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87章 番外大婚
苦瓜小裴被送往妖境和親倒計時三天。
赤獄魔地, 主城。
李鬱白穿著黑色武袍,勁腰挺拔, 一雙腿又長又直, 此時他正帶著一群魔兵裝扮魔殿。
“這裏再多掛兩個紅燈籠,那邊,那邊高一點, 地上的垃圾清理一下!哪個不講衛生的魔在隨地大小便,給老子把屎都吃了!地毯都鋪上, 兩邊的魔花都種上,到時候出問題把你們都按地上摩擦!”
他磁性的聲音中氣十足地指揮著。
楚魚遠遠地就看到李鬱白興致勃勃地布置, 她站在魔殿入口,環視著四周。
如今赤獄魔地已經是新氣象了,隨著知歡心口的傷口愈合,日月情曇消失,她便和寐襄、長庚仙府、雲渺聖宮達成了和平共處的協議。
楚清荷女士說, 原先有係統的原因,又受到天道製衡, 這件事幾次三番達不成, 一直到如今利用陰陽羲珠的力量才能迎來全新的局麵。
十三關隘依舊存在, 魔族想要通過關隘來到十二洲隻需要拿到魔域主城開的通行證即可。
當然了,魔域,妖境以及十二洲達成和平協議的重要方式是——和親。
裴行知身為魔皇之子,楚魚作為妖皇之女,兩人還是天守界最大仙府長庚仙府的弟子, 所以, 嗯, 三界和平隻能靠他們了!
裴行知將在魔域出發去往妖境。
當時關於是裴行知嫁去妖境還是楚魚嫁到赤獄魔域爭論了許久, 楚魚到現在記得阿爸和李鬱白兩個人吵得唾沫橫飛的樣子,最後由楚清荷女士一錘定音——魔域太窮,所以裴行知嫁去妖境。
對此,知歡沒有意見,李鬱白隻好也沒有意見,至於江無道,隻能沉默無聲。
啊,說起來知歡姨和李叔還有江無道三個人的愛恨糾葛,反正到現在也理不清,楚清荷女士讓她一個小孩子不要多管。反正現在就是江無道和李鬱白都守在赤獄魔域,跟在知歡身邊。
楚魚是搞不懂他們,還好小裴也懶得
“李叔!”楚魚踮起腳尖朝著李鬱白喊道。
身後的謝雲珩和嬰離也噠噠噠跑來,身上扛了好些東西,氣喘籲籲的。
李鬱白聽到楚魚的聲音,轉頭便看了過來,眉頭一挑,張揚的俊臉上笑意更濃了一些,他大步走來,拍了拍楚魚的腦袋,問道:“怎麽這個時候過來?”
楚魚就埋怨地說道:“誰讓李叔不讓我找小裴呀!”
李鬱白眉頭一挑,笑了起來,捏了捏楚魚的臉,一本正經道:“這是我們魔族的規矩,成婚之前三天不能見麵,你放心,三天後,保證給你一個漂漂亮亮幹幹淨淨的小裴!”
楚魚揉了揉自己被捏疼了的臉,眼神幽幽怨怨的。
現在魔殿裏都被李鬱白圍得和鐵桶一樣,都進不去,真不知道小裴和李叔神神秘秘的在做什麽。
楚魚朝著謝雲珩看了一眼。
謝雲珩立刻就把大包小包塞到了李鬱白手裏,臉上是一本正經的神色:“李叔,這是我孝敬你的東西,我特地回妖境摘的,特別津津有味,我聽說知歡姨喜歡吃這個果子,你就讓小魚去魔殿看看嘛!”
嬰離不需要楚魚的眼神,就自發纏住了李鬱白另一隻手,“李叔,我有個關於知歡姨的秘密要跟你說,是從小裴那打聽來的,絕對保真!”
李鬱白兩隻手被兩人掛著,也不動彈,隻氣定神閑地笑,那笑容不羈,仿佛看穿了謝雲珩和嬰離。
他抬手,黑色的魔氣自掌心溢出,像是拍掉兩隻蚊子一樣將兩人彈開,道:“不行哦。”
楚魚看了一眼魔殿大門。
李鬱白笑,那笑多少就有點點惡劣了:“找你們知歡姨也沒用,裏麵姓江的也守著,你要打得過他你就去吧,別說你李叔我沒提醒你啊!”
