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走不進她的深處
這不是叫葉舒喬當著鏡頭麵,說賀於聲的不是嗎?
就連導演都忍不住出來幹涉一下:“一些太過隱私的問題,嘉賓有拒絕回答的權利。”
顧馨兒失望的撇了撇嘴。
葉舒喬垂著眼,斂下那一瞬黯淡無光的神色,她說:“大概是介意……他對我太好,總是讓我患得患失吧。”
什麽?
太好也值得讓人介意?
眾人心想,葉舒喬這不是故意在說什麽好聽虛偽的假話吧?
可她說完之後,測謊儀器並沒有響起警報。
遊戲到這,本算告一段落。
可是大家坐在飯桌旁,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顧馨兒跟唐蜜兩人都懷有目的性的在找葉舒喬聊天。
唐蜜之前在娛樂圈也算火的那一批,她平日有事沒事就喜歡跟葉舒喬較勁,不過從未在她身上占到便宜。
前段日子,她看到賀於聲出席星辰杯決賽,親口否定了兩人的曖昧傳聞,這讓剛嫁入豪門的唐蜜十分得意。
畢竟她已經是豪門闊太,而葉舒喬卻失去了賀於聲的庇護。
在這圈子裏,沒有資本的庇護,你又算什麽呢?
說到底,唐蜜第一次覺得自己在跟葉舒喬的較勁中贏了。
鏡頭前,看似一群人坐在那有說有笑,推心置腹的談話,實際上唐蜜趾高氣昂,問葉舒喬的話處處尖銳。
“舒喬,之前也聽說過你跟你男朋友之間的一些傳聞,我一度以為你們要修成正果了呢,沒想到半路又黃了,這到底怎麽回事啊?是不是其中有什麽誤會?”
盡管賀於聲已經當眾辟謠,他跟葉舒喬沒有談過戀愛,隻是合作關係,然而依舊不能堵住悠悠眾口。
大家隻是把賀於聲的澄清當成他們分手的一個官宣而已。
一旁的篝火映襯著葉舒喬蒼白的麵色,她唇瓣動了動,想說點什麽卻又欲言又止,看得出來她情緒很不好。
這樣的畫麵一播出去,肯定會讓她粉絲心疼死。
“抱歉,無可奉告。”
“那……”眼見著顧馨兒還要湊過來說什麽,南傾走了過來。
“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先回去睡覺,明天一早有行程,別起不來。”
顧馨兒:“我還不困!”
顧馨兒存的什麽心眼子,南傾閉著眼睛都能猜到。
更何況那會她還無意間聽見唐蜜和顧馨兒在說悄悄話,說是要針對葉舒喬跟她‘前男友’的事大做文章。
見顧馨兒這個樣子,南傾直接命令道:“不困的話,那就幫忙去收拾一下桌子。”
顧馨兒瞥了一眼那堆滿了垃圾的燒烤桌,眉心狠狠地皺在了一起。
這南傾一時半會不找她茬會死吧!
顧馨兒氣的要死,可看著鏡頭,咬咬牙,終究還是憋著那一口氣站起了身,“行啊。”
葉舒喬也得以喘息,鬆了口氣:“那我就先去睡了。”
*
南傾整理好一切後,已經是淩晨了。
嘉賓跟工作人員都去休息了。
南傾看著跟拍自己的攝像大哥,輕聲說:“今天就到此結束了,辛苦了,你去休息吧。”
攝像大哥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扛著裝備走了。
到處一片靜悄悄的,南傾掃了一眼周圍,在確定大家都睡了之後,拿出一份之前自己做的炒飯離開了。
她借著那陣清冷的月光,摸索著,往遠處停著的那輛黑色越野走去。
越野的車窗全是開著的,連天窗都打開了,駕駛位的車椅被平放了下去,一襲黑衣黑褲的男人雙手交叉枕在腦後,正透過那一方天窗,仰望頭頂的整片星河。
南傾站在車旁,伸手將那一盒炒飯遞了進去。
“食材有限,條件有限,隻給你做了一份炒飯,你吃不吃?”
大家今晚主要吃的是燒烤,又辣又重口味,知道賀於聲胃不好,南傾便沒有給他留了。
賀於聲緩慢地側過視線,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人,微微挑了下嘴角。
他坐直了身子,伸手從南傾手中接過了那碗炒飯。
在南傾轉身想要離開的那一瞬,他卻出聲道:“進來陪我坐坐?”
其實他以為南傾會拒絕的。
可是卻沒想到她從車頭繞過,走到了副駕駛的那一側,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賀於聲看著端端正正坐在一旁的女孩,目光突然就溫柔起來。
在他側身靠近,唇瓣貼到她側臉的那一刻,南傾輕皺眉心,說道:“你能不能先把飯吃了。”
賀於聲低下頭看了那一碗炒飯,視線無意間又瞥見她貼著創可貼的手,眉心忽而之間就攏了起來。
“不吃就算了。”
南傾見他皺眉,還以為他嫌棄,下意識地想從他手裏將那盒飯拿走,卻見他手微微一抬,避開了她。
“我沒說不吃。”
他拆開那一次性筷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吃個蛋炒飯都這麽優雅,我還以為我做的是山珍海味。”
南傾一本正經地說道,賀於聲卻聽的笑了。
“優雅?”
那是她沒看到過他最落魄狼狽時,差點要跟狗搶食的樣子。
南傾給他裝了滿滿一大碗飯,賀於聲吃了三分之二便飽了。
他從車內拿過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嘴角。
忽而間,他心血**的問道:“你們剛才在玩什麽?”
“真心話遊戲。”
聞言,他倒是來了幾分興致,“你說了什麽真心話?”
“我說的都是謊話。”
賀於聲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忽而想起,曾聽見有人那麽形容她,說她好像冰山上的一朵雪蓮,如出淤泥而不染,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事實的確如此。
哪怕他與她有過那麽多次突破界限的接觸,然而,他卻始終也走不進她的深處。
“我們也玩玩?”
“什麽?”
“真心話遊戲。”
南傾目光落在他那認真的臉上,輕笑一聲,“你就不怕我說的都是謊話?”
他抬起手,輕輕地刮過女人的鼻尖。
“說謊話……是要受懲罰的。”
南傾心想,這裏又沒有測謊儀,他怎麽知道她是說真話還是假話?
她無所謂地問了一句:“什麽懲罰?”
男人的手緩慢的落下,指尖停在她衣服的第一顆襯衫紐扣上,一副要解不解的樣子。
“說一次謊就愛一次,說兩次,就愛兩次,你要是一直說謊,可別怪我今晚不停了,嗯?”
南傾:“……”
【哈哈,大家有沒有想聽的有關他們互問的真心話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