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淵之主×研究員(十九)(被他帶壞了=v=...)
季青琢兩手捧著牛奶瓶, 她唇邊還沾著一點富含蛋白質的牛奶,但這也被沈容玉舔去了。
此時,瞪大眼愣住的她在思考她這樣會損失多少蛋白質。
車內無人, 車外風景飛速掠過,越過海下隧道,便是中心城區了,有風吹來, 但都被沈容玉擋住了。
沈容玉不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他吻住季青琢的唇, 舌尖亦是輕輕探了進去, 這本是試探,但季青琢沒有阻擋他, 她就這麽呆呆地坐在這裏,沒有任何動作。
這是出乎季青琢意料的親吻, 她覺得自己仿佛溺入了深海,喘不過氣來,分明……分明她馬上就要說分手了, 他怎麽還。
季青琢聽到了自己輕輕的喘息聲,他的吻極具攻擊性,將她壓到懷抱裏的最角落, 堵著她, 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放鬆空間。
吻到最後, 沈容玉盡興了, 他唇角掛著一抹饜足的微笑, 他想,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吞食人類靈魂還更能帶來滿足感的事。
季青琢滿麵通紅,有微微的熱氣懸在兩人中央, 蒸得人麵頰發燙,她落在鬢邊的發絲已被汗水沾濕,黏在麵頰上,沈容玉的手指勾著這發絲,把它拂到季青琢的耳後。
“季小姐,這是戀愛進程裏,合乎情理的互動,對嗎?”他又咬了一下她的唇。
即便是這樣了,季青琢還在堅守著她所謂的“流程”,她點了點頭,表示是這樣的,沒有錯。
很快,她又囁嚅著說:“但是……”
季青琢聽到了自己的嗓音,出奇的沙啞,引人遐想,曖昧的氣息**漾。
她能冷靜嗎?她無法冷靜,在沈容玉麵前,她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起伏。
他實在是太危險了,對於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類女性,他都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就算是季青琢也不例外,他們貼得如此近,她的身體,她的肌膚,在他們接觸的時候,她該死的……總是能精準地測量出他身體的數據,美妙,富有韻律。
沈容玉聽到她的聲音,發出一聲淡淡的笑聲,他鬆開了她,問道:“但是什麽?”
“但是我是準備馬上和你說——”季青琢準備說出自己計劃好的下一個步驟。
沈容玉的聲音馬上打斷她:“琢琢。”
“是誰?”季青琢接著他的話問了下去。
“是你。”沈容玉想,他真的會被她笑死。
季青琢這才反應過來,“琢琢”是呼喚她的……一個很親密的稱呼。
“你不知道嗎?”沈容玉開始反過來教她戀愛的時候該怎麽做,“戀人之間,就該有這樣親密的稱呼。”
季青琢舔了舔自己的唇,她說:“你不是……不知道嗎?”