楚魚嘀咕:“小氣鬼。”
李鬱白:“說誰小氣鬼?”
楚魚:“李叔小氣鬼,小裴小氣鬼。”
李鬱白輕哼了一聲,不和小狐狸多計較。
楚魚見魔殿大門這裏進不去,隻好拉著謝雲珩和嬰離先撤離。
李鬱白站在原地看著三人‘狗狗祟祟’地從視線裏離開,站了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什麽,嘴角一勾都是笑。他轉身看到身後的魔兵又沒將紅燈籠布置好,立刻又開罵:“我一不盯著你們,你們就不好好掛!養你們這麽久,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
楚魚在魔城一個拐角站住,探出腦袋朝魔殿看去,謝雲珩和嬰離跟在她身後也往那裏看。
嬰離現在也好奇極了,桃花眼撲閃撲閃:“小魚,你說小裴到底在做什麽啊?”
楚魚抓心撓肝地好奇:“不知道啊!”
楚清荷女士和阿爸回了妖境布置,這會兒就她像是無業遊民一般到處遊**,隻等著三日後架著超級雲舟帶著裴行知回妖境。
超級雲舟是長庚仙府千甲宗最新鍛造出來的法器,從赤獄魔域到妖境隻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
快速便捷,唯一的缺點就是貴。
這超級雲舟可是謝雲珩和嬰離在長庚仙府到處賣唱所賺到的,特別不容易。
謝雲珩目光深沉地看著魔殿大門,握了握拳,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對楚魚說道:“小魚,現在我們隻有一個辦法了。”
楚魚對上謝雲珩的眼神,心神一凜,冥冥之中竟然感悟到了他想要說什麽:“莫非是……?”
謝雲珩鄭重地點了點頭:“是的,利用你的挖洞天賦,再加上大哥我宏才大略不輸給你的挖洞本事,我們就從這裏開始挖,一路到小裴住的地方。”
楚魚和謝雲珩手拉著手,表情認真。
嬰離遲疑了一下,此時此刻,他竟覺得自己是唯一保持清醒頭腦的人,他說道:“冷靜,我們要冷靜,首先,恐怕我們挖下第一鏟的瞬間,李叔就會知道,其次,你們難道忘記了嗎,魔殿裏還有一個江無道!那死活要修無情道的劍尊,看到他的臉我的爪就軟了。”
謝雲珩朝嬰離投去了鄙夷的一眼,說道:“嬰弟,你難道忘了嗎,你以後可是要接任寐叔成為新妖皇的人,你的爪怎麽能軟?你的爪無論何時都要堅韌不拔!”
嬰離一聽,頓時覺得謝雲珩說得很對,他認真地問:“那我們要是被發現了怎麽辦?”
楚魚也想知道謝傲天怎麽說。
謝雲珩哼了一聲,義薄雲天地說:“大不了就被揍一頓,難道我謝雲珩挨揍還少了?!”
楚魚認真地說:“既然大哥這麽不怕挨揍,那能不能把我那一份揍也一起挨了?我馬上要做新娘子了,被打了不好洞房。”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謝雲珩點點頭:“沒問題!”
