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這壞女人好生狡詐
不知過了多久以後,小紫蛟伸了個懶腰,終於醒過來。
它發現自己不是睡在主人溫軟的袖籠裏。
而是在一隻籠子裏。
籠子的四周,全都被細密的網網著,它噴了口龍焰,想要燒出個缺口來。
然而卻不知這細網是用什麽材質所製,竟然水火不侵。
小紫蛟這下急壞了。
主公呢?
哪兒去了?
這又是哪裏?
它著急地來回挪動著細細的身軀,好一會兒,想起來自己是怎麽被人捉住的。
當時,主公還在甜甜地睡著。
忽然有人進了房間,放倒了綠蘿。
它聽到動靜,趕緊想要保護主公。
結果……
那個人,竟然拿出了一塊,兔肉!
它內心劇烈掙紮。
最終決定,保護主公和吃兔肉之間,並不衝突啊!
於是,它一口凶狠釣住兔肉,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將肉吞下,而後,便暈倒了。
一想起自己竟然因為貪吃,而被人抓住,關在籠子裏,小紫蛟頓時悔恨萬分。
但若要問下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它還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嗎?
小紫蛟不由舔了舔舌頭,回味起那兔肉的滋味。
老實說,當時吃太快了,都沒有細細品一品味道。
不過依稀記得,很好吃。
還想再來一塊。
正當它這麽嘴饞著,忽然,一股香噴噴的兔肉的味道,由遠及近而來。
下一刻。
一大碗兔肉,被人放在了籠邊。
小紫蛟頓時一雙豎瞳都直了!
它當即急切地小龍爪扒著籠子,腦袋死命往外頭擠,口水死命地往外頭流。
“聽說,淩芙公主的小紫蛟富有靈性,能聽懂人言。”
一道女子的聲音,突然自頭頂響起。
小紫蛟抬頭一看,頓時一驚!
你你你!
你不就是把我家主公擄走的那個壞女人嗎?
隻見眼前,一襲白衣的女子站在這裏,臉上蒙著一層白紗,眼眸微彎,笑意盈盈地看著它。
小紫蛟當即轉過身去。
用弱小但卻驕傲的背影,對抗這女人的威逼利誘。
她一定是想要用好吃的兔肉,賄賂自己!
可笑!
難不成,她以為,它堂堂紫麟龍王,是這種沒有骨氣的貪吃鬼嗎!
哼!
“隻要你肯在籠子裏轉三圈,這一碗兔肉,便是你今夜的晚飯了。”籠子外頭,那個白衣女子循循善誘。
小紫蛟驕傲的背影,倏然動搖地扭過頭來。
它一對豎瞳,巴巴地望一眼那兔肉,而後又看向女子。
似乎還有些懷疑。
“真的。”
白衣女子說著,將手旁的兔肉,又往籠子邊推了推。
那香味,離小紫蛟更近了。
它咽了咽口水。
這壞女人,好生狡詐!
居然懂得利用它貪吃的特點,逼迫於它!
這可真是、真是……
下一刻。
小紫蛟乖乖地在原地轉了三圈,眼神巴巴望著白衣女子。
“真乖。”
白衣女子立即滿意地笑。
她打開籠子的一道小門,將兔肉放了進去。
小紫蛟當即嗖的一下,衝到碗裏!
不消片刻的功夫,它的肚子肉眼可見地撐了起來。
很快。
肚子成了圓的。
它難以動彈地癱倒在原地。
白衣女子見此,微微一笑,將碗拿出來,關上籠子門,心情很好地翩然離去。
留下小紫蛟撐得倒在籠子裏,頓時流下了悔恨自己不爭氣的眼淚。
嗚嗚主公。
人家不是故意不趁機出去救你的。
實在是,實在是這兔肉好香呀嗚嗚嗚!
夜漸漸深了。
虞啾啾跟著溫白衣認字。
她表現出了過目不忘的驚人記憶力。
溫白衣對自己選中的這位小聖女,愈發滿意。
不久後,她打了個哈欠。
“小公主既然困了,便回去休息吧,臥房的一切都已準備好,床很軟,想必小公主一定很滿意。”溫白衣說著,將虞啾啾小手裏的毛筆拿走,放在筆架上。
“嗯!”
虞啾啾應了一聲,雙眸頓困,又打了個哈欠。
而後,便跟著一旁等候著的侍女,穿過幾道抄手遊廊,去了自己的臥房。
待他走後。
白衣女子翩然而入。
“看來,我們兩個,都很順利。”她在一旁坐下,語氣中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自信。
“寒幽,你可有聽說過天衍宗的小國師,裴書硯此人?”這時候,溫白衣忽然看著白衣女子,問道。
“天衍宗的少宗主,自小聰明過人,如今才不過十五歲,便已接替他的師尊,成了大夏國的國師,是個傳奇少年。”寒幽說道。
她看向溫白衣,“怎麽?你看上他了?”
溫白衣沒有否認。
“若有這樣的人,留在我天聖教,那天聖教的壯大,指日可待。”他說道。
“這你可得想清楚了,天衍宗可不是好惹的,你敢動他們少宗主,豈不是讓天聖教與全天下為敵?”寒幽有幾分不讚同。
然而,溫白衣卻極為自負。
“連大夏國的小福星淩芙公主,如今都是我們天聖教的下任聖女了,天聖教已經算是與天下為敵,又何懼一個天衍宗?
“更何況,隻要這個裴書硯在我們手中,天衍宗的人,又豈敢輕舉妄動?
“到時,還不是任由我們隨意拿捏?
“再說了,聽小公主說,這裴書硯如今就在南邊,這可是個將他弄到手的好時機啊。”
溫白衣眼眸一眯。
心中,已經開始在算計著如何將裴書硯給抓來了。
寒幽挑了挑眉:“你既有了主意,派人去做便是。”
溫白衣聞言,勾唇一笑。
二人沒有再說什麽。
而另一邊。
借口丟了東西的虞啾啾,逗留在暗處。
聽到這些話,才是放心不已地走開了。
她步法詭異。
屋子裏的兩個人,根本沒有察覺到她在偷聽。
等溫白衣再想起虞啾啾,親自前去查看之時,小奶團已經躺在柔軟的大**,甜甜地睡著了。
“真是可愛。”
溫白衣站在床邊,看著虞啾啾奶白的小臉。
睡著的模樣,格外乖巧。
“明明是這樣可愛的存在,怎麽宣平帝那個昏君,就舍得為了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而對她說出那樣狠心的話來呢?”
溫白衣自言自語著。
他彎下腰,為虞啾啾小心地掖了掖被子。
而後,才是熄了房間裏的燭火,走了出來。
待他一出門。
黑暗之中,虞啾啾倏地睜開雙眼,狡黠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