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凶手不是一個人

白越大約是身體雖然暖和過來了,但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她躺著起不來,隻微微動了動脖子,轉了一下頭,看著簡禹。

簡禹從屏風上抽下腰帶,也低頭看她:“不必擔心,我說了,我會娶你的。”

這不是重點,白越對於剛才的事情完全不記得,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簡禹雖然剛從她**下去,但隻是給她暖一暖,其他沒什麽。

這年代的人保守,男女大防,簡禹晚上睡覺穿得比她以前白天出門還多,何況也相處了幾日,白越相信自己的眼光,是不是一肚子壞水且另說,絕對是正人君子。

但,還是很奇怪啊。

白越艱難的將手從被子裏伸出來,勾了勾手指。

簡禹心裏有點不安,一般來說,姑娘家碰到這種情況,是應該又羞又怒的,當然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也可以嬌羞一些。但是白越顯然都沒有,她要幹嘛?

不會故作鎮定,騙自己靠近過去,然後給自己一個耳光吧。

但簡禹不願意示弱,還是慢慢地湊了過去。

他是有一點心理準備的,姑娘家醒來發現自己被一個男人摟了抱了,還在一張**,被打一個耳光也是正常的。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白越沒有打他,而是輕聲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

簡禹心裏一緊,立刻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想什麽呢,以為自己有如此魅力?”

白越緩緩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

“嗯?”簡禹一時不解。

白越看著簡禹一雙大眼睛,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麽:“我說的對不起,是和我落水有關的。”

簡禹眼中有一絲難掩的心虛。

“果然有。”白越疑惑道:“是什麽事,我礙著你了麽,你想除掉我?”

簡禹頓時急了:“你瞎說什麽?”

“我也覺得不是。”白越仔細想了想:“你若是要除掉我,神不知鬼不曉的辦法多的是。何況,也無需如此費力救我。”

簡禹斷然道:“我說了無數遍了,你是我未婚妻,等你三年孝期滿了,我們是要成親的。對你不利的事情我不會做,你若是有了危險,我會全力相救。”

聽起來就像是真的一樣,但白越臉上明晃晃寫著不相信。

簡禹和白越對視片刻,終於投降。

“罷了,這事情最終也瞞不住你,總是要對你說的。”簡禹歎息一聲,從一旁拽過張矮凳,就在床邊坐下。

白越用鼓勵的目光看著他,坦白從寬。

“我是有些內疚,因為之前本是要利用你的。”簡禹開了口就容易了,拚著就算白越回去會告狀,也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就這?”白越竟然並不多生氣。

“就這。”簡禹道:“不過即便是之前的計劃,也是有人暗中保護你的,並不會真的讓你孤立置於陷阱。後來凶手現身,我斟酌下還是危險,便取消了,所以那日你穿著一身紅衣出來,我才會那般反應。”

白越這才恍然,終於說得通了:“果然那衣服還是我的,不是什麽其他女人。”

“自然沒有。”簡禹沒好氣道:“若有,也絕不會偷偷摸摸,見不得人。”

白越誇獎道:“大人坦**。”

“可是你為什麽會去湖邊?”簡禹不解道:“那麽晚了,別說真的是去散步。”

白越搖了搖頭,將晚上的事情說了。

簡禹驚了:“是白天遇到的那個高手?”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這麽厲害的高手也不是常有吧。”白越歎口氣:“我想他若是想殺我太容易了,所以去湖邊肯定有旁的原因,不會對我不利,於是我就去了。”

結果被放了鴿子,白越那個恨啊,要不是簡禹察覺不妥衝了回來,她這一百多斤就交代了。高手都是這麽不靠譜麽,約人自己不去的麽?

簡禹聽著也是後怕,後怕完了,將自己晚上遇見的事情說了一遍。

白越一聽抓了一個,立刻來了精神。

“那人叫周山,但他並非凶手。”簡禹道:“他沒有右手,右手是七年前被狼咬掉的,這個應該無法說謊,問一下鄰居很容易可以驗證。”

“啊?”白越失望,但失望之後,又疑惑道:“怎麽那麽巧?”

簡禹道:“確實太巧了,出現的時間,做的事情,我相信就算他不是凶手,也一定和此事有關。”

白越沉吟一會兒,緩緩道:“我之前,聽我師父說起過一種現象。一個轟動一時的凶手出現,無論這人多凶殘,都一定會有崇拜者,追隨,模仿,學習……”

簡禹皺眉。

“因為殺人手法一致,我們一直把他歸類為連環殺人案,認為理所當然是同一個凶手,但其實有沒有可能,我們錯了。”

“你是說……有兩個人?”簡禹這話一出口,突然覺得豁然開朗。

咚咚咚,門突然被敲了幾下,兩人都嚇了一跳。

簡禹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端著粥的佩琪,端著薑湯的林怡,端著藥的梁蒙,和端著藥的李大夫……

眾人看見簡禹衣衫整齊地來開門,而且神色正常,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這證明白越沒凍死,醒了後也沒把簡禹打死,皆大歡喜。

簡禹一眼就知道眾人在想什麽,不去理會他們,隻是道:“李大夫,你來的正好。白越已經醒了,你再看一下。”

李大夫進了門,見白越醒了便放了心,常規檢查一番,道:“姑娘身體底子好,施救的也得當及時,無礙了無礙了,休息幾日,喝幾副藥就好。”

總算是有驚無險,眾人這才都放心下來。

佩琪端著藥在床邊喂白越喝,一邊喂一邊低聲嘮叨,剛才簡禹把冰塊一樣的白越抱回來的時候,她都要嚇死了。

那藥又苦又澀,又鹹又辣,白越喝的眼淚汪汪,一時也說不出其他來。

送走大夫,簡禹低聲吩咐梁蒙:“去把那個目擊證人控製了。”

“啊?”梁蒙不解:“少爺,他有嫌疑?”

簡禹冷哼一聲:“我們之前推測凶手在二十歲到五十歲之間的,如今找到了一個五十歲的,不是還差一個二十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