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殘疾大佬小嬌妻35

蘇黛打開門,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人。

清晨的光在男人棱角分明的麵上打下一層薄薄的光,從蘇黛的角度看去,纖長疏朗的睫毛長到過分!

江鶴唳掀起眼簾,對上少女的視線,露出一個笑。

“我來了。”

簡短的一句話,卻裹挾著無盡的力量。

令人心安——

-

接下來的時間,男人就像在劇組紮根了一樣,蘇黛去拍戲,他就在酒店辦公。

任憑網上再如何風起雲湧,蘇黛都半點回應的意思。

這讓本來追著她噴的黑子們,也漸漸感到無趣。

刀槍不入的蘇黛,你噴得再狠,人家都不在乎,那還有什麽意義?

蘇卿沒想到蘇黛那麽能忍,心裏恨得半死的同時,也憋著一口氣。

不就是一部戲?蘇黛想要就給她好了!

她等著看電視劇播出後,蘇黛演技翻車,被眾人群嘲的那天!

所以蘇卿也在鋪天蓋地的宣傳中,進組了。

拍攝的題材也是仙俠。

這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

……

時間飛逝而過,兩個月後,劇組殺青。

蘇黛返回b城。

當晚。

“晚宴?今天?”

房間內,蘇黛望著擺在**的禮服,以及旁邊一盒盒的名貴珠寶,挑眉。

她打量著江鶴唳,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麽。

可惜,男人偽裝極好。

“嗯,一場商業晚宴,陪我一起去?”

男人攤開掌心,提出邀請。

“江先生。”

蘇黛小手放入男人掌心,“我是第一個陪你出席晚宴的女伴麽?”

四目相對,男人收攏手掌。

“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稀鬆平常的話,卻道盡深情。

蘇黛成功被取悅,她唇角揚起。

“我的榮幸——”

-

晚宴在b市一家高級酒店舉行。

巨大的宴會廳能容納上千人,露天停車場上泊滿豪車。

下車前,江鶴唳接到一個電話。

他溫柔地將蘇黛鬢邊的一縷碎發攏到耳後,“你先進去,我待會來,乖乖別亂跑,嗯?”

蘇黛斜他一眼,乖乖下車。

“那你快點!”

“好。”

蘇黛轉身朝酒店走去,無聲問光團:“你說,他想幹嘛?”

搞得神秘兮兮的。

光團嘿嘿一笑:【這我哪知道。】

蘇黛眯了眯眼,想到什麽,哼笑一聲。

宴會廳內,聚滿了b市的名流貴胄。

蘇家,也收到了邀請函。

蘇卿今天穿了件婉約大方的月白色旗袍,安安靜靜地往嘈雜的宴會廳內一站,便清冷優雅,如天上皎月。

無數公子哥都跑到她身邊來獻殷勤。

“卿卿,網上的事情我看到了,你別往心裏去,我們誰不知道,你才是你爸媽心中最疼愛的小公主啊?”

“就是就是,她蘇黛算個什麽東西?隻會模仿你的跳梁小醜罷了!”

“是啊,連回應都不敢,該不會是慫了吧?跳梁小醜一個!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不自量力!”

蘇卿被捧得飄飄然,卻還是抿著唇角,不讚同道:“你們別這麽說,到底是我對不起她……”

“你哪裏對不起她了?這事你也是受害者,又不欠她的!”

“一個窮酸丫頭,難登大雅之堂,我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一群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們,為了博取佳人好感,便不惜一切地去貶低另一個無辜女孩,而他們絲毫不覺得有哪裏不對。

“嘖,我這是在菜市場嗎?”

“你們給我閉嘴!”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話音落,蘇卿等人齊齊轉身。

江辭風也第一時間朝旁邊看去,眼底不由自主劃過一抹驚豔。

少女墨發挽在腦後,用一根碧玉簪子固定。

她今天也穿了件長款旗袍,不同往日的清淡婉約,漸變的紅色布料上,繡了隻活靈活現的火狐,尾巴蓬鬆,一根根毛發逼真至極。

一看便知是頂級繡娘出品。

而她身上配了成套的玉石首飾,與旗袍相得益彰,襯著她那張清冷中又帶著恰到好處嫵媚的小臉,宛如仕女畫中走出的貴女。

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矜貴之感。

仿佛看一眼,都是褻瀆。

蘇卿站在她身邊,被襯得黯淡無光,寡淡得可怕!

幾乎從蘇黛出現起,便不斷地吸引過往人的注意。

“你好美女,不知我能否有榮幸知道你的名字?”

“美女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江哥,你平時不是最討厭蘇黛嗎?那女人老喜歡纏著你,跟個舔狗似的,誰不知道你喜歡卿卿呀?”

那群公子哥們笑嘻嘻的,絲毫沒被江辭風嚇到。

他們一邊吐槽著,視線不由追隨著蘇黛的身影。

江辭風太陽穴猛跳,甚至不敢看蘇黛的眼睛。

哪怕他清楚,蘇黛——早就不喜歡他了。

蘇卿下唇咬得快要出血,她沒想到蘇黛也會出席今晚宴會,她深吸一口氣,咽下那口怨氣,忽然上前兩步,欣喜道:“黛黛,你怎麽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你自己一個人來的?”

她看向蘇黛身邊,確定沒有江鶴唳的身影,鬆了口氣。

此言一出,眾人驚了。

“什麽?蘇黛?”

有人不信,“蘇卿,你該不會是開玩笑吧?”

蘇卿微笑,“什麽呀,黛黛你們都不認識啦?明明剛剛才……”意識到說錯話,她忙捂住嘴,歉意地笑笑。

“對啊,你們剛才不是討論得挺熱火朝天麽?蠻有意思的,繼續說,我聽著。”

少女狐眸瀲灩,紅唇殷紅似花瓣。

她悠悠道:“畢竟,像這種背後嚼舌根的場麵,我也隻在菜市場見過。沒想到今晚來參加宴會,還有意外之喜,長見識了——”

說罷,她低笑一聲,道不盡的嘲諷。

江辭風忍不住勾唇。

眾公子哥被她懟得下不來台,一個個臉色跟打翻了的五色盤似的。

方才的驚豔也變為了被冒犯的憤怒。

“我們說的有錯嗎?你哪裏比得上卿卿了?”

“就算包裝得再美,內裏也不過是個草包而已!”

“作為蘇家的親生女兒,你還不是被你爸媽當做玩物,送給了那個瘋——”

“嘭!”

話音未落,一瓶香檳應聲在那公子哥頭頂爆開。

端著托盤的侍者愣愣的,望著那笑意冰冷的少女。

“瘋子?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