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殘疾大佬小嬌妻26
蘇黛本打算在家裏鹹魚一天,睡個懶覺,順便逗逗小光團。
畢竟一逗就哭的屬性,還挺好玩的——
隻是不到中午,房門就被傭人敲響。
“夫人,樓下有客人找您。”
客人?
蘇黛挑挑眉,隨口應了句知道了,起身伸了個懶腰,動作慢吞吞的,重新換了套衣服,才朝外走去。
她在心裏猜測著來人是誰,難道是蘇卿?她臉不疼了?
不過,還沒走下樓梯,蘇黛就駁回了這個猜測。
因為樓下的女人,正挑剔地說著什麽。
雖然不是蘇卿,卻也來者不善——
傭人見到蘇黛出現,鬆了口氣,像見到了靠山,小聲叫道:“夫人。”
“你們叫她夫人?!”
打扮精致的女人一身名牌,脖頸佩戴著名貴的珠寶首飾,在水晶吊燈下珠光寶氣。而蘇黛,從女人的臉上,窺見些許熟悉的模樣。
像江鶴唳——
她抱臂站在樓梯口,迎上女人挑剔的視線,微抬下巴,“對,他們叫我夫人,你有意見?”
好歹她到這個世界不少時間了,哪怕還不知道江鶴唳究竟發生過什麽,才導致他如今這樣的性格。但一些人盡皆知的消息,蘇黛卻查得很清楚。
比如,江鶴唳幼年喪母,後來江老爺子又迎娶了江鶴唳的姨母做老婆。
看長相,大概就是眼前這位了。
孟晚嵐被懟得一愣,沒想到這個鄉下來的小丫頭片子,膽子竟然這麽大。
等回過神來,不悅地皺緊眉頭,“果然是個上不了台麵的,誰讓你們叫她夫人的?這種女人,當個小玩意兒也就夠了,做江家主母,還不夠格!”
她說話時習慣性地仰著下巴,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
隻可惜,蘇黛高她一個頭不止,哪怕孟晚嵐踩著高跟鞋,都還要仰視著她。
這個發現,讓孟晚嵐心中的鬱氣又添了一層。
傭人們麵麵相覷,全都沒有開口。
孟晚嵐深覺權威受到挑釁,冷冷掃視傭人們,“我說的話你們聽到沒有?!”
“嘖——”蘇黛冷嗤一聲,走到沙發前優雅落座,“給我倒杯水來。”
話音落,立馬有傭人忙不迭去了。
見宅子裏的傭人對蘇黛那麽殷勤,孟晚嵐麵色一陣青一陣紅,她咬牙,色厲內荏,對著蘇黛挑剔道:“這就是你的規矩?長輩來了不主動打招呼不說,我都沒坐,誰準許你坐的?”
如果早知道來的是這種人,蘇黛壓根兒不會下來。
聞言她挑高眉頭,用孟晚嵐看她的眼神看回去,唇角噙著譏笑,“你誰啊?精神病院沒看住,讓你給跑出來了?大清亡了,少在我麵前擺婆婆派頭。”
“你、你——”
孟晚嵐指著她的手都在抖,怒極反笑,“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那你知道我是誰麽?”蘇黛反問。
孟晚嵐不屑的看著蘇黛,很顯然看不上她的身份。
傭人這時端著托盤小心翼翼地走來,“夫人,水來了。還有廚房做的甜點,我也給您端上來了。”
“謝謝。”蘇黛溫柔道謝,她長得極美,笑起來狐眸裏暈著粼粼的光,勾魂攝魄。
傭人受寵若驚,忙擺手說應該的。
自詡是當家夫人的孟晚嵐在這裏備受忽視,這是她來之前怎麽都沒想到的。
麵上端著的神情幾乎要繃不住。
蘇黛指指桌上擺著的各色甜點,光是飲料都有好幾種,問孟晚嵐,“看到了嗎?”
怒火中燒的孟晚嵐語氣極差,“什麽?”
“這些。”
“我又不瞎!”孟晚嵐冷冷,“你譜擺得倒是挺大。”
跟蘇卿比,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不,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蘇黛悠悠抿了口茶水,姿態優雅,看著孟晚嵐笑,“你大概對我還不夠了解,我這人天生反骨,誰不要我好過,我骨灰都能給她揚了!”
她麵上帶著笑,語調不急不緩,隻是說著說著,尾音驀地染上濃濃戾氣。
“我不知道你來這裏什麽目的,但你想來找我麻煩,那是找錯人了!”
蘇黛說著話,驀地起身向前走了幾步。
她笑意不達眼底,狐眸內仿佛染上一團墨色。
氣勢逼人——
孟晚嵐在逼視下,不自覺地倒退了半步。
等反應過來,臉都黑了。
她竟被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嚇到了!說出去她還有什麽臉?
“蘇黛!你想幹什麽?!”
蘇黛靜靜望著她,“想拿捏我,但你在來之前,難道沒打聽清楚我在這個家的地位麽?”
她說罷,緩緩掃視四周,微微抬起下巴。
狐眸微眯,氣質驕矜。
“來,你們告訴她,我是誰?”
傭人們異口同聲,恭恭敬敬,“夫人!”
話音落,室內落針可聞。
孟晚嵐眼眸猩紅,胸膛劇烈起伏,感覺心口都在絞痛。
蘇黛勾唇,“你不知道我是誰,沒關係,她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還不能理解,我還能自我介紹一下,”她說話慵懶隨意,囂張到極致,“我是江鶴唳的心、是他的肝、是他最疼愛的心肝小寶貝兒。哦對了——”
在孟晚嵐一副無法呼吸的眼神裏,她似笑非笑的補充,“也許以後,還會是他的命!”
孟晚嵐從出生就是千金小姐,可以說一輩子沒吃過苦,一直被人高高捧著。她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當著她的麵,說出這種直白到近乎囂張的話。
“你、你無恥!我這就給鶴唳打電話,他才不會喜歡上你這種沒羞沒躁的女人。”
作為江鶴唳血緣上的姨母,孟晚嵐是得意的。哪怕她一生無子,在江家也沒人敢得罪她。
這養成了她目空一切的性子,認為江鶴唳一定會站在她這邊,畢竟,她可是江鶴唳的親姨母啊!
她一說,蘇黛才想起來,“江鶴唳不在家?”
“是,先生一早就出門了,見您還在睡,吩咐我們等您醒了再告知您。”
原來如此——
蘇黛打了個哈欠,重新坐回沙發。
還以為多有底氣,這不是也故意挑了個江鶴唳不在的時間來?
想挑軟柿子捏,可惜了,她這人做事全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