嬰離也想有人替他挨揍,但他還沒機會開口,楚魚和謝雲珩就開幹了。
狐狸挖洞,天下一絕。
謝雲珩挖洞,天下第二。
嬰離挖洞,就隻能混口飯吃。
當楚魚挖下第一爪時,李鬱白就朝著楚魚的方向看了一眼,但他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繼續罵罵咧咧指揮著沒用的魔兵們收拾魔殿。
同時,倚靠在魔殿內知歡院子裏的合歡樹下的江無道也睜開眼朝著楚魚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便麵無表情地重新閉上了眼睛。
楚魚見自己挖了一會兒沒人來把他們捉起來便心裏有數了,幹得起勁,並且指揮謝雲珩和嬰離火速跟上她的速度。
三人都不是一般人,瞬間就在主城下方挖了一條道,直奔魔殿。
楚魚是來過魔殿的,非常清楚裴行知在哪裏,等她一爪子挖通地麵從裏麵探出腦袋時,就見院子裏靜悄悄的。
謝雲珩:“小魚你快去見裴弟,我和嬰弟在這給你守株待兔。”
作為兔聽到這個成語就有點害怕,手下動作都頓了一下。
楚魚鄭重地點點頭,從坑裏跳出來,環視了一圈四周,確定所有人都對自己放水了,便十分鎮定地跑出來,往裴行知的房間去。
房間門是虛掩著的,楚魚輕輕一推就推開了。
她沒叫裴行知,心裏實在是好奇這幾天他都在做什麽,便屏住呼吸進去。
房間裏沒有屏風,楚魚貓在角落裏,一眼就能看到裏麵。
此刻,裴行知仿佛在沐浴,浴桶旁有許多護膚膏露,他的上半身光著,倚靠在浴桶旁,玉白的肌膚上凝著水珠,那水珠順著肌□□壑往下滑落。
他的頭發半濕著,忽然從浴桶裏起身,明晃晃地麵朝著楚魚的方向。
楚魚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下意識後退半步,就見裴行知仿佛察覺到什麽一般,撩起眼皮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卻又像是沒看到一樣,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
裴行知沒有轉開身體,而是彎腰從浴桶旁邊將護膚膏拿起來,指尖一挖,那白潤的脂膏便挖出來一大塊,他低著頭,若無其事地往身上抹,一點點抹開。
楚魚覺得這畫麵太羞恥了,轉開了視線,可又忍不住去看,目光還不敢往下移。
等她終於鼓起勇氣要往他腰腹往下看時,他卻轉過了身體,長及腿彎的黑發把該遮住的不該遮住的全遮住了。
楚魚就這麽看著裴行知沐浴熏香抹脂膏,然後吃下不知什麽丹藥,往**一躺,竟是睡了。
半個時辰後,楚魚懵懵地從房間裏出來。
謝雲珩和嬰離立刻來接她:“怎麽樣,見到裴弟了嗎?”
楚魚皺眉:“見是見到了……”
嬰離:“他怎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啊,他到底在幹什麽啊?”
這是個好問題,楚魚一頭霧水,決定還是去問李鬱白。
“李叔李叔,你們魔族成婚前到底為什麽三天不能見人啊,小裴到底在做什麽啊?”楚魚特地買了李鬱白最愛喝的醉春酒,一邊給他錘肩,一邊問道。
李鬱白坐在自己院子裏的石凳上,眯著眼睛笑看了她一眼,完全不顧及她是個純情少女,說道:“自然是用魔族秘法讓自己的身體更誘人,讓對方一沾上就迷戀得不可自拔,你想知道嗎?叔也可以教你。”
楚魚呆住了,完全沒想到裴行知把自己關起來在做這些事,但仔細想想自己見到的畫麵,她又信了。
楚魚旺盛的好奇心讓她忍不住湊了過去:“李叔你說,那我聽著。”
李鬱白從懷裏摸啊摸,摸出來一本冊子遞給楚魚,又摸出來一堆膏藥遞給楚魚,笑眯眯地說:“自己看著來吧!”
說完這句,他就站了起來,打了個酒嗝,大搖大擺離開了。
當夜,楚魚在魔殿的另一角開始苦讀小冊子,並學著用膏藥保養身體。
哼!她絕不服輸!怎麽也得是小裴迷戀她迷戀得不可自拔才行!
窗外,一縷魔氣悠悠飄過,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
……
裴行知去妖境和親當天,李鬱白,知歡,以及非要跟上的江無道一同相送。
楚魚穿上了裴行知親手做的婚服,那婚服款式簡單,可穿在她身上極為俏皮可愛。她的頭發上戴著的發冠華美,襯得她明眸皓齒,姿容過人。
她今日的妝容可是請了魔族最厲害的妝娘來打扮的,沒有更美,隻有最美!
