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格裏芬老頭
第五十九章 格裏芬老頭
知道如此多的隱秘，對於老者的身份，夏佐非常的疑惑，語氣和緩的問道“老人家，你以前到底是做什麽的？”
“我？”老者苦澀的微笑道“在被關進牢房之前，我曾經是侍奉西德瓦爾伯爵的顧問，並且算是他的半個老師！”
“啊！”包括夏佐在內，屋裏的三人同時驚愕，這可真是撿了個寶貝回來。
“我曾經勸說西德瓦爾打消這種無意義，且會引來坎帕斯報複的入侵計劃！”老者苦笑著說道“不過剛愎自負的西德瓦爾伯爵又怎麽會聽取別人的意見，結果就被罵了回來！”
“我在幾乎所有的計劃安排和製定計劃上都與伯爵發生衝突，那個提坦神教的使者，那個隻會諂媚奉承的敗類挑撥離間下，為了維持提坦使者給他帶來的貴族支持，憤怒的伯爵就把我扔進了大牢。後來，我被典獄長當做交易的添頭送給了詹尼斯，再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老者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似乎有些吃力，疲憊的閉上眼睛不再開口。
無怪老頭心如死灰，就是夏佐也不由得感歎，不管怎麽說也算是老師，就因為意見不合和要穩住能幫他拉攏關係的提坦使者，就把他打入大牢，如果不是米拉碰巧遇到，以這老頭的身子骨，恐怕熬不過幾天就要死在路上。
冬季的凜冽寒冷的碎石荒原，根本無法行軍，也正是因為大雪阻礙，西德瓦爾伯爵才沒有在僥幸的哨兵回來後就發動進攻，否則那時候的賽亞部落，絕對沒有幸免於難的可能。
幸好夏佐這一趟人類帝國之旅提前得到了消息，也幸虧米拉的一時心軟救了這個老頭，算算時間距離嚴寒過去還有兩到三個月，人類才能夠展開進攻，他還有時間布置一切。
雖然還有充足的時間，但是以賽亞部落現在的實力，夏佐對能否抵擋住這次攻擊實在是沒有信心。
“大..大..人...”布曼已經嚇得臉色發白了，緊張的看著夏佐，戰戰兢兢的詢問“我們怎麽辦啊...”
隻是他這明顯有些過份的恐懼，立時引起米拉和老者一同的疑惑。
“不知老先生怎麽稱呼？可是知道這一次進攻，西瓦德爾伯爵是如何配置兵力？”夏佐語氣和善的客氣追問，如果知道對方的兵力配置，那至少能夠多一些把握。
“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但你還還沒有回答我的！”老者淡淡掃了夏佐一眼，對夏佐如此關係此次入侵顯然非常疑惑。
“刺啦..”屁股後麵驟然伸出毛茸茸的猴尾在身後擺動，夏佐雙手叉胸傲然道“鄙人坎帕斯帝國，新任碎石荒原領主，芒克族賽亞部落首領，夏佐丶賽亞！”
那老頭很聰明，從剛才的眼神看顯然已經開始懷疑，至於米拉夏佐也早晚要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
“啊！”雙手捂著嘴，米拉不可置信的驚呼，在她眼裏堅韌可靠的夏佐先生，竟然是一個傳說中殘暴，凶戾，沒有人性與野獸無意的坎帕斯獸人。
老者眼裏倒是沒有多少驚訝，反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點點頭。
“米拉，現在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如果還願意跟隨我，那我就帶你會部落，從此你就是我賽亞部落的人，如果不願，我也不會怪你，布曼會給你準備充足的金幣，你和他一起離開！”猴尾卷在腰間，夏佐微笑著給了米拉兩個選擇，這一次他也沒有多少把握能夠抵禦入侵，他也不想這兩個本不屬於坎帕斯的人魂斷他鄉。
“我不走！”出乎夏佐的意料，一項怯懦的布曼反而最先失聲反對，雖然臉色蒼白，但還是看著夏佐堅定的咬牙道“領主大人，我已經是賽亞部落的人了，雖然我是個人類，但也有我的榮耀，我是不會走的！”
雖然以奴隸身份進入部落，但在賽亞部落的一段時間，反而是他少有的沒有被欺辱的日子，一路行來身為領主的夏佐，毫無架子的隨和，更是早已經讓他歸心。
“我也不走！”米拉同樣堅定的直視夏佐“米拉在這世上已經無牽無掛，從大人將我買出來，米拉就已經是大人的人了，大人到哪裏，米拉就到哪裏！”
“很好，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賽亞部落的人了！從今以後，但凡有人敢欺辱你們，無論身份地位，我必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夏佐高聲笑著拍著兩人的肩膀。
