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人類啊！
第五十二章 人類啊！
賽亞部落的戰士對夏佐充滿了敬畏和崇拜，但平日的禮儀也僅限於單手撫胸的戰士禮，與人類相比粗獷的獸人們更喜歡拔出崇敬和敬畏表達在行動上，而不是眼前這種因為恐懼而生出的屈辱禮儀。
作為一個現代人，即便夏佐已經在碎石荒原生活了有一段時間，也完全無法適應這種屈辱的禮儀。
身體下意識的向後滑開一步，以阻止讓三個可能比他爺爺還要年長的老者，跪伏在地上親吻他滿是泥土血汙的肮髒鞋麵。
人群瞬間嘩然，順從麻木的眼神裏因為夏佐的動作而充滿了恐懼和慌亂，三個跪伏在地上的老者身體一軟，幾乎是趴伏在地上，誠惶誠恐的慌亂道“尊敬的大人，請您原諒我們的失禮...請您原諒..請您原諒”
滿是歲月痕跡的額頭不斷的碰撞在肮髒的地麵，隻是幾下之後，混著泥土的積雪上便多出了一抹殷紅。
“大人，如果您不接受他們的吻靴禮，那他們會認為您不接受他們的道歉，而會遷怒村子！”就在夏佐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時，身後的布曼急忙側身在他耳邊用還有他們能夠聽到的聲音小聲的解釋。
夏佐默默的掃了一圈恐慌的人群，心底不由得為這些已經被深深打上奴隸烙印的人類悲哀，緩緩的伸出髒兮兮的靴子，讓拉格朗村的長老在欣喜的歡慶聲中，親吻上自己的鞋麵。
“尊敬的大人還有各位勇士，親跟我來，讓我為您準備休息的地方！”因為輕吻夏佐的鞋麵而帶著幾分驕傲的長老，低著腦袋站在夏佐身邊，滿是胡須的頭顱，幾乎碰到瑟瑟發抖的膝蓋。
作為一個幾乎不允許外人進入的小村莊，自然沒有酒館客棧這樣招待外人的地方，在長老的要求下，很快村子裏最好的房子立刻被騰了出來，溫暖的房間遠比夏佐在荒原的地窖舒適無數倍，就是傭兵們和布曼也沾了夏佐的光，被分到一張柔軟且舒適的床鋪。
應夏佐的要求，洗澡水很快被送來，黏糊糊的血汙和汗水讓他這一路簡直快無法忍受。
絕對足有他們飽餐的烤肉，麵包和甜菜湯很快就送來，在煥然一新的夏佐出現後，幾個梳妝打扮，明媚清麗的少女，環抱著酒甕，輕盈的走了進來。
“好香啊！這是什麽酒？”與芒克獸人們廝混久了，夏佐也早成了酒鬼，隻是奈何碎石荒原上食物短缺，酒水自然就更少且大多渾濁，此時聞了這醇厚的酒香，肚子裏的酒蟲立時打動。
“回稟大人，這就是我之前與您說過的，我們村子自產的美酒格拉姆酒！”夏佐救出來的少女之一，脫去泥汙梳妝打扮之後，清麗的樣子讓夏佐一時都沒有認出來。
此時在夏佐身前行禮，全然不掩飾自己眼裏的崇拜，甚是不時刻意的越加抵伏下身子，露出本就**的胸前白花花的一片。
夏佐對這人類少女的印象並不佳，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環視了一圈發現並沒有米拉那一頭紅發的身影，便走入首席坐下。
傭兵們分別坐在兩側，享受著桌上的美食美酒，感激的少女們如同花蝴蝶般在席間穿梭，不停的為勇士們滿上酒水，而圍繞在夏佐周圍的少女顯然都是女孩中最美麗且最殷勤的。
環繞在牆壁上的油燈和劈啪的篝火照的屋裏大亮，傭兵們一邊豪邁的喝著難得的美酒，一遍大聲的向女孩們吹噓自己英勇的過往，甚至大嗓門的道格還鬧哄哄的要求少女們唱個歌來聽聽。
跳動的篝火將雜亂的場麵勾勒成奇形怪狀的影子，映射在周圍粗木壘砌的牆壁上，不一會少女們的歌聲響起，雖然曲子簡單，但在少女特有的清麗嗓音下也別有韻味，很快喧鬧的傭兵們安靜了下來。
“布曼，坐下吧！”夏佐灌了一口酒，同時向小心翼翼站在自己左後方的布曼說道。
“領主大人，您是貴族！這不合規矩！”布曼小心翼翼的解釋道，不管是夏佐的實力身份還是他自己奴隸的地位，都不允許他與夏佐同坐吃飯。
“我們沒有這麽多臭規矩，你既然是賽亞部落的人，那在我吃東西的時候，就絕對不允許你隻能看著，給我坐下！”夏佐這話倒是出子真心，他還真是不習慣自己吃東西的時候身後站個人，同時也慶幸自己出現的地方是在自由粗獷的碎石荒原，而不是這滿是臭規矩的人類帝國。
“是..”被夏佐最後一聲嗬斥嚇得一個屁蹲，布曼腳一軟癱坐在地上，而身前則是夏佐遞來的一塊烤牛肉。
