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到底是留你不得了
魏雨萌下意識的抬手去擋住這道強光,心撲通撲通都快跳出來了,完了,這下要被發現了。
「少奶奶,大半夜的,你在這兒做什麽?」
魏雨萌愣了愣,難道這個人沒有看到她旁邊的男人嗎?
等她側過頭,哪裏還有什麽男人的身影,這……這人哪兒去了?
傭人看魏雨萌臉色都白了,心裏產生了一個想法。
「少奶奶,你莫不是……夢遊了吧?」
魏雨萌僵硬的笑了笑:「沒有,我就是聽到樓下窗戶在響,應該是你們晚上沒有關好。」
說著,她轉身把剛才又被推開的窗戶拉上,順帶朝著就知道是練家子。
也慶幸自己沒有再打那些小算盤想著怎麽看清他的真麵目,就他這樣的速度,就算人真的來了,怕是害的也隻有自己。
傭人也的確看見窗戶打開了。
「那少奶奶以後要開燈才好,不然摔了,少爺會責怪我們的。」
「好。」
魏雨萌不想在這裏跟傭人多說什麽,趕緊加快腳步上了樓。
等回到房間,她靠在門板上,拍著凶口,那心跳,仿佛都要跳出來。
她顫顫悠悠的爬尚床,手無意間碰到湛莫寒的手臂,才發覺他的手臂冰涼。
他好端端的躺在**,怎麽會是冰涼的?
「魏雨萌,大半夜的,你發什麽神經?」
男人冷漠的聲音,突然在她耳側響起,驚的魏雨萌打了一個機靈。
她起身就要去開燈,卻被男人給摁住了手腕。
「我不喜歡強光。」
「哦,對不起,吵醒你了。」
男人冷哼一聲:「你還知道大半夜的把人給吵醒了。」
「我下去關窗戶。」
「關窗戶需要那麽久?」男人諷刺道。
魏雨萌一本正經的問他:「那湛先生覺得我應該用飛的嗎?」
「魏雨萌,是不是仗著你今天受了委屈,就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我的委屈算的了什麽,跟湛先生的利益而言,還真是微不足道。」
他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到這事,她腦子裏就想起今天李煥是如何對她,湛莫寒又是如何見死不救的。
非要等到她招架不住,都快崩潰了,他才迫不得已出手,而最終的受益者,也是他。
「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連自己的身份都搞不明白了。」
魏雨萌還沒徹底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男人強健的身軀已然壓了下來,驚的她下意識開始反抗,卻被男人利索的扣住了手腕舉至頭頂。
她紅著眼眶梗著脖子吼道:「湛莫寒,你放開我!」
自己今天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剛才才被那個男人給占了便宜,以為湛莫寒有隱疾,至少不會把自己怎麽樣。
誰知,他跟那個男人也是一個樣,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你不是挺嘴硬的嗎?現在怎麽不罵了……」他冰涼的指尖遊走在她發燙的臉頰上,話語透著嘲諷,「還是說,你不過是一隻紙老虎,這風一吹,就散了。」
魏雨萌被他壓的沒了脾氣,即便湛莫寒下半身癱瘓,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最後連聲音都變的很無奈。
「你放開我行不行,你這樣壓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湛莫寒見她服軟,陰沉的臉色才稍稍有所舒緩,可還是沒打算就這麽放過她,這女人太欠收拾,要是不讓她長長記性,下次指不定還要怎麽頂撞他。
他壞笑的挑了挑眉梢:「這就是你求人的語氣?」
魏雨萌是真的被他壓的快要喘不過氣,尤其是他距離自己那麽近,啄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身上的溫度不由自主的攀升。
她隻得軟下語氣。
「湛先生,求你了,放開我。」
男人眉頭徹底舒緩;「這還算有點求人的樣子。」
他從她身上起來,魏雨萌才算是舒了一口氣,剛才說了那麽久的話,嗓子幹的都快冒煙了。
「你要不要喝水?」
「要。」他倒是一點不客氣。
魏雨萌起身去開燈,去樓下拿了兩瓶礦泉水上來,遞給湛莫寒的時候,在他手背上看到了一顆痣,好像剛才在樓下,她似乎也摸到了那個神秘男人手背上有一顆痣還是疤痕。
她不能確定位置是不是長的一樣,更不能保證他們手上長的痣跟疤痕是不是一樣。
如果是一樣話,難不成……神秘男人是湛莫寒?
