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嬌寵了偏執校草(3)

蘇眠老實地掃完地過後,去查了元裴的課表,跑到金融係,坐在最後一排,盯著元裴,愁著怎麽樣才能完成任務。

好兄弟光著膀子睡覺都沒毛病,牽牽手怎麽了?

課間休息,元裴拿著水杯,去打熱水,蘇眠見到機會來了,灰溜溜地跟上去。

元裴站在走廊處,仰頭喝水,恰有立秋的風吹過來,掃過他的發梢,衣服飄揚,帥的人隨便喝一個水,都像一幅比例完美的畫。

看著元裴上下滑動咽水的性感喉結,實在是太性感,蘇眠都有點渴了。

“看夠了嗎?”元裴將水杯的蓋子擰緊,掃向蘇眠的目光有點不友好。

這男的,真的有大病,先是喝醉了強吻他,現在又像跟屁蟲一樣,他到底圖什麽?

“……啊哈?”對上元裴的目光時,蘇眠的眼神有點閃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特別真誠地說,“那個元裴,這幾天我痛定思痛,進行了深刻地自我反省,我對我之前不妥當的行為,跟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元裴比蘇眠高出半個頭,垂眼看著他‘誠摯’的模樣,目光落到他的嘴上時,多了幾分深沉,沒有再多看,便高冷地將頭撇開。

“我想過了,與其每天冷著臉,不如我們就不計前嫌?”蘇眠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元裴的神色,愣是看不透這冰塊在想什麽。

“不如……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回?我以後不會了!”蘇眠豎起三根手指,一副要對天發誓的模樣。

元裴盯著蘇眠,依舊不吭聲。

“要不,我們交個朋友吧?以後就是拜把子的兄弟了,你出門直接報你眠哥的名字,誰敢欺負你,我打爆他狗頭!”

蘇眠特別義氣,說話時,還不忘伸出手,示意著元裴要握手。

要是元裴自願和他握手,那也應該算是牽手了吧?

熟料,一道晴天霹靂砸過來,元裴冷漠地說,“我有潔癖,不喜歡與陌生人接觸。”

“……”蘇眠咬咬牙,為了活命死心不息,“我挺愛幹淨的。”

元裴:“……與我無關。”

“……”

兩人站在走廊處,已經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畢竟是學校兩大帥哥在走廊碰頭,哪一個角度,都是靚麗的風景線,不少的妹子拿起手機在瘋狂地拍照了。

“那是不是大一的新生蘇眠,建築係係草,真的挺帥呢!”

“校草和係草,他倆好pay!給我鎖死了!”

“嘖,蘇眠看起來好卑微哈哈哈,是要回家跪地板了嗎?”

“這顏值,真的配一臉,這身高,真是上下分明,萌萌萌!”

元裴似乎不打算和蘇眠有過多的糾結,邁步往前走,準備回教室。

沒走兩步,蘇眠的爪子就握住了元裴的手臂,“元裴,你不和陌生人接觸,那我把你當兄弟了,以後我有一口飯,那就分你半口,真的!”

“那需要我謝謝你麽?”元裴的低嗓在風中顯得有幾分寡淡的冷,垂眸掃過蘇眠握在手臂的手。

他的手指修長勻稱,白皙好看,偏偏用來打架鬥毆。

“……那倒不用。”蘇眠的頭一歪,故意湊到元裴的耳側,輕聲地說,“既然都是好兄弟了,你能不能牽一下我的手?”

元裴愣住了,麵如死灰,一個眼神都不給。

“我沒有別的意思!好兄弟嘛,就是光著膀子一起睡覺,澡堂互相搓背,那也是沒啥的!”蘇眠眼皮跳跳,著急地解釋。

“你還想和我一起睡覺?”元裴冷不丁地問。

“……”我不想,你特麽別誤會?!

“你還要澡堂搓背?”

“……”不,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蘇眠。”元裴將他的手甩開,挪開幾步,冷漠地說,“你離我遠點。”

“可是……我不能呀!”蘇眠一著急,他的生命在倒計時,真不是開玩笑的,耿直地說,“沒有你,我會死的,真的會死!你牽牽我的手,我就不用死了!”