發冠上垂下來的珠簾將楚魚精致的小臉隱在後麵,她忍不住就要將那晃來晃去的珠簾給撩起來,去看身側的裴行知。
他今日穿的也是大紅的婚服,那婚服寬袍大袖,腰間用一根紅玉帶束著,若是腰粗一點點都會扣不上玉扣,襯得他的腰越發勁瘦,身形也越發挺拔。
楚魚仰頭看裴行知的臉,也不知是不是那三日的秘術原因,她總覺得今天的小裴比往常都要俊美。
他的臉在日光下仿佛會發光,就連喉結都是美的。
楚魚看了看,覺得或許是裴行知的頭發今天總算不是簡單的馬尾的原因,他那一頭烏黑的發用了一根紅玉簪挽起,剩餘的一半卻是披散了下來,風一吹,發絲飄揚,像是要馬上飛升一樣。
楚魚被裴行知牽著手,一路上都暈乎乎的,就這麽被牽上了超級雲舟,又被他牽進了雲舟上布置得滿是紅的暫時的婚房裏。
就連謝雲珩和嬰離來找她說話都沒搭理。
門一關,楚魚還沒回過神來,隻仰著頭看裴行知。
裴行知到了此時才瞥了她一眼,原本想再矜持一下,不搭理她,饞一饞她,一直到了妖境再搭理她。但是看到她盯著自己目不轉睛的模樣,他內心舒暢,眉眼都染上笑意,轉過身看她,隻笑,卻也不說話。
楚魚一把撲進了裴行知懷裏,“小裴小裴,你今天真好看!”
她說完這話,仰起頭又看裴行知,忍不住踮起腳尖,去親那最漂亮的喉結,又拽住他脖子讓他低下頭來,去親他的唇。
楚魚腦子裏回想著李鬱白給的冊子上描述的各種技巧,張唇便咬住了裴行知的唇,一邊羞澀,一邊含著他的唇,一下又一下。
裴行知像是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後退兩步,直接倒在了**。
楚魚埋在他脖子裏,仰起頭時,眼睛又亮晶晶的,“小裴小裴……”她在他耳旁喊著。
裴行知低下頭笑,一副今日任由楚魚宰割的模樣,含著春水的眼睛看著她,直看得楚魚臉紅,直看得她心砰砰跳,直看得她內心忽然空虛。
楚魚等了會兒,卻見裴行知沒有動作,明明她撲在他身上,清楚地感覺到他已經蓄勢待發。
“知知……”楚魚仰起頭來,眼睛水盈盈地羞澀地看著他,終於忍不住說道:“我今天能玷汙玷汙冰清玉潔的你嗎?你不要再守身如玉冰心一片啦!”
裴行知聽了這話,捂住眼睛笑,抱著楚魚笑個不停。
楚魚將他的手拉下來,便對上他同樣滿是瀲灩光澤的眼睛,那眼底有她,隻有她。她扭捏地在他耳邊忍不住說道:“不是說要合歡嗎?快點呀!”
先前他總是迫不及待,一會兒說功法運轉耐不住,一會兒又親吻她詢問可不可以,還有當初在了不得宗門那回還要去樹上做。
裴行知說:“去妖境的路上隻有一個時辰。”
楚魚驚訝:“一個時辰還不夠呀?”
裴行知又笑,將床帳放了下來,隨手布下了一道結界。
楚魚從他身上爬起來,跪坐在**,盯著他又看了會兒。
裴行知也沒起身,就這麽躺著看她。
楚魚俯下身去解裴行知的腰帶,那玉帶扣啪嗒一聲解開時,她覺得有什麽像是崩斷了,她抬頭去看裴行知,卻見他紅著眼看自己。
下意識的,楚魚的動作頓了頓,竟是想退縮。
裴行知哪裏會讓她退縮,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衣襟上。
楚魚心跳極快,為了鎮定自己,嘴裏說著:“我就是被你的絕世美貌迷住了而已,所以剛剛動作有點遲緩,你知道的,我們第一次見麵,我就被你迷住了嘛!”
