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他還是不夠好
他沒有生孩子的打算，但是當時想先把那個婚結了，拿點股份氣氣那一家四口也好。
所以他跟葉舒喬提起了‘試著在一起’這件事。
然而，葉舒喬覺得在他的眼裏，隻有利益，連婚姻都隻是被他利用的一顆棋子，她看不起這樣的感情，也看不起他。
所以這事不了了之。
聽到這，南傾明白了很多。
對於他的過去，她沒有參與，所以不想大動幹戈。
她甚至坦然的接受了這一切。
見她不再說話，賀於聲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嘴角，“還有要問的？”
“沒了。”
跟賀於聲結婚之後，她最大的擔憂隱患就是這。
“我不想擔著一個插足別人感情的罪名，被釘在恥辱柱上，當時跟你結婚的時候，的確有很多事情都沒深想，有些衝動了。”
聽到她說出衝動二字，賀於聲撩起眼，看了她一眼：“那後悔嗎？”
她搖了搖頭。
如果有一天，他們的婚姻結束，南傾想，那絕對不是因為她後悔了，她隻是在為她自己所做的決定而買單罷了。
車廂裏，氣氛沉靜了好一陣。
南傾閉了閉眼，卻被賀於聲輕輕拍了下臉頰，“別睡，我還沒問呢。”
南傾：“……”
她不知道賀於聲會不會問什麽刁鑽古怪的問題，她承認，她的心裏藏著一些埋了很多年，不願宣之於口的事情。
“你隻能問一個問題。”
麵對她提出的不公平條件，賀於聲倒也寵著她答應了。
正當她有些不安時，卻看見賀於聲的眼神帶著些許玩味投了過來：“當時為什麽會給我發短信？”
短信？
南傾怔了好一陣，反反複複把這句話琢磨了好多遍，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知道他說的那條短信，是那個隻有一條酒店房號的短信。
也是——他們正式糾纏的開端。
“一開始是想報複……”南傾如實地說道。
向來冷靜的女人，腦子一熱做了那個決定，後來如他所說，如果單純隻是為了報複賀奕揚，而跟他在一起，那這樣的報複未免也太輕淺，太作踐了。
“後來……是想報複的更深一點。”
倒是賀於聲意料之中的答案。
他看著南傾的坦**，眼底也未出現什麽動**。
“那晚……還好嗎？”
南傾幾乎是一耳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他這問題真是出其不意，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南傾穩了穩心神，也不知道是認真還是氣話，她隨口說了一句：“不好。”
聞言，賀於聲眉心沉了沉。
再後來，他徑直將南傾抱到了寬敞的越野後座。
南傾有些惶恐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麽？”
他真誠地說：“想將功補過。”
“……”
*
後來，他輕撫著女人精致美麗的麵容，低聲在她耳畔，問道：“賀太太，給個評價？”
南傾麵上染過一層緋色，有些不自在的遮掩：“勉強過關。”
勉強？
賀於聲細細地斟酌這兩字，反應過來：“好，我知道了。”
看來，他還是不夠好。
他十分謙虛的說道：“放心，賀太太，我會努力學習進步的。”
“……”
南傾承認，她剛才是有些口是心非了。
她曾經以為自己是個無欲無求的人，然而，他卻總是能給足她快樂。
其實像賀於聲這樣的男人有錢有顏，有權有勢，在一些方麵，他還溫柔細致，處處顧忌女人的感受，這樣的男人，的確有讓女人沉淪的資本。
當然，外界也有很多關於他不好的傳聞。
不過南傾不管外界怎麽看他，有些事情，她不是親眼所見，親身體會，她便不想以世俗的眼光，對他一視同仁。
賀於聲抬起手來，替南傾將衣服整理好。
手上的動作輕柔而小心翼翼。
他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雖然已經很晚了，卻還是舍不得她離開。
“再陪我一會，嗯？”
南傾坐在他身上，被他圈著腰身禁錮，她想說不，他也不會放她走。
索性就安靜下來，陪著他。
南傾視線無意間瞥過放在他手邊的一盒***，又想起了從酒店出發時，被攝像頭拍到的那盒放在酒店床頭櫃裏的東西，真是有種要被他氣笑的感覺。
“你隨身帶這個？”
賀於聲不以為意的嗯了聲。
他有這自覺，南傾忍不住多想了一下。
“你這些年，其實身邊的女人應該挺多的吧？”
賀於聲沒立即回她的話。。
那一陣沉默讓南傾浮想聯翩。
她解釋道：“我沒有對你興師問罪的意思。”
“所以我玩的再花再爛，你都不在乎？”
南傾聽他這麽一問，立馬接話道：“在乎。”
賀於聲剛覺得心情有些好，畢竟能讓她在乎他，也是件不容易的事，然而這樣的心思還沒來得及起來，又聽見南傾一本正經的聲音。
“畢竟玩得太亂了，容易……得病。”
“……”
賀於聲深吸一口氣，這心裏有些悶，覺得不太對勁。
他就那麽直勾勾地盯著南傾看了好一陣，南傾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問他：“怎麽了？你是不是想說什麽？”
他頓了片刻，一副極其認真的樣子。
開口時，卻是答非所問。
“要不……我們生個孩子吧。”
南傾以為自己耳邊出現幻聽了，一副懵懂愕然的姿態張了張唇，然而喉嚨像是被人卡住了似的，發不出聲。
“生個孩子，嗯？”
第二遍，他尾音微微上揚，不像是第一遍的幹脆，更像是帶著些試探的意味。
南傾終於聽清楚了。
她眉頭細細一擰，直接拒絕道：“我沒這個打算。”
賀於聲狀似漫不經心地問她：“那什麽時候才會有這個計劃？”
“三十歲之後。”
她是學舞蹈的，這幾年正是她的上升期，生孩子肯定會對她有影響的。
至於是不是真地要等到三十歲之後，南傾也隻是隨口一說。
而此時賀於聲正在心裏默默的計算著。
南傾今年二十二，他二十九。
等到南傾三十歲的時候……
他快四十了？
一想到這，賀先生不大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