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備胎
“不能！”
薑黎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見莫少謙尷尬地站在那裏，她冷冷開口，“你擋住我路了。”
“抱歉……”
莫少謙往旁邊挪了兩步，薑黎跟他擦肩而過，大步離去。
“……”
等薑黎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莫少謙還久久沒能回神。
他是真的覺得她很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他抱著花在原地思考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隻能放棄，重新找人問了電梯的方向，乘電梯上樓去了。
他按照信息找到薑曦的病房，敲了門之後就有人從裏麵打開了房門。
“莫先生……”
莫少謙對助理點點頭，捧著花進了房間。薑曦已經輸完液，臉上的紅疹退下去很多，一張臉依舊紅腫，看到莫少謙她眼圈頓時一紅。
“少謙哥哥……”
“怎麽弄成這樣……”見她掙紮著要起來，莫少謙趕緊上前把她扶起來，他眼底滿是心疼，“癢不癢，疼不疼？”
薑曦委屈地點頭，她把被子往上拉拉，似乎想遮住臉，悶聲悶氣地問他，“是不是很醜？”
“傻，你什麽樣我沒見過，嫌棄誰也不會嫌棄你。”
“……”
薑曦心中一暖。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情不自禁地拿莫少謙和封司夜對比。她又不是受虐狂，從內心裏，她其實更喜歡莫少謙。
但……
誰讓莫少謙家底薄。
如果莫少謙有封司夜的金錢地位，或者封司夜有莫少謙的溫柔體貼該有多好，可惜……兩者不能兼得的時候，她隻能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
所以莫少謙隻能是備胎。
薑曦知道莫少謙來肯定有話跟她說，她讓助理小影先出去，小影離開前，她讓小影把床底下的果籃扔出去。
等小影抱著果籃離開病房，莫少謙才開口，“好好的水果扔了幹嘛？”
“討厭的人送的。”
莫少謙點點頭，沒有再問，薑曦委屈地對他張開手臂，莫少謙歎口氣，坐到床邊把她抱在懷裏，“現在不怕別人看到了？”
“房間裏就咱們倆。”
“封司夜通過公司發的聲明我看到了。”莫少謙收緊手臂，低頭看著薑曦的發頂，“他澄清了你們兩個的關係，那以後我們兩個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還不行……”
“為什麽！”莫少謙皺著眉頭推開她，“小曦，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封司夜了。”
“怎麽可能。”薑曦拉著他胸口的衣服，委屈地癟嘴，“我愛的人是誰，你心裏不知道嗎……我恨都來不及，怎麽會愛上那個大冰山。要不是他，四年前我們就該在一起了。”
莫少謙沉默了。
四年前。
他和薑黎的婚約解除之後，他說服父母讓他和薑曦訂婚，他父母本來就更喜歡薑曦，想都不想就同意了，最後就是說服奶奶接受薑曦。
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
他和父母回到家，還沒有說服奶奶接受薑曦，薑曦就哭著給他打了電話，說不能跟他在一起了。他問她原因她也不肯說，最後在他再三逼問之下，她才哭著告訴他。
“昨天我和姐姐在酒店過生日的時候，碰到了封氏集團的總裁封司夜，我本來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結果……今天你和伯父伯母剛離開，封九辭就找上門了。封九辭說他哥看上我了，強行把我接到了他們家……我們兩家都是做小生意的，根本對抗不了封家……少謙哥哥，我不能拖累你，你忘了我吧。”
他聽了心涼了半截。
他們家就是靠跟封家沾了關係生意才越做越好的，沒人比他更清楚封家在江城代表什麽。小曦說得對，他們根本對抗不了封家。
別說對抗，連得罪都不敢。
父母聽說這件事之後，也勸說他放棄這段感情，他心裏有再多不甘，也隻能忍痛放棄。他以為他和小曦注定有緣無分了。
結果幾天後，小曦卻再一次找到他。
她告訴他，她這幾天雖然在封家，但心裏想的人依然是他，她在封家拚了命的護住了自己的清白，但封司夜很喜歡她，這次回家也是她苦苦哀求，封家才送她回來，但她在家待不了幾天，封司夜肯定還會讓人把她接回去。
再回封家，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所以她想在什麽都沒發生之前，把她的第一次給她最愛的他。
聽完，他緊緊抱住薑曦，感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天晚上他們突破了底線，徹夜纏綿。
後來。
又過了幾天，小曦果然又回了封家。
他痛苦不已。
隻要想到他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擁入懷中，做最親密的事情，他就痛恨自己無能，也痛恨封司夜橫刀奪愛。
好在，小曦愛的人一直是他。
這四年，他們兩個偷偷聯係，他們做的隱秘，倒也沒人發現他們的關係。
“小曦，你什麽時候才能回到我身邊……”
“我也想啊。”薑曦在生活中的演技比拍戲的時候強多了，眼淚說來就來，淚珠掛在睫毛上，看上去楚楚可憐，“但封司夜太霸道了，就算他不喜歡我了，我也曾經是他的女人，而且我是他孩子的媽媽，他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投入別人的懷抱。”
“……”
莫少謙氣得發抖，“這人講不講道理！喜歡你的時候強行把你帶走，不喜歡的時候棄你如敝履，發條聲明就跟你劃清界限。都這樣了，他竟然還不放你自由，難道他還想困你一輩子嗎！”
“少謙哥哥，你再耐心等一等。”
“我都等四年了。”
薑曦眼淚掉下來，“少謙哥哥，小曦為了你榮華富貴都不要，四年來堅守本心，你就當為了小曦，再等等好不好，我會想辦法擺脫封司夜的，他現在剛澄清了我們的關係，我就跟你在一起，他肯定會懷疑咱們倆早就在一起了，他怎麽對我無所謂，我怕他遷怒你啊。”
莫少謙沉默了。
薑曦仰頭看著他，順勢轉開了話題，“少謙哥哥，我上次讓你幫的忙，你想好了嗎？”
“……”
莫少謙瞥她一眼，“你對我倒是放心。”
“小曦相信少謙哥哥，也相信我們的感情。”薑曦掏出手機，把提前準備好的照片給他看，“就是她。”
莫少謙一愣。
照片上的人，不就是他剛才在樓下碰到的女人嗎！
“你懷疑她是薑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