沈容玉在興奮之下,露出了一點小馬腳,他現在的偽裝形象是不應該知道情侶之間的這些相處小細節的。
“最近閱讀了一些書籍。”沈容玉輕咳一聲說道。
“可是,看著你,這樣的稱呼不由自主地就說出來了。”沈容玉又低低喚了她一聲,“琢琢。”
季青琢被他說得麵頰發燙,她小聲說:“你不要再這麽……”
“要叫我什麽呢?”沈容玉成功用其他的事情來打斷季青琢“想要提分手”這一舉動。
“未免太生分了,琢琢。”沈容玉說。
“沈先生。”季青琢想不到其他的稱呼了,她在某些方麵,實在沒有什麽創造力。
“如果這個稱呼作為情侶之間的小情趣,確實很有感覺。”沈容玉回答道。
“沈容玉。”季青琢馬上換了個稱呼。
“三個字的話,不累嗎?”沈容玉問。
“我想不出。”季青琢垂下頭說道。
“小玉。”他說,沒什麽別的原因,他就是很希望她這麽叫他而已。
“小玉。”她重複了一遍,語氣有種莫名其妙的機械感。
沈容玉手肘撐在車窗上,他應了聲:“好。”
車還在往前開著,進入城區之後,有人陸續上了車,兩人這樣,倒不像是去治安廳接受審訊。
隻是在車上的季青琢在沈容玉方才一聲又一聲的琢琢裏,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些什麽事。
下了車,車站後不遠處就是治安廳的大門,昨晚打電話給季青琢的治安官就站在門口等著他們。
這是一位高大俊朗的男子,治安廳的統一製式服裝穿在他身上,襯得他身材很好。
“如果沒有交通工具,不方便出行的話,治安廳會派車去接你們的。”治安官對走上前來,對他們說道。
“林振。”他做了個自我介紹,“負責管轄獨立城市東區,目前是安昆集團董事長遇襲事件的調查小組組長。”
或許是安昆本人的地位重要,所以治安廳派出了這麽一位職權很高的治安官來管理此事,安昆的指控在治安廳內也是級別很高的案子。
季青琢點了點頭,她不知說什麽好。
倒是林振看了一眼沈容玉,他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在安昆配置那麽豪華的護衛隊手下將他打成那樣。
林振不覺得季青琢有那樣的能力,不然……早在安昆集團收購瀾海公司的那一天,安昆應該就遭遇這樣的不測了。
“您的身份卡。”在季青琢交上身份卡之後,林振朝沈容玉伸出手來。
沈容玉將他剛才在車上改過的身份卡交了上去,季青琢不知道他利用自己無法理解的力量修改了身份卡上的照片,還有些緊張。
身份卡上沈容玉的照片是他剛剛在車上自己拍的,姿態倒是端正,隻是麵上有掩飾不住的笑意——因為在不久之前,他剛剛和季青琢接過吻。
“照片上的你看起來有些開心。”林振將身份卡識別之後,將之遞還給沈容玉。
兩個人被送到不同的審訊室內,負責審訊季青琢的是林振本人,他此前已經搜集過季青琢的資料,而她本人在獨立城市內也很出名。
傳說中智商極高的首席研究員,審訊她或許會很有難度,她的棱角,昨晚林振已經見識過了。
但是,來到審訊室內麵對麵之後,季青琢顯得格外局促。
昨晚那是他們沒有麵對麵交流,所以她還能組織自己的語言回擊,現在真的見到人了,與人在同一個空間裏相處,她又緊張起來。
“季小姐。”林振將錄影設備打開,他問,“可以開始了嗎?”
“還……還沒開始?”季青琢急於結束這場審訊。
“現在開始。”林振將文件夾打開,“請你複述一遍那天發生的事。”
“安昆帶著捕鯨船與護衛隊非法入侵夜瀾海,並且捕殺夜瀾海裏的鯨魚,受傷的鯨魚編號是s-009與s-772。”季青琢說。
“他們屏蔽該區域內監控,妄圖抹消在夜瀾海裏的非法行為。”
“我趕到並且阻止這場非法入侵行為。”
季青琢說完了,到這裏,她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請問季小姐是如何阻止的?”林振問。
“我打斷了拖拽鯨魚的高分子材料繩索,使用的槍械是在治安廳登記過的暗影-73二代,從網絡渠道購入,訂單號是xxxxxx-xxx。”季青琢用冷靜的語調複述道,“我使用了彈夾內六枚子彈,分別擊穿捕鯨船上六根繩索。”
林振低眸劃動自己麵前光幕上的材料影像,所有證據顯示,季青琢沒有說謊。
“你做了這樣的事,安昆不是會輕易放過你的性格。”林振手指屈起,敲了敲桌麵,展現出了極大的壓迫感,對季青琢說道。
“他遭遇了不測,因此放棄了非法入侵行為。”季青琢說。
“不測……”林振說,“你目睹了這一切。”
“是的,我沒有能力阻止。”季青琢深吸了一口氣,她決定說出一些匪夷所思但……並不算說謊的真相。
“他這樣的行為,觸怒了夜瀾海,從夜瀾海裏走出了海洋的化身,海洋的化身阻止了他,並對他實施暴力行為。”季青琢說。
“季小姐,這是在審訊,請你不要胡言亂語。”林振無法相信,這是能從一位嚴謹的研究員口中說出的話。
什麽海洋的化身,她怎麽不說海神呢?