裴行知嗯了一聲,卻牽著楚魚的手去挑開他的衣襟。
都到了這份上了,楚魚當然是要做下去的,除了李叔的冊子,楚清荷女士還給她留了許多畫冊,她給自己壯膽,隨意地說道:“你以前說你熟讀各種**,其實我也一樣,我看了很多書很多畫冊,我也就是沒經驗,不然肯定很熟練。你別急,你的衣服我肯定脫得下來。到時候我們探討一下,到底是你的**更好,還是我的**更好。”
說話間,裴行知的衣服終於散開,露出了一片玉白發著光的胸膛,肌肉線條漂亮飽滿,沒有一絲疤痕,那藏在衣領下的黑色項圈也露了出來。
楚魚覺得整個床帳裏都是裴行知的香氣,她說不下去了,低下頭紅著臉努力給自己壯膽,叼住了他胸前的肉,輕輕吮吸一口,竟是蜜糖一樣的甜。
“竟然不是苦瓜味……”楚魚喃喃道。
裴行知本微微揚起下巴,心跳極快,攬住楚魚貼近自己,冷不丁聽到她這一聲嘟囔,氣笑出聲。
楚魚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趕緊哄他:“我錯了我錯了,苦瓜熟了當然是甜的了!”
裴行知將她往上摟了摟,含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空氣像是被漸漸抽空了,甜蜜的汁水像是吃不膩,漸重的呼吸聲讓人臉紅心跳。
床底下,衣衫落了一地。
楚魚紅著臉,暈頭轉腦的,不知什麽時候躺了下來,睜開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裴行知。他低下頭來,鼻尖蹭著她的鼻尖,一下一下親吻著她。
小裴太折磨人啦!
楚魚忍不住羞澀又著急地道:“我們隻有一個時辰,要不抓緊時間吧!”
裴行知也有些緊張,他紅著臉看楚魚,依然沒說話。
此時無聲勝有聲,此時行動勝過廢話。
……
今天妹出嫁深感不舍的謝雲珩和嬰離正坐在楚魚和裴行知的房門口喝悶酒。
謝雲珩:“剛才我找小魚說話,她理都不理我,隻顧著看小裴了,真是妹大不由哥,我真是飽經風霜啊!”
嬰離:“我從妖境出來這麽久,一個女修都沒勾搭上,沒想到小魚和小裴這就成婚了,想想我真命苦啊!”
兩人對視一眼,抿了一口酒。
沒多久,卻聽到房間裏傳來一陣痛呼的聲音,伴隨著叫罵:“我的天爺啊!你一定就是苦瓜成的精!”
謝雲珩豎起耳朵,拍嬰離的肩膀:“你聽到了嗎,剛剛小魚好像在喊疼。”
嬰離苦酒入喉心作痛,道:“妖精打架都這樣,你沒聽過所以不懂。”
謝雲珩眉頭一皺:“可是裴弟不是妖境,而且他和小魚在成婚大典上打什麽架?”
嬰離深沉地說道:“小裴是苦瓜精,小魚是狐狸精,狐狸精和苦瓜精打架,就是妖精打架。”
謝雲珩豎起耳朵認真聽,但可惜的是,除了剛才那一聲外,什麽聲音都聽不到了,他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放下酒壇,認真地問嬰離:“今天這個日子不能打架,我們要不進去勸架吧!”
嬰離也認真地看了一眼謝雲珩,道:“那大哥你試試,不過我先到那邊拿點下酒菜,你先勸架。”
說完,嬰離站了起來,噠噠噠跑遠了一點。
一身正氣謝雲珩立刻起身敲門,認真地勸裏麵的楚魚和裴行知,大聲說道:“裴弟,小魚啊,大好的日子,你們不要打架啊!”
裏麵的兩人動作頓了一頓。
裴行知低頭看楚魚,楚魚紅著臉咬著唇也看裴行知。
下一秒,“哎呦——!”謝雲珩被一團魔氣踹飛了出去,直接從雲舟上往下掉。
嬰離站在李鬱白身旁,默默地給大哥點了一根蠟。
超級雲舟在妖境落地後,楚魚的房門遲遲沒有開。
妖境全體妖族等了三天三夜,婚典的主角遲遲沒來。
楚清荷坐在寐襄的大尾巴上,靠在他懷裏,在山崖吹風,不由自主感慨道:“十八歲,真是個活力四射的年紀啊……”
寐襄抱著她笑:“清清,你不是說我永遠十八嗎?”
楚清荷但笑不語,點頭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