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顏色差

“發工資的時候,我媽給的零花錢,你別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好不好,搞的我好尷尬,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給了你一張大團結呢。”

桑纓低頭,末世的時候上學沒有紙書,隻有,通用貨幣也是電子貨幣,雖然那時她不怎麽愛看曆史,但奈何當政者就喜歡考核。

尤其是資本論的進化,從以物易物,到貨幣出現,每個節點的考核不下百來次,其中就有二戰之後第一套貨幣,第二套貨幣,第三套貨幣的考題。

她清楚的記得第三套貨幣一分是黃色,二分是藍色,五分是綠色,一角是粉紅,二角是微綠,五角是微紫。

可李月給的顏色不對,她的一分是紅色,二分是黃色,五分是藍色,一角二角五角也是如此,但版型比一分二分五分的大,錢幣上的花紋到是一樣,看不出有什麽不同。

再不著痕跡的擦了擦紙張,並不是被私下染色了,而是李月給的錢,就是這個顏色。

桑纓心速加快,忽然對這個年代的紙幣有了些迷茫。

“這些錢就這個顏色嗎?”

見她憋了半天居然問出這種話,李月都翻白眼了。

“我的瑪耶,你是沒見過錢嗎?別再這樣好不好,我都有些要擔心你了。”

桑纓回神,決定先把錢收起來,晚點再好好研究。

訕訕的傻笑了一下:“謝謝你啊。”

李月這才高興了,來回走了一圈:“走吧,我陪你去搬被子什麽的,那怕是將就,咱也不能在屋裏凍死。”

確實如此。

重回成家,何雙紅一副嚴防死守的杵在大門口,手裏還捏著一根扁擔,仿佛誰來誰死的樣子。

李月氣得不行:“她憑什麽呀,那屋可全是你的東西。”

桑纓冷笑:“不用搭理她,她要敢攔,我會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麽那麽紅。”

李月愣了一下,表情很呆的問桑纓:“花兒為什麽那麽紅?”

“鮮血染的,簡稱一丈紅。”

李月樂了,一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拍桑纓:“真有你的,那咱們先搬。”

一腳跨進院,何雙紅抬起扁擔指著桑纓便罵,什麽不要臉,小娼婦,苟娘養的,臭表子爛魚蝦,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但人就是不敢過來,生怕桑纓還揣著剪刀,冷不丁的就給她來一下。

李月氣不過,想用芬芳還回去,桑纓就淡定的拉著她進屋。

“不用跟滿嘴噴芬的計較,咱是人又不是畜生,你先幫我抱被窩褥子吧,我去拿我媽的首飾盒。”

李月想想也是,被狗咬了那能再咬回去,多髒啊。

“行,我替你收拾今晚用的東西,要嫌麻煩咱今晚就多跑兩趟,把咱們能自己搬的都搬了,桌子椅子櫃子還有床什麽的,就等明天喊周叔來搬。”

桑纓也是這個想法,一是省得夜長夢多,二是懶得再看見何雙紅,她怕自己忍不住,想抹了她的脖子。

“你過來幹什麽?你要搬東西全在你屋裏,這裏可是我成家的東西,你一樣也別想拿走!”何雙紅凶悍的立著扁擔,誓死不讓桑纓再進一步。

桑纓往她身後的屋裏隨便一瞟,就看到紅漆刷的臉盆架,新的搪瓷盆,新的鋁皮桶,以及倉促中還來不急藏起來的新鋪新蓋,不用說,肯定是桑英的嫁妝。

看來她是提前回來,已經在搶霸東西了。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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