湛莫寒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看魏雨萌心不在焉的樣子。
「怎麽,你是又在想哪個野男人了?」
魏雨萌回過神來,想要下意識探探湛莫寒的口風。
「湛先生,我能不能問問你,你手背上的這顆痣,你們湛家還有誰有嗎?」
「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有,我也就是突然好奇一下,一般痣不都長在身上或者是臉上嗎?」
魏雨萌盡量佯裝的淡定,怕被他看出什麽端倪。
湛莫寒微微傾聲,雙手放在她的兩側,像是將她整個人都圈起來,一雙眸子僅僅攥著她,魏雨萌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無盡的深淵,讓人一眼望不到頭。
片刻後,他語氣森冷的開口。
「你該不會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替你在外麵的野男人打掩護吧?」
「沒有,我在外麵誰都沒有,就你一個,我可以發誓……」
一直以來,都是那個神秘男人在纏著她,就像一隻甩不掉的幽靈,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她的生活。
可她心裏,從未想過要背叛湛莫寒。
湛莫寒聽到她這句解釋,心情莫名好了起來,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麽,他唇角若有似無的勾起。
魏雨萌看見他好像是在笑,就跟見了鬼似的。
「湛莫寒,你居然會笑耶……」
這千年都捂不化的寒冰,居然會笑。
不過,似乎也證實了外麵的傳言,他是真的性格怪異,剛才還發了一通脾氣,現在突然就陰轉晴了,這誰招架的住。
湛莫寒聽到她的話,笑容立即收斂,故作凶惡的瞪著魏雨萌。
「我是個人,怎麽就不會笑了,魏雨萌,我在你心裏,是不是個奇葩啊。」
他不就是笑了一下,這女人就跟發現什麽不得了的事。
魏雨萌想說是,但她不敢,這男人發起火來,她隻有受罪的份兒。
她瑟縮著脖子擺擺手,違心的開口。
「沒有。」
「你也不用在我麵前裝,你心裏想的什麽,我一清二楚。」
魏雨萌撅了噘嘴,小聲嘀咕道。
「既然你都知道還來問我。」
湛莫寒氣的直翻白眼:「我就知道你這女人不誠實,我警告你,除非我想放你走,否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將你抓回來。」
魏雨萌低垂著眉眼,極不情願的應道。
「是,你們湛家多大的權勢,更何況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關鍵是,現在母親的下落都還沒有調查到,
她能往哪兒跑。
兩個人不再說話,像是心裏都憋著氣,後半夜一句話都沒說。
另外一個房間裏,溫玉蘭正在詢問傭人。
「你說好像看到了一個男人?」
「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因為天太黑,不過總覺得這個少奶奶舉止怪異,我下去的時候聽見她在說話,總不可能在跟鬼說吧?」
「我讓你調查的事查的怎麽樣?」
「查出了一點眉目,這是那日少奶奶在酒店裏的照片,不過監控隻截取到一小段男人的背影,不是很清晰,我看著有點像……」
後麵的話,傭人不太敢說,她也隻是猜測,畢竟大少爺的腿不是……
溫玉蘭接過,看了一眼,心裏也納悶兒。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
要是這男人的背影是湛莫寒,那豈不是證明他的腿並沒有癱瘓,這麽久以來,他都在騙人。
「還有一件事,我查到在同一天,二少爺也進出過這個酒店,這個背影,不一定是大少爺的。」
溫玉蘭聞言,大發雷霆。
「胡鬧!」
現在魏雨萌已經是湛莫寒的妻子,再跟奕辰有牽扯,算是怎麽回事。
可不管是誰的孩子,到底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