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傷自尊了

陸卿菀拿起一枚固定鳳冠的簪子,“這上麵的東西叫文殊蘭,配以犀角香,可以將人的痛感無限放大。

對普通人沒什麽影響,可對你這種身負重傷之人而言,不亞於一場酷刑。”

“王爺!”

離燼當場變了臉色,若非陸卿菀說,他都不知道自家王爺在方才那短短片刻時間裏受了這麽大的苦。

“既然這兩種東西要混合在一起才能生效,地方為何不直接混合好了用在本王身上,而要大費周章的兩處下毒?”

一旁的沈大夫終於找到了點存在感。

“王爺有所不知,犀角香和文殊蘭直接混在一處,會發出濃烈的異香。

對方若是真那麽做了,恐怕等不到王爺毒發,他們就被發現了。”

陸卿菀頷首,“正是如此,所以,身上帶有犀角香的,一定是一個可以自由控製與你我之間距離的人。

不能太遠,又不能太近,隻可能是當時在喜堂上的人。”

陸卿菀拿出一個手鏈遞給鳳息梧,“戴著這個出去,隻要那投毒之人還在喜堂,手鏈便會有反應。”

這可是她空間實驗室特有的防毒手鏈。

看上去和尋常的手鏈無異,但隻要觸碰到有毒物質,手鏈會立刻做出反應,並實時將有毒物質的分析數據傳送到空間實驗室的控製中心。

“王爺大婚,怎麽能不出去陪陪客人呢?”

她擠出一個虛偽的假笑,“畢竟,陛下還在喜堂裏等著喝王爺的喜酒呢,我說的對吧?”

其實隻要證明了下毒之事跟她沒關係,下毒之人能不能抓到,陸卿菀都無所謂。

主要是不想跟這狗男人共處一室,尤其是這紅燭搖曳,氣氛曖昧的空間裏,她是一秒都不想跟鳳息梧多待。

鳳息梧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戴上那鐲子果真就出了門。

而另一邊,鳳青恒得知鳳息梧竟然不但親自去迎了親,迎親隊伍的排場遠超自己,瞬間就覺得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自己臉上。

下意識的不願意去相信,“不可能,鳳息梧那殘廢站都站不起來,怎麽可能親自去迎娶陸卿菀?

一定是你們這些廢物看錯了,再探!”

下人哭喪著臉不敢吭聲,隻能跑出去,能拖一時是一時。

直到入夜十分,鳳青恒從不同下屬口中得知鳳息梧不僅親自去迎親,陸卿菀還一改之前的醜容,變成了天仙兒一般的美人。

當即踹門進入陸思婉的房間,本來含羞帶怯等著洞房的陸思婉被嚇了一跳。

忙站起來,溫柔小意的迎上去,“王爺這是怎麽了,怎的生這麽大的氣?”

她臉上的疤痕雖然已經比之前淡了一些,但她這幾天為了在進入宸王府之前徹底恢複容貌,不顧孟唐的叮囑,故意多吃了一些藥,導致臉上開始潰爛。

偏偏她因為之前臉太醜,自欺欺人的不肯照鏡子。

丫鬟們又被她打的不敢說,隻說她的疤沒了,比以前還漂亮了,導致陸思婉現在是醜而不自知。

這溫柔小意的動作,有蓋頭遮著也就罷了,鳳青恒一掀蓋頭,當即被惡心到了。

連質問的心思都歇了,轉身就走人,“你身上有傷,今日又折騰了一天,先休息吧。”

看似體貼,可陸思婉自幼看著人的眼色過日子,最善察言觀色了。

何況,不用她去察言觀色,鳳青恒和其他妾室調笑的聲音就已經傳到了她的新房。

“王爺,洞房花燭夜,您丟下新娘子來找妾身,這怕是不妥吧?”

那妾室嘴上說著不妥,手卻已經攀上了鳳青恒的脖子。

“一個奪親姐夫婿的**而已,算什麽新娘子?”

鳳青恒毫不掩飾對陸思婉的鄙夷,“還是你會伺候爺……”

少時,不堪入耳的聲音代替兩人的談話響起。

陸思婉氣的指甲都掐進了掌心裏,陸卿菀,都怪陸卿菀!

若不是她,自己不會毀容,也不會在新婚夜遭此侮辱,陸卿菀,我要你生不如死!

另一邊,攝政王府裏,燈火璀璨。

鳳息梧身份特殊,也沒人敢鬧洞房,新房裏,一片寂靜。

鳳息梧自己操控著四輪車進入新房。

趴在大紅鴛鴦被上昏昏欲睡的陸卿菀聽到動靜後蹭的跳起來,手下意識的往枕頭下摸去,口中疾聲道:“誰?”

喊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手指無措的在空中抓了抓,“你回來了?”

懵懂中帶著還沒睡醒的茫然,鳳息梧覺得自己心裏的老鹿忽然就活過來了。

“是,來洞房花燭。”

“別鬧。”

陸卿菀迷瞪著眼睛赤腳從被子上滑下來,“你現在的體力真的硬來隻有一個結果,就是命喪洞房花燭夜。

你不惜命,我還怕被扣上個克夫的惡名。”

她搖搖晃晃的往梳妝台錢走,鳳息梧看的心驚膽戰,深怕她一個不小心撞牆上。

聽到這話,一個用力把人拽過來,“無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洞房花燭夜,怎麽也不能委屈了本王的王妃啊!”

陸卿菀將醒未醒這會兒,思維就像是脫韁的野馬,總會做出一些她正常時候不會做的事情來。

就像現在,她被鳳息梧拽的跌坐在他腿上,本應該跳起來走人,再不濟也要揍鳳息梧一頓,罵他臭流氓的。

但這會兒大腦正宕機,她攬著鳳息梧的脖子長腿一甩,就跨坐在了鳳息梧腿上。

“說的是,臍橙也挺好吃的,我體諒王爺,多出點力就是!”

說著,低頭啃上了鳳息梧的嘴唇。

鳳息梧一秒上演瞳孔地震,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陸卿菀啃了半天沒反應,嫌棄的抬起頭,“什麽情況,接吻都不會,你該不會遇到我之前真的是個童子**?”

狗男人之前總說自己毀了他清白,陸卿菀是從來不信的。

哪有男人第一次就那麽持久的,太不符合科學理論了。

可現在,她又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定論是不是太過貿然了?

鳳息梧臉都黑了,雖然潔身自好沒毛病,但童子雞這三個字,狠狠的戳到了他那脆弱敏感的自尊心。

掐著陸卿菀的腰就吻了下去,他今日不把這死妮子親哭了,他就不是鳳息梧!

然而,親著親著,就變味兒了。

不知何時,兩個人從四輪車上到了百子鴛鴦**,衣衫盡退,坦然相對。

陸卿菀急的想反抗,卻不料手軟腳軟根本推不開。

鳳息梧這狗男人饑渴的跟什麽似的,她才推開一點距離,被他一拽,兩個人又吧唧黏一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