第61章 美食節目
從秦蘇手裏的刀落在案板上那一刻起,綜藝內外就一片死寂。
靳驍機械地搓著土豆絲,眼珠子隨著秦蘇的手移動。
薛見星戴著圍裙站在冰箱旁邊,本來想幫忙的心思灰飛煙滅。
許詩詩、程浮白和顧池宴完全呆住了。
觀察室裏幾個明星觀察員都驚到失去語言。
項霜霜「啊」了一聲:「她、她怎麽……」
半天沒說出後半句來。
會做飯當然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但是秦蘇會做飯就太稀奇了。
而且她還做得這麽專業這麽漂亮。
在場的人都不懂廚藝,但是他們懂審美。
無論是秦蘇的刀功還是她下鍋翻炒的動作,都充滿了行雲流水的美感。
程浮白是編輯也是攝影師,對於這類細節的捕捉更是敏銳,一時間看得人都癡了。
秦蘇環顧四周,對他們的表現見慣不怪。
「我接下來要剁東西,所以誰能給我找個圍裙?」她又問了一遍。
這下眾人都回過神來,異口同聲道:「我來!」
高低不同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幾人麵麵相覷,留下尷尬的餘韻。
秦蘇嫌棄道:「找個圍裙有什麽好爭的?」
她幹脆直接點了薛見星:「星星,你幫我拿。」
薛見星應道:「好的。」
廚房裏有三條圍裙,她自己戴了一條,把剩下兩條分別遞給靳驍和秦蘇。
靳驍伸手接了過去,秦蘇卻沒有。
她自然地轉過身背對著薛見星:「我手上有水,不方便,星星你幫我戴。」
薛見星怔了一下,有點緊張地上前一步。
係圍裙的帶子的時候,她忍不住放輕了動作,盡量減少觸碰。太細了。
薛見星知道秦蘇的腰細,但不知道這麽細。
那兩側狹窄的弧度,於上下僨張線條中間驟然收緊,仿佛是**的漩渦,能把人勾進去溺斃。
她敏銳地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都投了過來,像是恨不得替自己的手去攏住這截腰。
薛見星立刻係好帶子,放手退後:「好了。」
「你好像係鬆了。」秦蘇側身看了一眼,「算了,不會散開就行。」
她沒在意這個,掀開湯鍋攪動了一下,看一幫人還站在原地,就開始攆人:「都走都走,影響空氣流通了。」.c
大家隻好退出廚房,留下薛見星和靳驍幫忙。
秦蘇把旁邊盆子裏的雞拖出來給薛見星看:「呐,正宗的三黃雞。中午先勉強喝個排骨玉米湯,下午燉上胡椒豬肚雞,然後晚上喝,怎麽樣?」
薛見星是南方人,習慣飯前先喝湯,吃一頓飯如果沒湯比沒筷子還別扭。
但她性格和善,不喜歡麻煩別人,因此這兩天都沒提過這事,隻是自己做飯時才會煲湯。
她沒想到秦蘇竟然記得,還鄭重其事當做主要的菜品去做,不由恍了下神。
「豬肚?」一旁的靳驍聽到對話,遲疑了幾秒,問道,「這個湯必須要放豬肚嗎?」
薛見星問:「你是不是不能吃豬肚?」
靳驍摸了摸鼻子:「能吃,但我不太喜歡。」
薛見星道:「那就不做了吧,雞肉可以燉別的。」
「那怎麽行?」秦蘇十指翻飛,靈巧地將蔥打結,塞進雞肚子裏,「我都準備好東西了。」
她抬眼瞟了靳驍一眼:「你不喜歡的話不喝就行了。」
薛見星糾結道:「不喜歡的話聞著也挺難受的,要不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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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蘇理直氣壯道:「他不喜歡可是你喜歡啊,你幹嘛讓著他一個大男人?」
靳驍這時也反應過來自己不該那麽說,立刻順著秦蘇的話道:「對,我就是這麽一說,你們該吃就吃。」
秦蘇見薛見星還有點為難,對靳驍不滿道:「你看你,讓星星有心理負擔了。」
靳驍道:「我真的是隨口說的。」
秦蘇:「那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去客廳購物袋裏把我新買的針線拿來。」
靳驍知道她這是給自己台階下,連忙答應:「好,我這就去。」
秦蘇又把薑片也放進雞肚子裏,這才對薛見星說:「叫他亂說話,咱們這湯到時候不給他喝,還得讓他幹活,好好欺負欺負他。」
薛見星捏了捏圍裙的邊緣。
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但這種明晃晃的偏愛與傾向對於她來說還是感覺很陌生。
像她這樣脾氣的人總是容易被忽略或者被默認去妥協讓步。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為了她「欺負」別人。
靳驍正好拿了東西回來,聞言笑道:「行,兩位尊貴的女士,今天請隨便欺負我。」
秦蘇:「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
靳驍指了指攝像頭:「鏡頭為證。」
秦蘇:「行,說話不算數就讓觀眾給你砸臭雞蛋。」
靳驍不由得笑起來:「那我太害怕了。」
薛見星也忍不住抿唇一笑。
觀察室裏,項霜霜露出姨母笑。
「哎,他們好像小情侶打情罵俏啊。」
石怡:「我發現秦蘇有種能力,隻要她想讓氣氛好起來,那氣氛就能立馬變好。」
譚瓴幫她概括:「她很擅長控場,很輕鬆就可以做到掌控節奏。」
左翡還停留在之前看到的畫麵裏:「她腰好細啊……」
其他四個明星當即回頭看他。
「咳咳。」章文彥憋笑提醒他,「克製一下,雖說男團解散了,你還有那麽多粉絲看著呢。」
項霜霜:「啊啊啊我好想問問她,怎麽做到身材那麽好還沒有小肚子的,開班吧妹妹!」
譚瓴看著屏幕:「要開班也是開美食班吧。」
章文彥笑道:「完了,咱們這個節目要變成美食節目了。」
秦蘇前麵的表現完全是小試牛刀,後麵才是真正大顯身手。
排骨玉米湯的香味剛縈繞在空氣中,熱油裏的辣椒花椒就嗶啵作響。
秦蘇片好的魚片薄而均勻,一下鍋,呲喇一聲,肉質的鮮美混著濃鬱的辣味蒸騰而起。
嗜辣如命的許詩詩聞著味兒就來了,她情不自禁伸長了脖子往前湊。
秦蘇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頭也不回地用一隻手指戳上她的腦門,把她戳遠。
許詩詩捂住被戳的地方,委委屈屈:「蘇蘇,你怎麽又戳我?」
秦蘇:「我怕你把口水流到我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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