“哦對的,安昆那個壞家夥,海神製裁了他。”沈容玉說,“大快人心。”
“沈先生,請您不要逃避自己的暴力行為。”另一位審訊員說道。
“不逃避,難道承認嗎?更何況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沈容玉用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盯著麵前的審訊員說道,“我對他一直很友好。”
他微笑著,沒覺得自己在說謊,畢竟隻是掰斷一根手指頭,踹了一腳,外加喂了一顆槍子兒,這對於他來說,確實算是“友好”了。
“那麽安昆身上的傷哪裏來的?”審訊員抓住問題的關鍵。
“海神做的呀。”沈容玉理直氣壯回答。
“你又為什麽會在現場?”審訊員問。
“我去找季小姐,我是她的男朋友。”沈容玉的身子往後一癱,靠在椅背上,用一種很驕傲的語氣宣布了這件事。
“我們並不關心你的戀情。”審訊員敲了敲桌子。
“先生,不是你問的我嗎?”沈容玉反問。
他一直都在遵守人類的規則,因為他知道自己在玩一種很好玩的遊戲,他所要哄騙的對象,是一個遵紀守法的人。
“請你描述海神的外貌。”審訊員企圖從另一個角度挖掘。
“哦他長得很帥,有一條很長的龍尾,是銀色的。”沈容玉說。
另一間審訊室裏,季青琢的聲音淡淡:“林先生,您問我‘海洋化身’的麵貌?他有一條很長的龍尾,鱗片的數量是……末端殘缺不全的部分,按照殘破的比例,兩片算作一片,我不否認他的尾巴真的很好看。”
此時,他接到另一個審訊室裏的電話。
接聽之後,另一位審訊員疲憊的聲音傳來:“長官,他已經用三十七種不同的方式宣布他是季小姐的男朋友了,他很狡猾,我可能有些……應付不來。”
“這個階段的審訊結果發給我。”林振冷靜說道。
不久之後,他對比了一下兩人的說辭,抬眸,用灼灼的目光盯著季青琢說道:“你們在串供?”
“什麽?”季青琢根本不知道沈容玉說了什麽,她沒有做過這種違反審訊原則的事。
而且,在兩間審訊室內,有測謊設備在持續不斷工作著,沒有檢測出他們哪一句話說謊了。
“我問你,你口中所謂‘海洋的化身’是不是就是沈容玉?”林振經驗豐富,很快抓住了關鍵。
季青琢攥緊了自己的手。
是,當然是,她沒辦法欺騙自己,也沒辦法讓自己說謊。
沉默就是肯定,林振記錄下這一結果。
“季小姐,您最好說出實情,包庇的話你一樣也要接受管控。”林振說道。
季青琢抿著唇,她的手指再次輕輕碰了碰自己另一隻手的手背,她說:“實情就是這樣,我都說了,就算發生了什麽,我們的行為也是符合私有領域內的自衛行為。”
“你們,選擇性忽略他對夜瀾海裏生物,我的所有物做的事情了嗎?”季青琢的吐字清晰。
“監控設備沒有記錄。”林振說。
“監控設備也沒有記錄捕鯨船上發生的事。”季青琢抬眸,看著林振肩膀上的肩章。
“安昆先生身上的傷已經經過鑒定了。”林振的語氣冷肅。
“s-009與s-772身上也有傷。”季青琢的聲音淡淡。
“鯨魚沒有自己的人身權。”
“但我有對它們的所有權。”
“季小姐,很抱歉,我知道這樣不符合道義,但安昆先生已經準備了最優秀的律師團隊,如果治安廳沒有給他想要的結果,就算是治安廳也會被他以‘不作為’的理由起訴。”林振輕歎一口氣說道。
