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瘋狂賭一把以死謝罪
封庭淵坐在沙發上麵正在抽煙,臉色非常陰鬱。
而此時,因為擔心洛雲初會受到傷害,陸夜白並沒有離開,他將車子熄火之後,就藏身在門廊的柱子後麵。
而封庭淵不經意間,就看到了那一道身影。
當即心情更壓抑了。
他又瞟了一眼洛雲初。
“你還回來做什麽?”
“封庭淵,我隻是想澄清,我沒有給封夫人下藥!”
封庭淵那幽深的黑眸看了她一眼,“是嗎?”
“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家裏有三個傭人都可以證實,親眼看到你給我母親下了毒!”
他眸光幽深地看向她。
“那不是下毒,那是熬藥!我幫她熬藥!”
“是嗎?那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你有人證,還是物證!”
“我這不是回來尋找證據的嗎?”
“那你的意思就是,沒有證據?”
封庭淵的話裏透著譏誚的意味。
“是的,暫時沒有!”
“什麽都沒有,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男人的話,字字句句都戳著她的心髒,讓她心裏難受不已,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保持著平靜。
她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又嫁給了他,兩個人在一起這麽久了,難道這一點信任都不能給她嗎?
“封庭淵,等媽清醒之後,她自然會把話說清楚的。我需要你的信任!”
她雙手交握在一起,努力地解釋著,爭取著他多給她一點時間。
“萬一她醒不過來呢?”
“不會的!”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封庭淵又瞟了一眼站在外麵的那個男人。
陸夜白!
他認得出來!
這個女人,每次都會聯手外人來對付他,這讓他心裏非常的不適。
更何況,這個陸家一直在暗中跟他較量。
陸馴那個老東西,在他昏迷不醒的三年裏,聯合了其他的權貴,搶走了他近六成的生意。
而現在,陸馴依舊還在跟他明爭暗奪。
說白了,現在陸馴就是他的死對手之一,他甚至懷疑惑當初造成他昏睡的車禍,就是陸馴做的。
隻是現在他沒有確鑿的證據而已。
可偏生,洛雲初跟陸馴的混世逆子攪和在一起。
所以此時,他是非常的生氣。
對洛雲初的語氣也很是冰冷。
洛雲初不肯走,她站得筆直,挺起了胸膛:“封庭淵,我是不會走的!”
洛雲初心裏很清楚她一旦失去了這個機會,以後都很難給自己洗白了。
而且,離開了封家她將再也見不到兒子了,她不能走。
“你以為,你賴在這裏就能有結果嗎?”
“封庭淵,我再說一遍,我沒有給你母親下毒,你真的沒有必要用這種態度來對我!”
“你拿什麽來證明?”
“我們之間……的感情,難道就不能換得這一小會的信任嗎?”
封庭淵當場臉色陰沉,“如果你知道我們還有感情,就不該對我母親下手!!你看看你做這些事情,我都不敢再讓子哲靠近你!!”
洛雲初聞言也是十分崩潰,她不能失去子哲。
“封庭淵,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沒有……”
就在此時,突然洛小雪從外麵匆匆地走進來,她直接從廚房裏拿了一把水果刀,往桌麵上一放。
“好,既然你說封夫人不是你毒的,那你就以死明誌!你要是問心無愧,我們就相信你真的是無辜的。”
洛小雪眼角帶笑地看著洛雲初。
這一個坑。
如果洛雲初此時衝動之下選擇以死明誌,到時候,等洛雲初一死,她就會跟封庭淵說洛雲初是畏罪自殺了。
一計接著一計,環環相套,最終達到了除掉了洛雲初的目的。
當然,如果洛雲初不肯自殺,那她就會說洛雲初是心裏有鬼。
所以,這個計謀簡直萬無一失。
然而,洛雲初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說是你下的毒,你願意以死明誌嗎?”
洛小雪當場啞然了。
“哎,你!你不要血口噴人!你那是有人證物證的,警察能夠抓你,就說明你才是嫌疑犯。”
洛雲初不再理會洛小雪這一荒謬的言論,而是將清洌的目光投向封庭淵。
“封先生才是一家之主,我聽封先生的!如果封先生真的需我死以明誌,我可以馬上死在這裏!”
她攥緊了雙拳,投下了人生之中最大的賭注。
她在賭,封庭淵到底對她有沒有半點感情。
她始終不肯相信,在**的時候,他對她那麽的動情,那麽熱烈,一次又一次地糾纏在一起。
怎麽可能一提褲子就不認人了?
封庭淵矜貴的身形,坐得筆直,他在看向她的時候,冷峻的臉上始終沒有一絲溫度。
末了,他才將那刀子拿了起來,緩緩走到了她的跟前,抵在了她的胸口處。
一絲細微的動靜引起了他的警覺,眼角的餘光之中,站在外麵的男人已經衝到了門口,似乎在下一瞬間就要破門而入了。
他唇角泛起一絲冰冷的譏誚,心髒驟然收縮。
“聽著,我給你兩天時間。如果拿不到證據,你就用這把刀子以死謝罪!敢嗎?”
洛雲初舔了舔下唇,聲音沙啞地點頭,“敢!”
“好,記住你說過的話!”
封庭淵退到了座椅上,將刀子扔向茶幾。
此時,外麵那道身影這才慢慢地遠去了。
洛雲初鬆了一口氣。
而洛小雪雖然有些小失望,但想著三天之後,洛雲初就要血濺當場,心裏也是十分的歡喜。
她拍了拍洛雲初的肩膀,“希望你能夠說話算數!”
洛雲初白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轉身走進了廚房。
能夠留下來,她已經達到了目的,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更多的線索。
很快,她發現在自己搜索線索的時候,封庭淵並沒有離去,而是一直悄然跟在她身後,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直到深夜的時候,他依舊還在。
她在跟女傭說話的時候,他就抱著手臂靠在柱子前麵,微眯著眸子看著她,似乎是在監視她。
她在打電話的時候,他也站在不遠處聽著。
她十分無奈,最後走到了他麵前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