“謝謝大人！”顫顫巍巍的接過牛肉，咬上一口滿嘴醇香，布曼的眼淚驟然之間就情不自禁的翻湧出來，從小受人欺負，被買到傭兵團也是被壓榨嘲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候反而是在恐怖的獸人手下。
夏佐雖然凶惡，但不經意的動作便讓他感激涕零，立時大口大口的撕咬著嘴裏的牛肉，品嚐那遠遠比普通牛肉更鮮嫩的味道
“這才像樣子，這裏有的是吃的，能吃多少就多少，在喝口酒，還有把你那娘們才有的東西給我咽下去，賽亞部落的人可以流血流汗，但絕對不允許流這東西！”夏佐笑眯眯的遞給布曼一個鐵皮包木足有雙手合抱的大酒罐。
看著對方狠狠的灌了一口，嗆得滿嘴滿臉都是酒水，立時開心的大笑起來。
“夏佐大人，我敬您一杯！”明顯有些喝大的道格，高高的舉著手裏足有人頭大小的酒罐，扯著大嗓門呼喊道“您和那些貪婪的寄生蟲不一樣，您是我見過最英勇的貴族！”
道格顯然是喝醉了，但那扯著大嗓門話，卻讓喧鬧的屋裏驟然安靜的隻剩下劈啪的火炭聲，傭兵們麵色慘白，少女們更是如暴風雨中的小雞仔般瑟瑟發抖。
甚至酒後失言的道格自己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麽，驟然被嚇得清醒過來，一雙雙恐懼畏懼的目光匯聚在夏佐身上，等待暴風雨降臨的眾人，惴惴不安的猜測著自己的下場，已經在夏佐恐怖的實力麵前逃走的可能。
“我接受你的讚揚！”夏佐笑著舉杯回應，對著大酒罐仰頭灌下去，喉結咕嚕嚕的上下翻動，淡青色的酒水不時從嘴角灑下來些許酒漬，打濕胸前精致的衣衫。
“怎麽？號稱能夠喝下一整桶麥酒的道格，難道已經喝不下去了嗎？”將杯子倒轉，沒有絲毫**滑落，夏佐示意自己已經喝完的同時，向還沒有回神的傭兵們調笑起來。
“怎麽可能！強大的道格就算是喝兩桶麥酒都沒有問題！”終於回過神的道格臉上滿是意外的驚喜，顯然是想不到還會有夏佐這種貴族，拎起酒罐子在傭兵和少女們的哄鬧聲中，就對著嘴巴灌了下去。
“您是我所見過的最高貴的貴族，是一位真正的貴族！”布朗端著酒杯來到夏佐的桌前發自內心的欽佩敬酒，剛才的他真的以為要完蛋了，甚至都在揣摩如何才能夠從夏佐的眼前逃走，但夏佐的反應顯然出乎了他們所有人的預料。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有跟隨夏佐的想法，隻是對方顯然沒有這個意思，心底不由得有些落寞。
欣喜的傭兵們輪番上前敬酒，一副不把夏佐灌醉誓不罷休的樣子，而夏佐也更習慣這種有點類似在部落的氣氛，豪邁的與傭兵們推杯換盞，一杯接一杯下肚就算是以他的酒量，眼前也不由得微微虛晃起來。
歌聲漸歇，三個拉格朗村的長老低垂著腦袋看著自己的腳尖，邁著小碎步來到夏佐身前，而屋裏的少女們則都略帶嬌羞的在他們身後站做一排，一雙雙大眼睛期待的看著夏佐。
“尊敬的人，如果您晚上還有什麽需要，拉格朗村一定會為您效勞！”這話說的很隱晦，但是在身後那一排少女的映襯下，即便是已經有些喝大的道格都能明白是什麽意思，其中麗莎等更是滿眼鄙夷的目光。
夏佐微微嘲弄的一笑，著三個拉格朗村的長老還真是讓他這一次人類帝國之行大開眼界。
“說起需要，我還真有一點！”在傭兵們驚愕的眼神，和少女們期待的目光中，夏佐放下酒罐輕笑道。
“願意為您服務！”三個長老也帶著難耐的欣喜趴伏在地麵，如果自己村子的女孩真能跟在一個貴族的身邊，哪怕隻是一個沒有地位的寵侍，那他們村子的地位也會發生巨大的轉變。
“這酒是你們拉格朗村自己釀造的？”夏佐指了指少女們懷中的酒甕“我對著東西很感興趣，不知道三位長老能不能把釀造的方法送給我呢？”
傭兵們醒悟的微笑，已經擺好姿勢等待夏佐選擇的少女們的頓時滿臉驚愕，甚至連三位長老都被夏佐的話搞的一愣。
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夏佐的眼睛似是在確認，而對方那威嚴中有略帶笑意的目光，顯然這才讓驚愕的他們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有多失禮，急忙的低頭惶恐的連連說道“可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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