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定力非凡
裴亦姝原本以為倆人隻是閑話兩句也就罷了,沒想到竟還真能這般不知廉恥。
平日裏他們二人一個裝作溫文爾雅的二皇子,另外一個裝作清新脫俗的世家貴女,實際上倆人內心裏都藏著洪水猛獸罷。
竟讓屬下守在此處,那豈不是都能看見聽見,果真是一個個放浪形骸,無所顧忌。
魏淩霄哄道:“蓉兒你忍心這樣對我嗎?這些日子我都在想你,身子都消瘦了不少,若不是大業未成,我恨不得天天跟你待在一處······”
裴月蓉嗚咽一聲,顫道:“你竟說些好聽的話哄騙我·····”
魏淩霄又繼續哄道:“蓉兒,我怎麽會騙你呢,我這就好好疼你!”
······
對於這魏淩霄哄人的本事,裴亦姝上一世自然是見識過的,如今再聽隻覺得心中作嘔。
果然,這裴月蓉很快就淪陷在魏淩霄的甜言蜜語中了,竟欲拒還迎的就從了魏淩霄。
上一世裴亦姝便是被這裴月蓉表麵清高的形象蒙蔽了,才會養虎為患,沒有想到她竟然能放浪至此。
接下來的聲音更是不堪入耳。
魏淩霄喘道:“快······叫我皇上!”
裴月蓉嬌嗔道:“還有人在這裏······”
魏淩霄低吼道:“不打緊······朕是天下之主!”
“那······誰做你的皇後!”裴月蓉身子一顫。
······
真是個不肖子,皇帝老兒都還健在便想著謀朝篡位了。
裴亦姝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直接將臉扭轉過來,不再去看那縫隙。
男人的聲音十分低沉,帶著磁性,道:“這戲我們上回沒見過吧!”
耳畔一陣酥麻,裴亦姝一臉尬色,不禁想起她第一次見寧燁桁時,便是在靜夜坊的西藥閣,他一襲紅衣,透著令人窒息的魅惑。
怎麽回回撞見這等尷尬之事時,他都正好在身邊。
裴亦姝心中裝滿了疑惑,他怎麽會來這裏,難道是特意來救她的?
她不太相信,這寧燁桁一定有什麽其他的意圖才會來此處,方才受傷的黑衣人說過有人從他手中劫走了人。
這人會不會是寧燁桁?可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麽連魏淩霄都不知道的密道他卻知道,還恰好救下了她。
此時裴月蓉和魏淩霄皆是還在外麵,現在要先想想該怎麽出去,然後趕緊去辦正事。
這魏淩霄是做夢都想當皇帝了,上一世當今皇帝是因病駕崩的,她不禁懷疑是不是他和皇後下的毒手。
若是魏淩霄當了皇帝,不僅她躲不了,整個安國府都會有危險,所以她要阻止他。..
皇帝既命寧燁桁輔佐七皇子,自然是有心栽培七皇子,若是救下七皇子,魏淩霄的奪嫡之路便不會那般容易。
裴亦姝頭腦嗡嗡的想著,若是現在衝出去殺了這魏淩霄又沒勝算,若是事跡敗露還會讓整個安國公府陷入危機。
但是要怎麽出去呢?看來這寧燁桁也是不清楚,不然不會跟她耗在此處。
隨著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裴亦姝的紛亂思緒亦是收回來了。
但是裴亦姝又發現了什麽異狀,有什麽東西正抵著自個。
裴亦姝先紅了臉,緊跟著耳根子也發了燙。
要不要先把眼前這個麻煩解決掉!
寧燁桁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憤怒的目光,但還是一臉理直氣壯地看著她,仿佛在說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成年男子,這是很尋常的事。
再看羞憤過後的裴亦姝臉色已是鐵青一片,眼角眉梢都透著淩厲的殺氣。
寧燁桁此時又似乎裝著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在牆壁上摸來摸去,似乎在尋找什麽。
裴亦姝強自冷靜下來,她可不是因為心軟在容忍他,也不是因為他是自個的未婚夫而饒過他,更不是因為自個打不過他才束手就擒。
是因為這廝救下了自個的命,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
裴亦姝暗暗收回指尖的銀針。
她不斷在心底暗示自個,隻是為了尋找出去的法子才不得已跟他擠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
這是迫不得已,為了自己,才暫且留他一命而已。
終於裴亦姝呼吸平穩了,先挪動了一下位置,會不會背對著他會好一些?
裴亦姝正不安分地挪動著,寧燁桁卻微微蹙眉,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別動。
裴亦姝掙紮了一番,發覺就算費勁折騰也無濟於事,隻能僵持著等外麵的人離開。
可是外麵那倆人怎麽還在繼續!?
她不動了,寧燁桁的雙手又不安分地環上她的腰,竟然在她腰間上比量著什麽。
裴亦姝惱恨地摸出兩根銀針,正想著要將他紮暈過去,忽然身體一騰空,她整個人被提溜了起來。
她觸不及防地攀上他的脖頸,暗暗想著若是紮脖子哪個穴位不會致命。
“別亂動,好像有暗門!”
炙熱的氣息在她耳畔縈繞。
原來是為了跟她耳語,為什麽不伏下身子跟她說話?
裴亦姝這才發現,由於此處空間本就隻能容納一人,現下倆人又強行貼在了一起,而寧燁桁身量挺拔,他的頭幾乎已經抵到了頂,他根本無法彎腰。
可是方才怎麽有種被什麽東西擊中的感覺。
裴亦姝細細思索過後便確定了這是被閃電擊中的感覺,她一定是因為非常厭惡這寧燁桁才會有這種感覺。
裴亦姝呼了一口氣,將雙腿纏在男人的腰間,這是最合適的姿勢,既能避開她不想碰到的部位,還能討論該怎麽走出去。
“暗門在哪?”裴亦姝低頭在他耳邊說話,一個不注意嘴唇又碰到了他的耳廓。
寧燁桁身子一顫,半響沒回話。
裴亦姝又伏在他耳邊問:“你怎麽不講話?”
寧燁桁咽了咽,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身體緊繃的更厲害了,趕緊將視線投向了別處,似乎在專心找暗門機關。
他一向自持定力非凡,怎麽一麵對裴亦姝便瓦解了。
裴亦姝自然是感受到了他身體的僵硬,若是他敢肖想······立即便封了他的喉嚨。
正凝神間,裴亦姝又聽見外麵倆人似乎說起了溫存的話來。
聲線明朗清晰,應是完事了。
裴亦姝抻耳細聽,二人怎麽又爭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