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不了魚死網破

魏雨萌瞳孔緊縮,怎麽會這樣。

男人打掉她手上的手機,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一股窒息感傳來,魏雨萌麵色慘白。

他陰惻惻的笑出聲:「你以為我會那麽容易讓你發現我的身份嗎?女人,你跟我鬥,怕是還嫩了點兒。」

魏雨萌怎麽都沒想到,他臉上居然帶了仁皮麵具,她根本無法分辨他到底是誰。

看來是她失策了,本以為能夠借著這次機會搞清楚這個神秘男人的身份,至少在湛家,她不會有多一重威脅。

誰知,他早就看出了她的異樣。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再掙紮,大不了撕破臉皮,誰都別想活。

「有種,你今天就在湛家掐死我,看你能不能走出這個門兒。」

他眼底的穀欠望被憤怒所替代,他冷聲笑道。

「這麽想死?之前不是求生穀欠還挺強的嗎?」

她自嘲道:「我倒是想活,誰給我機會?」

「你要是死了,我還怎麽進行這場有趣的遊戲呢。」

男人的聲音通過她的耳蝸,進入她的心裏,一股寒冰徹骨的冷意從裏到外蔓延,來了個透心涼。

她第一次感受到絕望,想要就這麽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可腦子裏卻不斷閃過母親跟肚子裏的孩子,她又不忍心讓母親一個人活在這世上,原來,死不是最難受,或者才是最折魔人的。

她咬著牙,索性連掙紮都懶得掙紮了。

「你到底想做什麽?」

「想要你。」他又親昵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你這個瘋子!」

男人甩開她:「遊戲規則改變,從今天晚上起,我說了算,你不能反抗,否則,我就要了你肚子裏孩子的命!」

魏雨萌氣的渾身發抖,這人簡直就是個惡魔。

要是再留下這人,以後一定後患無窮,她突然咧開嘴角笑了出來,眼神裏透著一股跟她不符的狠意。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咱們倆,同歸於盡!」

說罷,她突然扯開嗓子吼道。

「來人哪,屋子裏進賊了!」

男人沒料到她居然會叫喊人,上前就咬住她的唇瓣,血腥味蔓延開來。

「真是個帶刺的,有趣,我喜歡,這算是給你的禮物。」

他轉身就準備朝窗外跑去,既然都已經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魏雨萌就沒打算讓他離開,撲上前就想拉住他的衣擺,卻被男人給掙脫開。

她也跟著踉蹌摔倒在地上,啪的一聲,房間裏的黑暗瞬間被刺眼的燈光所代替。

湛莫寒跟方勳站在門口。

「魏雨萌,大晚上的,你發什麽瘋?」

他一雙眸子裏都快噴初火來。

「我……」

她現在要是跟湛莫寒說家裏進賊了,他會相信自己的話嗎?

溫玉蘭被魏雨萌這聲音給擾醒了,紛紛趕了過來。

「怎麽回事,大半夜的,這是在做什麽?」

「他……」

「沒什麽,你們回去吧。」

湛莫寒麵向溫玉蘭,語氣冷冽。

溫玉蘭當然不肯就這麽走了:「可是我剛才好像聽到說家裏進賊了,要是家裏進賊,可就要好好檢查一下。」

「沒賊,媽你聽錯了,快回房間休息吧。」

湛莫寒一口咬定沒事,溫玉蘭也不好執意去追究。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麽事就叫我。」

溫玉蘭走的時候,還刻意又去多看了一眼魏雨萌,她嘴怎麽破皮了?

