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得一兒子挺好
她不知道要怎麽跟湛莫寒解釋,要是把真相告訴他,可能非但不會相信,反而還會把所有的罪都怪到她身上。
衡量再三,她還是沒有把那個陌生男人說出來。
她的沉默,讓湛莫寒的臉色越發陰沉,手中的筆突然被他折斷。
「魏雨萌,背著我你敢約會其他男人,真當我死了不成!」
「我沒有!」她承認這是男人留下的,但沒有背著湛莫寒跟其他人約會。
「那你脖子上的痕跡怎麽來的,別告訴我是自己弄上去的。」
魏雨萌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又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說什麽,以前還不知道什麽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現在就嚐到了這其中的滋味兒。
湛奕辰在旁邊為湛莫寒打抱不平:「我早就看這個女人不簡單,哥,還是讓她滾吧!」
幾個人在房間裏的動靜太大,把湛老爺都給驚動了。
「吵什麽吵?」
湛奕辰看見湛老爺,走上前:「爺爺,這女的背著哥在外麵找男人,她脖子上還有那個男人留下的痕跡!」
湛老爺渾濁卻又精明的眼神定格在魏雨萌的脖子上。
「怎麽回事?」
她解釋不出,低垂著腦袋,整個湛家上下,都不會相信她的話,在她還沒有掌握到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不能打草驚蛇。
否則,害的也隻有自己。
湛莫寒此刻更是連看都不想看魏雨萌,低眉,眸色極深卻似有情緒在翻攪。
「爺爺,這種女人,留不得,遲早會敗壞湛家的名聲。」
聽這意思……是要準備反悔了。
湛老爺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
湛奕辰看魏雨萌是越發的討厭,這個女人一進門就鬧出這麽多事兒,以後還指不定怎麽樣。.
「爺爺,結了婚也可以離婚,這樣的女人,配不上我哥,現在還沒怎麽著就開始給我哥戴綠帽子。」
「行了,我有我的打算,算命師傅說過,魏家女兒能夠讓你哥重新站起來,反正也隻是個棋子罷了。」
他們湛家不在乎,但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麽了了,必須給她點教訓,長長記性。
魏雨萌即便知道自己嫁進來就是被利用,就是替人贖罪,可她聽到別人這麽說,心裏還是會下意識的不舒服。
誰願意被別人當成棋子。
湛莫寒看向湛老爺:「那爺爺是怎麽打算的?」
「先關到閣樓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放她出來。」
男人沒有任何異議,湛奕辰就更不用說了,對於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而言,隻是關幾天未免太便宜她了。
「爺爺,別給她吃的喝的,不然下次她還會背著我哥私會男人。」
湛老爺吩咐傭人:「帶下去吧。」
很快就有兩個傭人上前走到魏雨萌一左一右架著她。
魏雨萌掙紮起來:「湛老爺,我沒有,我沒有做對不起湛莫寒的事。」
「那你能解釋脖子上的痕跡是怎麽來的嗎?」
湛老爺看她臉上細微的表情就已經知道她在想什麽,他朝傭人招了招手。
「既然解釋不出,那就證明你的確做了對不起阿寒的事。」
魏雨萌看湛老爺不相信她,把求救的目光又鎖定住湛莫寒,男人坐在椅子上,眼底閃過寒茫,連一眼都沒看過她。
她知道,這男人更不會管她了。
被傭人帶進閣樓的小黑屋裏,門砰的一聲關上,她聽見落鎖的聲音,心頭一陣絕望。
她癱坐在地上,絕望之後又是憤怒
,都是那個該死的男人,要不是他,自己怎麽會被這樣冤枉!
在湛家她已經是如履薄冰,現在那個陌生男人的出現,讓她的處境雪上加霜。
她發誓,不管想什麽辦法,她一定要知道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
不知道在裏麵呆了多久,沒有水,沒有吃的,她撐到第二天晚上就覺得自己快要死掉。
那種對食物的渴忘因為饑餓被無限放大,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胃疼的越發嚴重,她倒在地上,仿佛連一絲的力氣都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甚至讓她覺得自己都快要死在這裏了,突然這天晚上,她聽到了一絲響動,然後看到陌生的身影,但那味道卻無比熟悉。
她心裏咯噔一聲,是不是那個男人?
男人將她從地上摟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擰開瓶蓋就朝她嘴裏送去,魏雨萌卻抗拒的不肯張嘴。
「你要是不喝,就準備渴死在這裏吧。」
她用盡渾身的力氣,無比艱難說道。
「我就算是渴死,也不會喝你的水。」
要不是這個男人,她能在這裏遭這樣的罪?
現在來假惺惺,她不需要!
「嗬……還挺倔,他們問你,你大方承認不就好了。」
男人邪魅的勾了勾唇角,好似還挺愉悅。
「你滾開!」
魏雨萌掙紮著想從他身上起來。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死之前,最好像想你在醫院裏的媽。」
男人已經沒有任何耐心。
這話,像是一陣晴天霹靂,狠狠劈在了她的頭上,她嫁進湛家的目的就是為了保全母親。
要是自己在這裏死了,那她母親以後的日子該多苦。
想到這兒,她還是打算先忍著,總有一天,她會讓這個男人付出代價。
男人見她總算張嘴,目光瞬間柔和了許多。
「這才乖,慢點喝,看到你這樣子,我可真心疼。」
魏雨萌不想搭理他,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們素不相識,何談心疼二字。
水順著咽喉往下,就像是久旱逢甘露般舒暢,她才覺得稍微舒服了些。
等體力逐漸恢複,她問男人。
「你為什麽會有閣樓的鑰匙?」
「這可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我早就跟你說過,湛家你是呆不下去的,擺在你麵前的隻有一條路,從了我。」
「你休想,我肚子裏還有一個連父是誰都不知道的孩子,你是想當後爸嗎?」
這男人,一定是湛家的人,否則怎麽會知道她被關在閣樓,還能順利從那麽多傭人眼皮子底下拿到這兒的鑰匙。
可他的聲音,又跟湛奕辰不一樣,她無法判定。
「嗯……白得一兒子,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