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奇怪女人
“高人?”張安安的眼睛都瞪圓了,她的視線在褚今許的身上打量著。
褚今許淡淡的瞅著張安安,沒有說話。
他這副模樣看起來好像的確不太像高人,高人在我們的心裏已經有了刻板的印象,要麽看起仙風道骨,要麽看起來深沉低調。
像褚今許這模樣這身段的高人,還真是少見,但張靈君算一個。
張安安收回了視線,轉頭就問我,“有我小叔厲害嗎?”
嗬嗬……
我這大老遠的跑來救你,你卻在這個時候給我下套?
我已經感受到了褚今許的死亡目光了,如果我不能給褚今許一個滿意的答複,我估計能當場把我掐死。
“你覺得呢?”褚今許垂頭問我,笑眯眯的模樣裏藏著刀子。
張安安也一臉好奇的看著我,似乎在期待我的回答,誰更厲害的這個問題。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張安安,這該死的塑料姐妹情!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肯定不能在褚今許的麵前說張靈均厲害啊,這不是找死麽?
我馬上肯定的對張安安說道,“那必須的啊,比你小叔都厲害,這下你放心了吧。”
張安安本來緊張的神色因為我的話漸漸舒緩了下來。
我偷偷抬眼看向褚今許,見他此刻笑容裏沒有了刀子,我才鬆了口氣。
張安安的視線在我和褚今許之間轉來轉去,估計她也感覺到了現在我們之間的氣氛有點微妙。
“既然你們都來了,我先帶你們回家,再跟你說咱們村的事。”
張安安說著擠到了我和褚今許的中間,挽著我的手臂,很是親昵。
這一刻我感到了張安安對我的信任和依賴,雖然我們是大學後才認識,但是我們的關係卻是最鐵的,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我點頭,“好,我們先去你家。”
張安安挽著我走在前麵,褚今許走在我們倆的後麵,全程我都感覺有一股冷氣兒從褚今許的身上散發,我估摸著他現在可能有點不太開心了。
他不喜歡被人忽視,更不喜歡被凡人忽視。
但我又不能和張安安說我和褚今許之間的關係,隻得硬著頭皮走在褚今許的前麵,將他甩在後麵了。
一路上,我們也有遇到銀河村的村民,這些村民們眼神都直勾勾的盯著我們,尤其是看張安安的時候,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來。
不過這些村民看起來並不害怕,也並沒有因為出不去村子而恐慌,讓我覺得心裏怪怪的。
我忍不住問張安安,“安安,他們為什麽那麽看著你?你得罪他們了?”
張安安蒼白的臉色露出個勉強的笑容,“先不說這個,你們趕路了這麽久肯定都餓了,我去做點飯菜,吃了再說。”
見張安安此時不願意說,我也沒有繼續問,因為我知道待會兒她會主動告訴我們的。
張安安家是三層自建小樓房,外觀和裝修都很與時俱進,一點兒也不輸大城市的那些別墅。
我知道她家雖然是村裏的,但家庭條件啥的還不錯。
整個家裏就隻有張安安和她弟弟,聽張安安說她爸媽在外麵做生意還沒有回來,爺爺奶奶被大伯給接走了。
張安安的弟弟叫做張安平,和她是龍鳳胎姐弟,相貌上長得很相似,隻是性格和她相反,有點內向。
見我們來了,他靦腆的和我們打了個招呼後就回房間了,張安安罵了他幾句沒禮貌,就去準備晚飯了。
晚飯很豐盛,張安安做了小雞燉蘑菇,老鴨湯還有煙熏臘肉。
趕路的這兩天我也沒有好好吃上一頓,麵對這麽豐盛的晚飯我很快就吃撐了。
期間我也沒忘伺候褚今許吃飯,這個男人就很矯情,我不給他夾菜他就不吃。
他杵在那裏不動筷子就很容易引起張安安和他弟弟的注意,就算他們不問,心裏也會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問題。
晚飯過後,張安平就回房間了,客廳裏就我和褚今許還有張安安三個人。
此刻我們都很嚴肅,我看著張安安,“現在你能告訴我們了嗎?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說出不去村子呢?”
說到這個的時候,本來表麵看起來還挺淡定的張安安瞬間情緒變得崩潰起來,她抱著我突然就嚎啕大哭。
“笙笙,我們出不去了,出不去了……”張安安哭得很絕望。
我輕聲安慰著張安安,“不會的,我們一定能出去的,我都能進來,也肯定能出去的。”
說著我看了一眼褚今許,褚今許雙手抱著胳膊,擰著眉滿臉不耐煩的瞅著張安安。
他修長的手指敲擊著麵前的茶幾,聲音淡淡道,“說重點,你這樣我沒有辦法幫你。”
褚今許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充滿了令人壓抑窒息的壓迫感,張安安一聽,她的哭聲慢慢小了起來,崩潰的情緒也緩緩的收了起來。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沉吟了一下才說道,“你們來的時候看見村子邊的那些霧了嗎?每次當我嚐試穿過濃霧出村的時候,隻要一走進濃霧裏,幾分鍾後我又會回到村口了,無論我試多少次,都會再次回到村裏。”
“從起濃霧的那天起,村子裏總是有人莫名生病,那些生病的人畏光,晚上總是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
“村裏的那些人都說,是因為我二伯家的堂哥帶了個奇怪的女人回來村子,才招來那些災禍的。”
張安安的臉上帶著恐懼,繼續說道,“最近幾天那得了怪病的人情緒變得很躁動,有時候甚至會傷害人,現在我們村子與世隔絕,連醫生都找不到。”
聽完張安安的敘說,我的腦袋裏飛快的分析著她所說的話,這我整理了兩個重點。
一個是怪病,另外一個是張安安說的奇怪女人。
我問道,“你堂哥帶回來的女人有多奇怪?你見過嗎?”
提到堂哥,張安安神色也變得奇怪起來,“沒有見過,聽說是個年輕很漂亮的姑娘,現在還在我堂哥家,隻是堂哥並不讓我見她,究竟有多奇怪我也不知道,都是聽人說的。”
我想了想又問道,“你之前說你是老家發生了點事兒,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