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滿意了麽
賀於聲一襲西裝挺括,身子卻慵懶隨意的倚著那輛黑色賓利,站在那等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南傾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提著水果朝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下了班就過來。”
那也等了一兩個小時了吧?
南傾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他也沒打她電話。
“下次給我配把鑰匙,或者換個密碼鎖,把密碼告訴我,嗯?”
南傾敷衍的應了聲,便轉身往小區裏走去。
賀於聲漫不經心地跟在她的身後。
進了屋,南傾習慣性的先去洗澡,在練習室待了一天,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浸染了一遍。
賀於聲倒是極有耐性的在客廳裏等著。
南傾放在茶幾上的手機自從她進入浴室後,就一直在震動,賀於聲瞄了一眼,看到上邊是一個沒有存儲的電話號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賀於聲壓著心裏的那股不耐煩,將電話接通,開了擴音,丟回了茶幾上。
賀奕揚焦灼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傾傾,你幹什麽去了?怎麽這麽久不接電話?”
賀於聲目光幽冷地掃過屏幕,諷刺的勾了下嘴角。
賀奕揚心生奇怪,但想起近來他因為跟顧馨兒打的火熱,的確是冷落了南傾,想必她這會也有點小情緒。
“這些日子我一邊在我父親的公司實習,一邊忙著畢業論文的事,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所以也沒有時間陪你,你不生氣吧?”..
頓了頓,他又情不自禁地說道:“對了,你參加星辰杯的比賽視頻我已經看到了,真的很美。”
那是一種……賀奕揚從未見過的美。
有那麽一瞬間,他是真的心動了。
不過——他猛然之間又想起了顧馨兒最近常常在他耳邊念叨的話,說南傾可能找了一個五十幾歲的老頭當金主爸爸!
雖然賀奕揚覺得南傾不至於那麽眼瞎,去幹那種傻事,但……無風不起浪,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空穴來風。
想到這,賀奕揚突然冷下了聲音:“傾傾,你如果想進那個圈子,就跟我說,你是我女朋友,我會去幫你爭取好處的,雖然賀氏集團旗下的產業沒有涉及娛樂圈那一塊的,但是我說了,你要是想……我會給你爭取。你可千萬別瞞著我去做一些不幹不淨的事。”
賀奕揚把話說的重了些,言辭之間帶著些掩飾不了優越,似是高高在上:“你也知道賀家是什麽身份,要進賀家的門,那必須是清清白白,幹幹淨淨的,傾傾,你懂我意思嗎?”
賀奕揚沒察覺出什麽異常,一直在那自顧自的念叨著。
直到沒過多久,南傾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剛好聽到電話那頭略帶警告的一句:“傾傾,潔身自好,嗯?”
南傾眼底閃過一抹愕然,隨即將視線落向茶幾上那亮著的手機屏幕,看到顯示著的通話。
賀於聲眼裏挑著笑的看著她。
南傾深吸一口氣,走到賀於聲的身旁,剛彎腰撿起那手機,就被男人一把扯了手腕,坐在了他的腿上。
偏偏還是以那種跨開雙腿,麵對麵與他而坐的姿態。
沒等她有所反應,男人直入正題,冰涼的唇,有意無意地蹭過她的耳後,唇瓣,輕輕地……
‘傾傾,潔身自好。’
末了,賀奕揚的那一句話,在南傾腦子裏纏繞。
她嘲弄的笑了聲。
也不知道是在笑賀奕揚,還是在笑她自己。
這個時候,賀於聲做這一切的目的不言而喻。
南傾死咬著下唇瓣,維持著自己最後的理智,然而終究還是崩潰了,一聲渙散的聲音還從她嘴裏溢了出來。
終於得到了她的反應,卻是如此的怪異。
賀奕揚眉心一下就鎖緊了。
“你在幹什麽?”
南傾勾著男人的脖頸,微微仰著頭,被迫迎合。
男人的唇就在那纖細修長的天鵝頸上作惡,女人腰間的睡衣腰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他解下,純白色的絲綢布料從她肩上滑落,露出一大片白皙柔嫩的肌膚。
“我……沒幹什麽,有些困,準備睡了。”南傾故作沉穩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支離破碎。
賀奕揚早就知道南傾是個清冷的性子,可是這段時間她對他的冷淡,已經到了一種讓賀奕揚覺得前所未有的程度。
南傾無暇顧及賀於聲怎麽想,她雙手撐著男人的胸膛,試圖與他隔開些許距離,可他壓根就不給她後路……
“不……”
賀奕揚聽著南傾的聲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明天有時間,我們見一麵吧,有些話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南傾微微一頓。
恍惚失神之際,脖頸間傳來一陣刺痛。
他是狗嗎?
為什麽要咬她?
南傾紅唇緊抿著,深吸一口氣,緩慢的回複:“我明天沒有時間,星辰杯賽事密集,決賽快到了,我想好好練舞。”
“你連我都不想見了嗎?你還有沒有把我當你男朋友?我們已經有多少天沒見麵了?”
南傾沒說話。
思緒恍惚間,看著他玩弄著她睡裙的下擺……
她急匆匆地摁住他想要深入的手。
在意識即將**然無存的前一秒,她穩著聲音,對著電話那頭開口,說出了最後一句:“等我忙完比賽,再說吧。”
話落,賀於聲漫不經意地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手機,按了掛斷。
他總是這樣,一副習慣掌控一切,遊刃有餘的姿態。
*
南傾睜著那一雙似是含著一層春水的眼眸,盯著跟前那近在遲尺的容顏。
“你……滿意了麽?”
賀於聲薄唇貼著他耳畔,嗓音浸著撩人的欲意,“不知道賀太太說的是哪方麵?”
南傾不留痕跡間,仿佛了呼吸。
“聽著賀奕揚氣急敗壞的聲音,你是不是覺得很痛快?”
痛快?
“哪比得上賀太太給我的感覺?”
南傾聲音沒什麽情緒,冷冷淡淡,“其實,用一個女人去羞辱一個男人,這樣的手段挺低級的,配不上你。”
賀於聲輕笑一聲,神色從容。
他直起身來,站在床邊,不緊不慢地扣著襯衫的紐扣。
“他值得我拿自己的女人去羞辱?那你未免也太高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