元裴皺眉,眼神變得複雜,“……”

這小子瘋了吧,這麽爛的表白套路,有意思麽?隻是……他真的這麽愛我麽?

“蘇眠,我目前沒有戀愛的打算。”元裴不為所動地回。

蘇眠猛地一驚,忽而意識到剛那番發言有點危險,像是死纏爛打的告白!

“草!不是!什麽戀愛!我不談戀愛的!”蘇眠著急的澄清,“我是真的隻想和你做兄弟,沒別的意思!你信我呀!”

頂著元裴嫌棄的目光,蘇眠深吸一口氣,指著教學樓隔壁的那說話電線杆,“你看到那杵著的電線杆了麽?”

元裴挑眉,“嗯?”

蘇眠大聲地宣告,那誠懇又嚴肅的模樣像極了加入少年先鋒隊時宣誓,“我和它一樣,筆直筆直的!不!我比它還直!”

我真的是鋼鐵直男!

元裴沉默了片刻,措辭過後,神情淡然地說,“蘇眠,給我聽著,雖然你搭訕的方式又蠢又老套,但是我念在你有幾分真誠。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吧。從今以後,你離我遠點,最好保持兩米的安全距離。”

“不是……”蘇眠想要伸手拉住元裴,可是後者防備地走遠了。

“我對你,真沒興趣。”元裴說。

蘇眠氣得翻白眼,“巧了,我也是!誰特麽對你感興趣了?!”

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係統提示,還剩下四個小時,蘇眠覺得他在等死,悲憤地喝了一杯西瓜汁。

“眠哥,要不就放棄了吧。”林俊沒課,跑到金融係吃瓜,一邊幫蘇眠剝著的剛在路邊攤買的熟花生,一邊勸著蘇眠,“強扭的瓜真的不甜,既然校草不給好臉色,咱也不能比腳踩的泥還賤呀?”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能怎麽辦,隻能be!

蘇眠將幾顆花生米扔進嘴裏,嘎吱地嚼著,心急地說,“你懂啥,那小子的身上拴著你哥的命,什麽瓜甜不甜,不甜就加兩勺糖!”

“……”眠哥這架勢是要霸王硬上弓呢。

林俊看著‘情根深種’的蘇眠,差點被感動哭了,一臉虔誠地抬頭看著藍天白雲,左後包右手,虔誠祈禱著,“老天爺呀,你就成全他倆吧,他好愛他呀!”

“……”愛你妹……

蘇眠知道越解釋越亂,幹脆就放棄掙紮了,一把推開婆婆媽媽的林俊,“給哥滾遠點!”

林俊在走前,還不忘給蘇眠打氣加油,“眠哥,你也別灰心,真誠所致金石為開,我媽周末要去寺廟上香,那寺廟姻緣特靈,我給你去求一個姻緣,保證你倆鎖得死死的!”

蘇眠頭疼,沒好氣,“……滾!”

一個上午,蘇眠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痛,手沒牽上,不出一個小時,全校人都知道他追元裴追到金融係,還在走廊公開向元裴表白,慘遭拒絕。

這絕對是蘇眠校園生涯中的滑鐵盧。

然而,他們不知道蘇眠小命還在有兩個小時的倒計時,他現在一,閉眼,都能看到火葬場。

真是心塞又絕望。

坐在蘇眠隔壁是一個戴著眼鏡的高個子,瘦瘦的,大家起了一個竹竿兒的外號,正好是元裴的室友。

蘇眠追元裴太高調,早就把他的室友收入麾下。

竹竿兒小心翼翼地將紙巾推過來,小聲地安慰,“眠哥,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想哭你就哭吧,被拒絕其實不丟人,真沒有什麽的。”

蘇眠轉頭,陰鬱地看著竹竿兒,“我真的是直男。”

“嗯。”竹竿兒認真地點頭,又默默地補了句,“其實我不歧視的。”

蘇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