等人走了,湛莫寒吩咐方勳:「我交代你的事,先去辦。」

方勳知道,湛總肯定是有事要跟魏小姐談。

「我這就去辦。」

湛莫寒滑動著輪椅回到房間,關上門,一股壓抑的氛圍瞬間籠罩在整個屋子,魏雨萌盯著湛莫寒吃人般的眼神,下意識的往後退。

他看出了她的恐懼,目光森然,口氣硬的能夠紮死人。

「剛才不是喊的挺大聲嗎,現在怎麽慫了?」

魏雨萌不知道要怎麽說,那個男人都已經跑了,她該怎麽跟湛莫寒解釋。

腦子靈光一現,她隻能胡扯。

「我剛才做噩夢了,夢見家裏進賊。」

他若有所思的點頭,假意附和她:「做噩夢了?」

「是。」

「所以把嘴唇咬破了。」

「……」

魏雨萌此刻才反應過來,那個男人臨走前為什麽還要在自己嘴上咬一口,剛開始她以為是惹怒了他。

現下才明白,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無法跟湛莫寒交代,故意讓他們兩個起爭執。

他眸光一凜,陡然伸手攫住她的下頜。

「魏雨萌,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逗我玩兒呢?」

魏雨萌心虛,再觸及到他那雙肅殺的眸子,更瘮得慌,說話都吞吞吐吐。

「真……真的,我真的夢見家裏進賊了,可能是嚇到了,就不小心把自己嘴唇咬破了,再說,湛家四處都有傭人走動,就算賊想進來,他也得有這個本事,你說是吧。」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湛莫寒臉上細微的表情,生怕他再問出點自己別的什麽。

可眼下的理由,便是最好的。

他一雙眸子像利箭似的朝她射去:「我看你是私會男人怕我知道,才會想出這麽荒謬的理由。」

「我就算是真的想私會男人,也不會在你眼皮子底下……」

「你說什麽?」

魏雨萌一個勁兒擺手:「我沒說什麽,時間不早,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才有利於你身體恢複。」

「你是想讓我恢複,好盡快離開湛家是嗎?」

這人,怎麽這麽不好打發。

不過湛莫寒雖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卻也找不出她撒謊的證據,算是躲過一劫。

隻是下一次,怕是就沒那麽幸運了。

「我警告你,少誆騙我,騙我的人,下場都很慘!」

魏雨萌被他看的毛骨悚然。

「我……我知道了。」

「今天晚上,你睡**。」

「為什麽?」

她怎麽今天想起讓自己睡**了,平時,他不是最討厭自己的嗎?

許是他一眼就看出魏雨萌心裏在想什麽,開口撇清自己。

「我隻是不想讓你背著我搞出什麽小動作。」

「哦。」

魏雨萌沒有拒絕,她這次算是把那個神秘男人給得罪狠了,跟湛莫寒在一張**,那個人至少不敢明目張膽。

暫時,她還算是安全。

剩下的,隻能以後再來想辦法。

她幫湛莫寒洗漱完畢,將自己的被子都抱上了床,她小心翼翼的占了一丁點位置,裹著被子躺下。

湛莫寒就在她身邊,兩個人卻一言不發,氣氛有些僵硬。

片刻後,魏雨萌才試探性的問了他一句。

「你今天為什麽要幫我?」

為什麽不當著溫玉蘭的麵拆穿她,他不也很討厭自己嗎?

「相比起你,我更討厭溫玉蘭那虛偽

的一麵。」

那個女人到底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雖然麵子上,大家都還算過的去,可這些年隻有他自己知道,明爭暗鬥,恨不得把對方除之而後快。

溫玉蘭著急過來,哪裏是來關心他的,根本就是想要抓住魏雨萌的把柄,好嘲笑他一番。

現在她在湛家的勢力逐漸擴大,在公司眼線也遍布各個部門,想要徹底鏟除還需要一些時間。

麵前這個魏雨萌其他方麵不行,可工作能力突出,做事膽大心細,可以成為他在公司很好的幫手。

魏雨萌聽了他的評價,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受,是該感到高興還是失落,畢竟,她還不算是湛莫寒最討厭的人。

夜晚的風總是格外的大,她在睡夢中下意識的裹緊了被子,還是瑟瑟發抖,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股暖意襲來,她本能的朝著熱源靠近,直到身體逐漸暖和,她才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