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追上來
柳翟跟丁山騎馬,沒過多久就追上了騾車。
丁山攔下騾車,一瞅趕車的人,嗬!還是熟人啊!
袁老二也是一愣,在兩人深情對視……呸!一言難盡的對視中小丫頭驚喜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狐狸精哥哥!”
“你是來找我的麽?”小丫頭從車窗探出腦袋,一臉驚喜地看著馬上的美少年。
袁老二唇角一抽,完犢子了,有錢公子哥兒也來了,這丫頭最見不得長得好的人了!
柳翟也沒想到會再遇上這小丫頭,緣分這玩意兒還真是奇怪呢!
他的狐狸眼微微一挑,勾唇扯出一抹媚色無邊的笑容來:“小丫頭又見麵了,真是巧啊!”
然而他剛說完這句話,小丫頭的腦袋就縮回去了,看上去是被人扯進馬車的。.
跟袁老二並肩坐在車廂外的顧秀才跳下騾車,朝著柳翟拱手問:“這位公子,小女兒年紀小不懂事,冒犯您了,在下給您賠罪,還請您原諒則個。”
柳翟擺擺手:“先生不必多禮,本公子沒放在心上。”
“我們追來是想請問先生是不是姓顧,車上是不是有一位穿瓦灰色裋褐的老人?是這樣的,家裏的長輩去山上尋草藥一直未歸……”
顧秀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找那老者的!
“您看看是不是這位老先生?”顧秀才的話音一落,袁老二就車簾掀開了,柳翟下馬上前,就見他要找的人正昏迷不醒地半靠在車廂壁上,他的身邊有一名坐在輪椅上的少年攙扶著他。
他的目光落在輪椅上,這不就是小丫頭從他這兒買去的輪椅麽。
柳翟跟顧遇的眼神對上,空氣中似乎有電光在閃爍,仿若兩個磁場相反的人猛然碰撞在一起,飛沙走石電閃雷鳴……
顧遇見柳翟的眉眼實在是太過嫵媚漂亮,就想起小丫頭給他簪花那天他的擔心。
萬一有一天小丫頭遇到比他更好看的男孩子會不會……
現在看來,還真有那樣的可能。
畢竟小丫頭看這個少年的眼神在放光,而且一口一個狐狸精哥哥,叫得也太親密了些。
顧遇非常非常地不高興。
“小哥哥,他是狐狸精哥哥,賣給珍珍輪椅的好人!”珍珍從古氏懷裏掙脫出去,撲到顧遇的懷裏指著柳翟對他說。
古怪的氣氛瞬間被小丫頭的話給打破了。
顧遇衝著柳翟拱手:“多謝兄台割愛,不知公子貴姓?”
柳翟不以為意地道:“免貴姓柳!一輛輪椅而已,算不上割愛。皂角村有個姑娘說是你們傷了我爺爺,不過這件事我不打算追究,還請你們將我爺爺交還於我。”
顧秀才:“這是應該的。”
袁老二圓眼怒瞪:“誰說的?老子不撕爛她的嘴,明明是我們六丫救下的老頭兒!你不給謝銀休想帶走老頭兒!”
顧遇:“你怎麽證明老先生就是你爺爺?”
柳翟說完話,顧秀才袁老二和顧遇同時開口。
柳翟:……
謝銀?
老爺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去給老爺子陪葬。
至於證明……
他能證明個屁!
但眼下硬搶的話又怕傷著老爺子,柳翟按耐住心中狂躁的戾氣,他勾唇笑道:“謝銀簡單,二百兩夠不夠?
但你們要我證明我跟我爺爺的關係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顧遇淡漠地道:“還是先送老爺子去縣裏醫館吧,老爺子也耽擱不起。”
“勞煩了!”柳翟隻得跟顧遇等人拱手,看顧遇的目光多了些探究的意味。
“狐狸精哥哥你放心吧,老爺爺不會有事噠!”珍珍拍著胸脯跟柳翟保證,昨晚又煮人參湯來著……反正她跟小哥哥一起辛辛苦苦救回來的人可不能死掉。
狐狸精姐姐說,要珍惜跟漂亮男孩子相處的每一分時光,要讓這些時光都是美好的回憶。
美好的回憶可不能有遺憾喲。
奇奇怪怪的氣氛再度被小丫頭稚嫩的腔調給打破了。
“珍珍,不可以叫別人狐狸精哥哥,要尊重人,你可以稱呼他為柳公子!”騾車重新動起來之後,顧遇在車裏教導珍珍。
“對別陌生的男孩子不能喊地這麽親密。”
珍珍眨眨眼睛,有些不明白:“可是他不是陌生的男孩子呀,他是狐狸精哥哥!”
車外的柳翟聽到這番對話唇角不由得勾得老高,他出聲兒道:“小姑娘想怎麽喊我就怎麽喊我,本公子一點也不介意,並且沒有被冒犯到。”
顧遇閉上眼睛,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這一篇兒看似就這麽翻過去了,珍珍趴在車窗上,跟騎在馬上的柳翟聊得熱火朝天津津有味。
時光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在森林裏她跟狐狸精姐姐相依為命的日子。
到了縣城,袁老二輕車熟路地將騾車停到了百草堂門口,古氏抱著珍珍下車,騰出空間之後袁老二就進去將老頭兒給背了下來送進醫館。
姚大夫跟他們幾個打了招呼後一瞧,袁老二身上背著的病人,就驚呼一聲:“曲大夫!”
顧秀才有點驚訝:“您認識他?”
姚大夫點頭:“認識,這位曲大夫幾個月前來的,在我們百草堂坐了兩個月的診,是個醫術很好的老大夫。”
顧秀才轉頭看向跟進來的柳翟:“柳公子,這位老人姓曲!”
柳翟麵不改色地道:“曲大夫是我幹爺爺。”
姚大夫讓袁老二將曲大夫背到後堂去,將曲大夫安置好了,他就給曲大夫把脈檢查身體。
“怎麽樣?”柳翟緊張地問道。
姚大夫道:“柳公子放心,已經過了最凶險的時候,我先給曲大夫開藥紮針……”
顧秀才見姚大夫好像認識柳翟一般,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地說了一遍:“……因著我們也不認識柳公子,不敢貿然將這位老先生交給他,您看……”
姚大夫笑道:“您不必擔心,柳公子跟曲大夫是認識的,這樣,您有事兒先去辦,曲大夫就先住在我這裏,等他好了我就差人去您家跟您說一聲兒。”
顧秀才跟姚大夫兩兄弟打過多年的交道,對他還是十分信任的,於是便謝過姚大夫告辭出去。
袁老二故意落在後頭,問柳翟要謝銀。
柳翟對丁山道:“給這位大伯拿二百兩。”
丁山從懷裏摸出一把銀票數,袁老二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數了一張一百兩的,一張五十兩的,三張二十兩的銀票出來有點犯難。
除開這幾張小麵額的銀票,剩下的全是五百兩一張的銀票。
袁老二催促他:“別磨嘰,是不是多了?沒關係,我給你找零!”
說著他就要解褲腰帶,丁山想起上次那一手的尿騷味心中一悸,連忙將銀票塞他手上:“不用找了!”
袁老二笑眯眯地道謝,等袁老二藏好銀票走了之後,柳翟對丁山道:“超出的你自己個兒補上!”
丁山:“……”
寶寶有什麽錯?
為什麽吃虧的總是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