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命都給你

眾人愕然,下意識地將視線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隻見一個身穿黑色西服,年輕幹練的男人走了進來。

是——唐源。

南傾眼底閃過細微的動**,抬眸的一瞬間,唐源頂著那片眾所矚目徑直朝她而來。

“南傾小姐。”唐源微微頷首,“我家老板想請你去隔壁包廂,為他跳一支舞。”

這什麽意思?

這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又是誰?

在場的人,並不認識唐源。

畢竟唐源是賀於聲的私人助理,與賀於聲一樣,不常在公眾麵前露麵,異常的神秘。

見南傾不出聲,唐源耐心禮貌地又詢問了一遍:“南傾小姐,願意嗎?”

南傾知道,賀於聲一定是清楚了她現在的處境,派唐源來給她解圍的。

南傾沒有深想,點了點頭。

“南傾!”導演冷著臉,朝她開口,警告道:“你想清楚你現在走出這間包廂門的後果了嗎!”

“鶯鶯,過來。”

南傾壓根就沒搭理導演的話,隻是看向林鶯,說了一句。

林鶯立馬飛奔到她的跟前。

南傾拉著林鶯的手,連一個正眼都沒再給包廂裏的任何人,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紫珊氣衝衝地拿著紙巾抹了一把臉,氣著氣著就笑了。

蠢貨!

她會讓她們為這一時的衝動付出代價的!

“陳導,這事你看著辦吧!”陸文海板著臉撂下話。

那名被喚作陳導的男人連忙點頭哈腰賠不是:“陸總,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們兩個計較,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那陳導一邊說著,一邊在星辰杯的內部群裏發了一條消息,直接@了南傾和林鶯。

【今天這事你們兩個實在是太過分了,已經嚴重違反了合約,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在微博上主動宣布退出比賽!】

*

另一邊。

林鶯被南傾拉出包廂之後,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我天,我剛才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我忘了……”

林鶯一時熱血,衝動之下,瘋狂了一把,然而瘋狂過後,她垂著頭,耷拉著眼,像是一朵蔫了的喇叭花似的。

她聽到手機震動,默默地拿出看了一眼,看到被強製勒令退賽的消息,瞬間如遭晴天霹靂。

她咬著牙關,握著手機,沒說話。

“鶯鶯,你找個地方休息,等我一下。”

“那你呢?”

南傾看了一眼唐源,“我要跟這位先生一起,去見見他家老板。”

“啊?”林鶯小臉皺巴巴的,“不好吧。”

她那會清楚地聽見這男人說,想請南傾去他老板包廂,為他老板跳舞!

那個包廂的老板想必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吧?

林鶯想,她不能讓南傾才出狼窩又入虎穴。

“傾傾,別去!”

沒想到南傾卻搖了搖頭:“不,必須要去的。”

“可是……”

“等我,鶯鶯。”

說完,沒等林鶯開口,南傾轉身走了。

賀於聲的包廂就在隔壁。

南傾想,他今晚出現在夜宴,應該是和好友聚會,包廂裏人肯定多,萬一等會賀於聲真的讓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跳舞,她是不是該如了他的願?

正當南傾思緒恍惚時,包廂門被推開。

“太太,進去吧,先生就在裏麵。”

南傾不留痕跡的淺淺放緩呼吸,邁步往裏走。

包廂裏,光線略微昏暗,沒有南傾之前設想的那番熱鬧。

南傾抬眼看去,隻見男人肆意散漫地坐在沙發上,他穿著一件黑色絲質襯衫,襯衫扣子解開了幾口,隱隱露出了結實硬朗的胸膛。

他單單隻是坐在那,便勾出了一副暗欲橫生的春色。

莫名,南傾耳根一紅,想起了林鶯之前說的——男色誤人。

賀於聲的確是上等的絕色。

他擁有一副精致好看的皮囊不說,還有野性力量的身材加持,其實……她說他技術好花樣多,也不單單隻是南傾為了懟顧馨兒的氣話。

賀於聲看著站在那思前想後的女人,薄唇勾著一抹淺淡的笑:“過來。”

南傾也沒有什麽扭捏,徑直朝他的方向走去。

看了一眼安靜的隻有兩人的包廂,她問道:“你今晚是一個人來的嗎?”

“本來還有兩個朋友。”賀於聲漫不經心地說著,他抬起手來,握住女人纖細白嫩的手腕,輕輕一扯,便將她拽到自己腿上坐下。

南傾頓了頓,又問:“那他們人呢。”

“被我趕走了。”

“為什麽?”

“有些畫麵,外人不宜看。”

說話間,男人的大掌摁在女孩柔軟的腰間,帶著滾燙的溫度,撩撥而過。

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薄的沒有。

滾燙炙熱的呼吸交纏,勾的人……撓心撓肺的癢。

南傾能夠明顯感受到他身上的變化,坐在他腿上也開始感到不安。

她下意識地想要掙紮起身,卻被賀於聲大掌禁錮腰身。

他低下視線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穿著打扮,略微有些遺憾:“比起牛仔褲,我更喜歡你穿裙子。”

南傾唇邊挑著一抹諷刺的笑意。

賀於聲這人,皮囊優越,麵上斯文。

可實際上……卻處處透著荒唐!

南傾不說話了。

賀於聲已經知道了隔壁包廂的事,他一直在等著她開口說點什麽,可是他不問她就閉口不談?

“受委屈了,嗯?”

“算是吧。”

南傾並沒有刻意放大自己的情緒,這麽多年來,不管遇上什麽事,她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賀於聲低笑一聲,“賀太太哪哪都軟,就嘴是硬的。”

沉寂了片刻後,南傾聽到他的聲音:“既然來都來了,給我跳支舞吧,賀太太。”

“給你跳舞,你能給我好處嗎?”

“能。”他笑了,“你想要什麽我都給。”

末了,他的薄唇貼著她的耳畔,輕咬著她的耳尖:“我的命都給你。”

南傾身子僵了僵。

男人又撩又欲的聲音像是裹了蜜的毒藥,甜是真的甜,但……毒藥終究是毒藥。

她深呼吸一口氣,從他腿上離開,“你想要看什麽舞?”

賀於聲玩味一笑,心血**的逗她:“勾引我的舞。”

南傾嘲弄的說:“那要不給賀先生來個**?”

賀於聲抬起眼看著跟前穿著毛衣,牛仔褲的女人,沉著聲音道:“賀太太要是願意的話,我也樂意。”

南傾最終還是跳了一段古典舞。.

並沒有任何勾引的動作。

然而賀於聲卻還是情不自禁地將目光落在她身上,不舍得移開。

一顰一笑波光流轉,一舉一動皆成畫。

那柔軟的腰肢,好似隨風擺動的柳葉,**呀**,**到了他的心尖上。

賀於聲的思緒有些飄遠。

他忽而間又想起了那一年,那一個在大雨裏捧著梔子花跳舞的小姑娘。

十餘年過去了,她翩翩起舞的畫麵還那般清晰的刻在他腦海。

雖然刻意忘記,卻總是在不經意間日夜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