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一生一世
顧城找過來時，三隊帳篷灶台已經搭好。
葉軟正在一旁手把手教唐糖煮速食粥。
“隊長，這個蘑菇應該能吃？我還在那邊發現了筍子。”賀洲提了一籃子白白胖胖的小蘑菇。
“能，沒有毒，這個很好吃。”
“去那邊小溪洗幹淨，再拿過來。”
賀洲：“好。”
“寶貝，我摘了點野果子，吃不？”
顧城盤腿坐在葉軟身邊，外套裏兜了許多鮮紅的小果子。
“你剛才消失的幾分鍾就是去摘這個了麽？”葉軟問。
顧城笑著拿一個果子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
“看來你一直在盯著哥看，我離隊你也知道。”
葉軟張嘴，細嫩如貝殼的牙齒咬了一下大灰狼的指節。
隨後卷走果子，警告似的瞪了顧城一眼。
“嘖，咬出事兒了乖乖。”顧城湊近，黏黏糊糊攬上葉軟。
葉軟眯起漂亮的雙眸：“好甜。”
顧城左右看了看，都在忙，做賊似的湊近親他一口。
“我們兔兔更甜。”
正在攪粥的唐糖：“……”
入夜，四支隊伍十幾二十人聚在一起，簡單吃完晚餐，閑不住的開始切磋。
方辭看了一會兒，“老李真逗，不敢碰人家姑娘，讓人一個過肩摔摔傻了。”
顧城嗤笑：“出息。”
於晶晶嗬嗬笑：“說人家之前先看看自己吧隊長，前幾天比試，我為什麽不押你？就是因為你太騷！”
顧城：“我騷？”
“對，你戀愛腦。”於晶晶拿棍子戳著火堆。.
“葉小軟錘你一拳，你在幹啥？你手摟人家腰上吃豆腐，你不輸誰輸？”
陸加易在一旁笑出鵝叫。
葉軟對於這些調侃的話已經免疫，除了耳朵還有點紅。
“顧城。”葉軟輕聲喊他。
“怎麽了寶貝？有何指示？”
葉軟胳膊支在顧城腿上，眨眨眼。
“你和丹尼爾討論的作戰計劃能告訴我嗎？”
顧城笑了：“你這是什麽，光明正大竊取情報？”
葉軟軟乎乎一笑，聲音拖的長，說起話來綿軟可愛。
“我隻是好奇。”
顧城歎息，心裏樂瘋了。
“告訴你，哥這戀愛腦就坐實了。”
葉軟切了一聲，“不說算了。”
“壞兔子，得不到好處就變臉。”
顧城氣得去捏葉軟臉頰，兩人笑鬧了一會兒，顧城長臂一攬把人抱懷裏。
“好了，乖點，明天就抱不到你了，唉，我可怎麽活啊。”
於晶晶吐舌：“活不了去死唄……”
“妹兒，明天等著。”
“大哥，我申請撤回剛才那句話。”
顧城冷笑：“晚了。”
深夜，隊員們各自回到帳篷休息。
十人一個大帳篷，有些擁擠。
葉軟聽著耳邊賀洲呼嚕聲，黑暗裏那雙清澈的紅瞳微微發亮。
他躡手躡腳爬到帳篷邊，打開拉鏈鑽了出去。
晚上有兩個人在守夜，是一隊和二隊各派一人。
雖說四支隊伍之間關係不算太融洽。
但一隊和二隊總是像老大哥一樣，主動承擔守夜任務。
葉軟挺直腰背，路過兩人時點點頭。
男人之間那點心照不宣。
這個時間除了上廁所也沒別的事情。
葉軟很快來到和顧城約定的地方，背靠大樹靜靜等待著。
片刻後，一聲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葉軟揚起嘴角，在聲音靠近時壞心眼地伸出腳，正好絆倒一隻大灰狼。
顧城反應迅速，倒下去一瞬間一把拉上葉軟。
兩人雙雙倒地，顧城一個翻身壓上。
“學壞了，現在這麽喜歡戲弄你哥。”
葉軟攬上他脖子。
“跟你學的，近墨者黑。”
顧城低聲笑了起來。
“想我嗎？”
“不想，距離我們各自回帳篷也就過去了兩個小時。”
“小沒良心的。”顧城捏捏小兔子鼻尖。
“我都恨不得把你塞我口袋裏。”
嘴裏是說著不想，但是人還是誠實的。
葉軟雙腿雙手攀在顧城身上，抬眼看他。
“哥哥，快一點。”
顧城呼吸一滯，啞聲說：“快不了。”
——
葉軟深深喘了幾口氣。
“會、會被發現嗎？”
“不會。”
顧城額頭一滴汗珠順著鬢角滑落，被葉軟伸手擦去。
葉軟仰頭看著星空，手指緊緊攥住身旁雜草。
“抓草做什麽，抓我。”
顧城牽起葉軟的手，放在自己肩上。
“你怎麽……嗯……連野草的醋……都、都吃呢。”
顧城衣服已經被葉軟抓皺了，像是扔在水盆裏被人來來回回搓了好幾遍一樣。
許久，顧城俯身親在葉軟白淨的眉心。
“我愛你，小兔子。”
葉軟說不出話來，渾身還在細微顫抖，對於顧城的親吻，下意識抬手回抱。
顧城扛起累癱了的兔子。
“那邊有小溪，我幫你洗洗？”
“好……我好困。”葉軟小聲說。
“睡吧，洗完哥抱你回去。”
守夜的兩位隊員看到葉軟和顧城分開出去，一個抱著另一個回來。
另一個還睡著了，兩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眼，沒吭聲。
顧城思考了一會兒，決定把不要臉發揮的極致，並且狗到不當個人。
直接抱上葉軟回到自己帳篷
一腳把正在扯呼嚕如同過火車的李讓給踢了出去，硬是騰出一個位置。
顧城美滋滋抱緊自己香香軟軟的小兔子，躺在角落安然入睡。
睡夢中的葉軟嗅到熟悉的味道，鼻尖蹭蹭顧城，反手摟緊他，一條腿習慣性搭上去。
可憐了被踢出來的李讓，淒淒慘慘戚戚裹緊大衣，抬頭仰望星空。
今夜的月色——真他媽美。
翌日，四支隊伍集合。
副隊長吹了一聲口哨。
“上午九點整，比賽正式開始，在此之前，你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找地方躲藏，或是布陷阱。”
“注意遵守規則，違規隊員，關禁閉！”
眾人齊聲應道：“是！”
百餘人霎時分散開來。
葉軟站在原地沒動，視線一直停留在顧城身上。
等到顧城和於晶晶幾人說完話，才轉身走過來，站在葉軟麵前。
“唉，想你舍不得你的話昨天已經說完了。”
葉軟笑起來，眉眼微彎似月牙兒。
“那就不要說了，說不定不一會兒我們就又見麵了？”
顧城手指揉捏葉軟的兔耳朵，收起往常吊兒郎當的模樣，無比認真道：
“軟軟，我愛你，雖然說過很多次，但還是想告訴你……”
“iloveyouforylifepa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