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是每個女人都需要一顆糖來哄
小助理話一說完,四周都是靜悄悄的沉寂。
葉舒喬有些不敢相信,現在的賀於聲還會因為她感冒發燒就去給她買退燒藥。.
可是他手裏的確提著藥。
而且……他的的確確從袋子裏拿出了兩盒藥遞給她。
“按說明服藥。”
聽到他的聲音,葉舒喬心髒哐哐砸的響,像是要從她心腔裏跳出來。
她強忍著那陣不舒服,垂下視線,看著賀於聲主動伸過來的手,她卻無動於衷。
賀於聲也沒在意她的失神,她不接,就直接把這藥給她助理了。
小助理笑嘻嘻地說:“謝謝賀總。”
賀於聲這次是真的幫了她個大忙。
這酒店附近沒看見藥店,小助理之前拿手機導航查了下,發現最近的藥店也在三公裏外的地方。
那會她急匆匆地準備跑出去,結果卻在酒店門口遇到了賀於聲。
小助理當時見到他,下巴都要驚掉了。
她怎麽都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沒來得及深想,她連忙跟賀於聲打了個招呼,並且告訴他葉舒喬感冒發燒的事。
那會,她清楚地看見男人皺了皺眉心。
隔了片刻,他才說:“我剛好要去藥店,藥我去買。”
小助理並沒覺得不妥,畢竟以前葉舒喬因為工作忙得累倒的時候,也是賀於聲淩晨三點將她送去醫院的。
再者平時葉舒喬這邊不管遇上什麽事,團隊都是找賀於聲解決。
說到底,在他們看來,賀於聲就像是葉舒喬的保護神一樣。
天塌下來都有他扛著。
小助理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賀於聲替葉舒喬買藥這事。
不過這會嘴上還是乖巧溫順的道謝:“本來準備自己出去跑一趟的,沒想到幸運地遇上了賀總,還是賀總最懂舒喬姐了,知道姐姐不喜歡吃藥,還特意買了兩塊糖。”
她們眼睜睜的看著小助理從那兩盒藥的底下翻出了兩塊水果糖。
眾人都愣了。
唯獨南傾,平靜如常,像是置身事外。
葉舒喬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在看到賀於聲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心裏一陣劇烈的絞痛。
一幕幕往事從她腦海裏浮過,像是電影畫麵一樣。
好痛。
真的好痛。
她沒想到,陪在他身邊十餘年,一起度過了漫長的歲月,可是驀然回首,卻連站在他的身邊都變得多餘。
葉舒喬不敢再看他。
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會失控般掉眼淚。
她一言不發,低著頭與男人擦肩而過,匆匆離開。
小助理扯著嗓子在她身後喊:“呀,舒喬姐,賀總說要你按說明按時吃藥呢,你先回房間把藥吃了好不好?”
葉舒喬沒聽,一路往前,進了電梯。
跟隨葉舒喬拍攝的團隊手忙腳亂的跟上。
南傾下意識地也想往電梯口走,她看了一眼時間快八點了,要準備集合了。
然而就在南傾轉身邁開步子的那一瞬間,卻見賀於聲抬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
南傾剛想說點什麽,結果才張了張唇瓣,就被人拽著往前走了幾步,進了她的房間。
跟拍南傾的團隊這嘴一下都張成了o字型,一聲臥槽卡在喉嚨裏,呼之欲出。
“臥……我們還要不要拍?”
“不要命的話,你就去拍吧!”
無人敢動。
*
另一邊,被賀於聲拽進屋子的南傾皺著眉頭,有些不解又有幾分不耐。
她微微抬起頭,仰視著跟前的男人。
“你想幹什麽?時間快來不及了,這是在錄製節目,你能不能注意點?”
賀於聲見她那般抵觸的模樣,倒也不惱,隻是淡然地說道:“把藥吃了。”
什麽?
南傾奇怪地看著他,“我沒有病。”
他微微挑了下眉頭,“你確定?昨晚你抱著我的時候,身上像是火爐一樣滾燙,我幫你穿好衣服,你自己又扒了。”
“……”
南傾真不記得有這回事。
昨晚她睡的迷迷糊糊,今早起來的時候仍是昏昏沉沉。
不過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旦進入某種狀態,便會對一些外界的幹擾渾然不知,就連頭疼也忘了。
賀於聲沒說二話,給了她一瓶口服液,又給他弄了三顆白色的藥丸。
南傾鬼使神差般從他手裏接過那些東西,先是就著一口水吞了藥丸,隨即口服液也是一飲而盡。
把藥吃完,她眉頭都不眨一下。
而抓著一顆糖準備遞給她的男人,那隻手有些僵硬的伸在了半空中。
南傾低下視線看著那顆糖,微微扯了下下嘴角。
她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是每個女孩都害怕吃藥,需要一顆糖來哄的。”
賀於聲輕輕閉了下眼,再睜開眼時雲淡風輕。
他隨手將那顆糖果丟到垃圾桶裏。
他低笑一聲:“賀太太說的是,我會記住的。”
南傾無意再與他說些什麽,仿佛剛才在電梯口發生的那一切都不值一提。
看著她滿不在乎的態度,賀於聲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
“你就沒有想問的嗎?”
南傾搖了搖頭:“沒有。”
賀於聲看著女孩平靜卻堅定的臉,眼底的笑意愈發深長。
“那親我一下,好不好?”
南傾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你也需要吃藥?”
突然說這種話是幾個意思?
有病麽?
賀於聲看出了她眼底的嫌棄,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被她的反應逗的唇角微勾。
他悠悠地看著她:“我本來是想要解釋什麽的,但是看你這般樣子好像也不需要一個解釋。”
南傾微微愣怔。
她的遲疑看在賀於聲眼裏。
她沉默,他卻步步緊逼。
“如果你是真的不在乎剛才那一切的話,就親我一下?”
南傾看著他抬起手來,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就在他彎腰低頭,扣著她的後腦勺要親下來的時候,南傾步子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那退後的一步,看在賀於聲眼裏,就像是在避他這個洪水猛獸似的。
他眼神沉靜地看著她,卻有些逼人的壓迫:“怎麽,不願意親?”
“賀於聲,你不能這樣要求我。”南傾平靜地說道:“我不想跟你追根到底的糾纏一件事,並不代表我願意無條件的信任你,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所以,你在懷疑我什麽?”他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仿佛一下又讓人生出一種他對她溫柔寵溺的錯覺,“你問吧,我長了嘴,我會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