在布曼和米拉投誠時，他眼裏閃過絲絲讚歎，不是為米拉兩個，而是因為夏佐，能夠讓人如此死心塌地的追隨，起必定有過人之處。
“沒想到，我竟然會落到獸人手裏淪為奴隸！”老頭子微微苦笑“就是你的部落襲擊了邊關哨所吧！身為坎帕斯的領主，你怎麽會孤身到這裏來，對於你來說，這裏可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老者的對待獸人的態度讓夏佐很意外，雖然還是看待異類的眼光，但卻是以平等的身份對待，而不是像其他的人類一樣，將坎帕斯人當作人形的野獸。
“老先生還沒有告訴我怎麽稱呼？”夏佐微笑著再次詢問，繼而聳了聳肩膀，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此行的目的全盤告之。
聽完夏佐的話，老者毫不掩飾自己眼裏的讚揚，裹掌讚歎道“你是我見過的最獨特的坎帕斯獸人，如果能夠從這次入侵下撐過去，荒涼的碎石荒原一定會因你而繁榮，如果獸人都有你這樣的眼光，那也不會這些年一直盤踞北方不得寸進了！”
“老先生，過獎了！”夏佐謙遜的行禮“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芒克族獸人，還有許多需要學習的東西！”
“很好！謙遜有禮，隻憑借這一點，你就比西德瓦爾強多了！”老先生讚歎這笑道，似是做了什麽決定，微微思索之後終於開口道“我名格裏芬，西德瓦爾伯爵的攻擊並不算浩大，如果準備充分的話，完全是可以抵禦的！”
“請您賜教！”虛心請教別人一點也不丟人，這一點夏佐比誰都清楚，而且這老頭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夏佐心底甚是已經開始盤算，如何才能夠把這老頭騙回賽亞部落。
這個叫格裏芬的老者既然能夠當西德瓦爾這位公爵繼承人的顧問以及導師，那自然有著極其龐大的知識儲備，對於這個世界，夏佐所認識的實在太少，如果能夠有這麽一個人在身邊教導，不管對夏佐還是賽亞部落都是一件好事。
格裏芬老頭點點頭，顯然很滿意夏佐的態度“這次遠征計劃，屬於西德瓦爾的個人行為，完全沒有得到帝國的同意，所以也不存在所謂宣戰之類的麻煩事情，能夠參與進來的是駐紮在薩爾尼亞少量的帝國軍隊，西德瓦爾自己的私兵以及一些與他交好貴族的護衛，如果沒有被察覺的話，或許能夠因為突然襲擊撈到些許好處，但現在你既然已經知道，關於這一點，你有什麽看法？”
就像是考試，格裏芬問完之後略帶希翼的看著夏佐。
“嗯...”微微思索片刻，指揮過幾次小規模戰鬥的夏佐，多少也有些相關的經驗，稍稍整理了一下便說道“人員很亂，如果部隊都是從各處凝聚在一起，互相之間的配合一定很生澀，而且因私交凝聚在一起的軍隊，一定無法做到令行禁止，這一點或許可以利用。”
作為現代人，夏佐可是知道對於一個軍隊，命令的執行有多麽重要。
“很好...很好...”格裏芬拍著手掌，一付孺子可教的樣子“能夠看清這一點，你已經很不錯了，隻是還有一點你沒有注意，這些軍隊中，隻有極少量帝國駐紮在薩爾尼亞的軍隊才能勉強成為軍人，其餘的私軍早已經被腐朽的忘記這個稱號，他們都隻是打著撈一把，賺夠功勳就走人的心態，這樣的軍隊又能發揮出什麽樣的戰鬥力，現在既然已經知曉隻要準備得當，區區萬人的隊伍，絕對無法在碎石荒原橫行。”
聽了這話，夏佐卻不由的暗自苦笑，萬人的隊伍？就算現在察覺了又怎麽樣，如果無法找來別的援軍，那麵對著區區萬人大軍的可就隻有夏佐泥土的城牆和裏麵的百十來號戰士。
當然夏佐也可以帶著芒克部落先行撤離，到有坎帕斯軍隊駐紮的大城躲避，反正薩爾尼亞的軍隊也不會在碎石荒原上常駐，等他們走了，夏佐可以在帶著人回去。
可是，暫且先不說從來沒有麵對敵人轉身逃跑的坎帕斯人，隻有怯懦的人類和半獸人才會這麽做。
如果夏佐真的這麽做了，那非但他會失去所有的崇拜以及榮耀，賽亞部落好不容易才構建起的凝聚力將當然無存。
想了一會也沒有確定的答案，夏佐甩甩腦袋將這件事情暫時擱置，既然大戰在即，那他就要更快的解決眼前的事情，早日回到碎石荒原開始準備迎戰，同時也要向自己的盟友傳訊，爭取獲得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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