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霸道少爺的天價未婚妻

“這都湊在一堆幹什麽呢?”簡禹看著奇怪,屋子裏不光有白越,佩琪,還有從簡府跟來的另一個丫鬟,甚至還有雁鳴山莊裏的幾個丫鬟,正都慌張起身,看樣子,剛才是都坐在桌邊圍成一圈的。

再一看,丫鬟們眼睛都有點紅,這是都哭過?

簡禹奇道:“怎麽了這是,越兒,你給她們立規矩呢?”

教訓人呢,也不像啊,沒見過茶話會一般丫鬟跟主子坐在一起挨教訓的。

“沒,怎麽會呢,我那麽和善的人。”白越打個哈哈站起來,給佩琪使眼色:“今兒就到這裏呢,莫奕找我有事,你們都先回去吧。”

丫鬟們臉上都露出戀戀不舍的表情來,但是不敢在簡禹麵前多說,紛紛行禮退下。

簡禹一臉狐疑,等丫鬟們都退下,佩琪也要走的時候,終於到:“等一下。”

佩琪不得不站住。

“說說怎麽回事。”簡禹看她:“你可是越兒身邊的,她連你都教訓?”

佩琪連連搖頭:“沒。”

“那哭什麽?眼睛都紅了。”

佩琪可憐小丫鬟根本抵不住簡禹的威壓,差一點又要哭了。

白越歎口氣,拽過佩琪:“行了,不是什麽事情,剛才我在給她們說故事呢。”

“你還會說故事?”簡禹不由道:“什麽故事。”

白越真的不想說,但佩琪不敢不說,哼哼哧哧道:“是一個才子佳人的故事。”

“還會說才子佳人的故事啊?”簡禹笑道:“說來我聽聽,若是說得好,明日大集上給你租個攤位,賺點外快。”

白越白他一眼:“我可太謝謝您了。”

佩琪卻感覺這是主子間的打情罵俏,此時也不那麽害怕了,捂著嘴笑了一下:“白小姐說的故事,叫……”

“等……一等……”

白越沒來得及撲上去捂住佩琪的嘴,她已經說了出來。

“逃婚九十九次,霸道少爺的天價未婚妻。”

白越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大約是這個名字太長,太驚世駭俗,簡禹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半晌才回過味來,指了指自己:“霸道少爺?”

“不是。”白越捂住臉。

“天價未婚妻?”簡禹又指了指白越:“還想逃婚九十八次?”

嗯,算得挺明白,之前逃過一次了。

“這隻是個瞎編的故事。”白越一手推著佩琪出門,一手關上門,對簡禹正色道:“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請勿對號入座,還有我是無價的……對了,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兒麽?”

簡禹似笑非笑也不逼問,而是道:“剛才聽到外麵的聲音了麽?”

“撲通一聲麽?聽見了,我正要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人落水了呢。”

“不是有人落水,不用看了。”簡禹含糊道:“這裏平時人少,總有什麽小動物,野貓和兔子之類,不必在意。”

聽著就很假,白越狐疑地審視著簡禹,猶豫一下道:“我對小動物沒什麽興趣,也沒什麽意見。就想問一句……咬人麽?”

簡禹麵色扭曲了一下,斬釘截鐵道:“不咬人。”

“不咬人就行。”白越鬆了口氣:“放心吧,我不怕。”

“那行。”簡禹這就放心了:“那我先出去了,你早些休息。明日帶你出去散心。”

白越送神一般地送走簡禹,自己想想好笑,噗嗤一聲倒在**。

她腦子裏那些名字一個比一個長的故事還多著呢,以後要真要是離開簡府,衣食沒了著落,找個地方說書說不定也能養活自己。

**放著卷宗,雪人藏屍案,白越一點也不怕,隻是總覺得這案子有哪裏奇怪,擺在麵前一遍一遍地看,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清晨便聽有什麽聲音,眯著眼睛起來推開窗一看,呦,湖邊廣場上,簡禹一身黑色勁裝正在舞劍,長身玉立,身姿颯颯,一片白雪皚皚中矯健如風,十分養眼。

真好看,賞心悅目,這竟然是我的未婚夫……白越擦了擦嘴角,裹著白色披風,老大爺一般踱步出了門。

“呦,白小姐可算是起身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白越轉頭一看卻是林怡。

林怡昨日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出門,現在卻出現在這裏,可見是昨日連夜趕來的。

可能是因為雪人藏屍案的凶手又出現的原因,簡禹臨時從京中調人手來幹活吧,白越也沒覺得奇怪,隻是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她是連簡禹都敢懟的人,難道會在乎他身邊一個手下。不過一大早的,不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簡禹聽見白越的聲音,眼神略一晃,在空中挽了劍花,還不待她拍手叫好,便淩空刺來。

白越隻見漫天雪白中一點黑影刺來,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亮光便到了麵前,一陣風迎麵撲來,將她長發吹得四散飄逸,亮光裹脅著冷森從耳邊掠過,然後戛然而止。

白越這一口氣吸進去還沒來得及咽下,簡禹已經穩穩當當站在麵前,長劍平舉,上麵一朵粉紅桃花。

麵對白越呆滯,簡禹微微一笑,伸手撚起那花,插在她發髻上。

“吵著你了?”簡禹笑得那麽含情脈脈,好像是真的一樣。

白越終於將那一口氣給順了過來,又緩緩吐出,隻覺得自己背後的衣服都汗濕了,剛才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一般。

但輸人不輸陣,她終於還是忍住了驚恐,在簡禹注視中,從懷裏摸出一方雪白的帕子。

然後在眾目睽睽中,白越伸手擦了擦簡禹額頭的汗,關切道:“天冷,你快去換身衣服吧,我也去洗漱一下,一起用早飯。”

等白越進屋啪一聲關上了門,簡禹將手中的劍丟在林怡懷裏。

“看清楚了?”簡禹臉上裝的那點溫柔全然不見。

樹下陰影處,不知何時站了個男人,靠著樹微微點頭:“確實不像會武功。”

簡禹用白越給的帕子擦了擦手,冷聲道:“白越絕對不會武功,這一點我可以保證。至於其他的,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絕對不允許你們動她一根頭發。”

男人神色淡然,不說話。

簡禹將帕子丟在地上:“告訴你主子,除非鐵證如山放在我麵前,要不然的話,敢動我的人,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