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替薄妄出頭
鬱芸飛和夏美晴立刻跟著道,“是啊是啊,先吃飯吧。”
薄崢嶸正要起身,丁玉君抬起手就攔住了他,麵色有些冷,“崢嶸,這是薄妄娶的太太,是我和清林看中的長孫媳,您作為父親,長子結婚不到場已經很失禮了。”
“對,對,之綾很好噠!長得也好看!”
薄清林老爺一切聽老婆的,衝著鹿之綾直樂。
“母親?”
薄崢嶸有些意外地看向丁玉君,老太太被灌什麽迷魂湯了?
見她目光決絕,薄崢嶸不禁看向鹿之綾,隻見麵前的女孩一板一眼地低頭敬著茶,站得紋絲不動,儀態倒是不錯。
頓了片刻,薄崢嶸伸手接過她的茶,象征性地抿了一口,敷衍地道,“之綾是嗎?你身體怎麽樣,懷了孕要多注意休息。”
“我挺好的,謝謝父親。”
鹿之綾直起身子,準備默默退場。
“等下。”
老太太叫住她,一揮手,一列傭人整齊地走進來,每人手上都端著托盤,托盤上是一杯茶,顯然早有準備。
鹿之綾心道不好,丁玉君已經站起來,疼愛地拉住她的手,“你和薄妄的婚禮辦得倉促,當天也沒讓你給家中各位長輩敬茶,今天都補上,來,先敬這位,這是你二叔公。”
“……”
眾人麵麵相覷,什麽情況?
薄妄做出奉子成婚的混賬事大家並不稀奇,但誰也看不上這位少奶奶,怎麽老太太還護上了?
丁玉君親自帶著鹿之綾敬茶,薄家眾人自然不敢說什麽,紛紛笑著喝了這杯茶。
敬完茶,眾人便開始入座,丁玉君一把就將鹿之綾拉在自己身邊坐下,特地讓人端一盅給她,“枸杞紅棗烏雞湯,你先喝一碗,補補氣血。”
“謝謝奶奶。”
鹿之綾笑著應承,頂著所有人的目光在那喝湯。
今天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比婚禮那天多。
“之綾,看來老太太很喜歡你呀。”鬱芸飛笑著看向鹿之綾。
夏美晴因著之前的事對鹿之綾一點好感都沒有,聞言不禁有些陰陽怪氣,“原來之綾是老太太的心尖寵啊,怪不得在家裏橫著走呢。”
丁玉君的麵色一冷,“你又在胡說什麽?”
夏美晴一把擁過身旁年僅8歲的寶貝兒子薄楨,難過地道,“薄楨上次被她踩到腳腫了好幾天,連足球比賽都沒能參加。”
鹿之綾放下筷子,站起來麵向夏美晴的方向,抱歉地道,“對不起啊,夏姨,薄楨,我眼睛看不見總會出一些錯,以後我盡量不出房門。”
“美晴,沒必要斤斤計較,之綾還懷著身孕,你總不能把她關房間裏,那跟坐牢有什麽區別?”鬱芸飛溫溫和和地道。
“???”
夏美晴一雙美目都睜大了,“我什麽時候說要關她了?是她自己嫌自己礙事。”
鹿之綾一臉惶恐地站在那裏,不敢說話。
“不幹你的事,你坐下。”
丁玉君拉著鹿之綾坐下,轉頭冷冷地看向小孫子,“那天的事我知道,薄楨,誰對誰錯你媽分不清楚,你分得清楚吧?”
突然被老太太點名,平時橫慣了的薄楨也有些害怕,站起來道,“奶奶我知錯了。”
“……”
“分不清楚對錯”的媽夏美晴一臉難堪地坐在那裏,她怎麽都沒想到一段時間沒回來,老太太會這麽護著這個落魄女。
薄楨看看鹿之綾身邊空著的位置,忍不住問道,“我大哥呢?他怎麽還沒回來?”
“薄妄身體有些不舒服,在帝江庭那邊的房子休養。”
鹿之綾道。
“那他今晚不回來了?”薄楨顯得很不開心。
“嗯。”鹿之綾點頭,昨天看薄妄也沒有回來的意思。
聽到這話,薄楨頓時沒什麽好氣,直接刺她,“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進我們薄家的門,原來連家宴你老公都不跟你一起回來,是不想看到你吧。”
“……”
鹿之綾沒有作聲。
但富麗堂皇的餐廳頓時氣氛變得死寂起來,薄楨是個小孩子,說什麽不想看到鹿之綾,這可是家宴,是為了薄崢嶸回家,薄妄不回家,到底是不想看到誰?
薄崢嶸的臉色卻越來越差,顯然是不高興了,鬱芸飛和夏美晴爭著給他盛湯。
一旁的二叔公歎了一口氣道,“崢嶸,我也不是想說你,不過你真不能太由著薄妄了。”
這會兒,夏美晴和鬱芸飛又一搭一唱地打起圓場——
“估計薄妄是真的不舒服,我一會讓秦醫生去看看。”
“這孩子不怎麽在家住,我們做長輩的也關心不到,是我們的錯。”
二叔公聽得直接擱下筷子,“崢嶸是他父親,他就算不舒服,父親在外忙了多日回到家,為著一個孝字爬也得爬回來,再說,他可能是不舒服嗎?他什麽德行我們不知道?”
“說到這個……”旁邊有人皺著眉道,“我聽說前些天,他在龔家當眾把王家老大羞辱了一頓,脾氣特別大。”
“何止,聽說有個娛樂場所的老板被他逼得當眾跳樓。”
這一下,眾人紛紛撂了筷子,徹底吃不下飯。
“薄妄在外麵一呆十五年,早被外麵那些低三下四的風氣帶壞了,小時候那麽聰明伶俐,現在呢?就是個狠辣暴虐、不學無術、不敬長輩的混賬東西。”
二叔公轉頭看向薄崢嶸,“崢嶸,你要是還心疼他這些年受的苦,不好好管教,薄家不就止是被天天上新聞抹黑這麽簡單了。”
“您說的是。”
薄崢嶸點了點頭。
鹿之綾安靜地坐在桌上,捏著勺子攪拌著碗裏的湯。
薄家的是是非非與她無關,薄家的人更與她無關,她隻要努力掙錢,買回鹿家的東西就行。
見薄崢嶸順著二叔公的話,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都說起來。
“自從薄妄回來以後,外麵人都拿我們薄家當笑話看。”
“還是薄棠好,這孩子是大哥你一手教出來的,有能耐有擔當。”
“砰。”
一聲清脆的輕響。
鹿之綾把勺子扔回碗裏,抬起頭麵向二叔公的方向,聲音三分清冷三分克製,“二叔公,薄妄的確是不舒服才不能回來,他受了傷,是在南陽路受的傷,就是薄家剛拿下的地那邊。”
“……”
全場再度寂靜下來。
這話說得太過微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各異。
鹿之綾沒辦法從他們的表情上判斷他們是不是都知道薄妄在替薄家做這種事,但她點到了。
薄崢嶸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你在說什麽?”
這麽一位在k國攪弄風雲的男人看過來太具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