“很可笑。”季青琢說。
“我們從今日開始,會對您的行為實施管控。”林振說。
“審訊沒有結果,你們並沒有證據對我們做出這樣的事。”季青琢說。
“但我們是治安廳。”林振輕聲說道,“抱歉,季小姐。”
“就是這樣嗎,問不出結果,自己沒辦法站在有利的立場上,就開始胡攪蠻纏了嗎?”沈容玉的聲音輕緩,“人類……果然還是人類。”
“驅使這一切的不是人類本身。”林振來到他的審訊室門口,敲了敲門。
“我知道。”沈容玉攤開手,“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的欲望與軟弱。”
他走出審訊室,季青琢坐在外麵的座椅上,她那個大大的皮包被她放在膝蓋上,她緊攥著自己的手,似乎有些緊張。
沈容玉朝她伸出手:“琢琢。”
季青琢抬頭,看著他,沒有說話。
“走吧。”他說。
“好。”季青琢起身。
“很生氣嗎?”在治安廳外的路燈下,沈容玉問她。
“嗯……”此時已入夜,季青琢看著眼前不遠處的燈光,又是悶悶應了聲。
從一開始就是,不喜歡,無可奈何。
回去之後,沈容玉對她說:“今晚我要先離開。”
季青琢緊張地問:“你不會……要做什麽吧?”
“琢琢真聰明。”沈容玉靠在她院子裏的小花壇旁,柔聲說道。
“哦。”季青琢說。
“你不喜歡這樣。”沈容玉知道,如果她喜歡這樣,她過得會比現在好很多。
一個很奇怪的人類。
“我沒辦法束縛你的行為。”季青琢坦誠地說。
“之前你對我這樣,似乎也沒有什麽意見。”沈容玉想到了他登上捕鯨船時候季青琢的反應。
那時候她還幫他打爆了監控。
“但是我……”季青琢啟唇,她承認了一件事,“我隻是想保護你。”
“如果我因為指控入獄,你還會這麽想嗎?”沈容玉問。
季青琢從包裏掏出了一份獨立城市的監獄地形圖,她眯起眼睛說道:“他們一共有二十三道安防措施,我已經破解二十條了,其中,他們內部通用的口令與密碼是……”
沈容玉:“……”我靠她來真的。
他低頭,又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唇。
這提醒了季青琢什麽,她將地形圖折了起來:“對了,我是想跟你說分——”
“回來再說。”沈容玉說,“我想,既然你已經為我放棄某些原則了,我可以為你放棄一些原則。”
“你的原則是?”季青琢又忘了分手這件事。
“哦我本來是想把安昆殺了的。”沈容玉的語調很輕鬆。
季青琢的呼吸一滯。
“我現在決定用你能接受的辦法……迂回一點……把他殺了。”沈容玉照例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琢琢,晚安。”
季青琢看著他離開了,她想了想,還是走回自己房間裏。
她臥在沙發上,還是給沈容玉發了一條消息,內容很簡單。
【季青琢:小心一點。】
隨著這條消息發過去的,是安昆手下護衛隊的所有資料。
接到消息的沈容玉:“……”這你也知道,你是反派我是反派啊?
【沈容玉:這樣我們就是同謀了哦。】
【季青琢:我說了,會對你負責。】
【沈容玉:早點睡,琢琢。】
【季青琢:……】
她關上電子設備的屏幕,到浴室衝了個澡,她想,她為了沈容玉似乎破例有些多了。
為了她自己,她不願意做某一些事,但是……為了別人,她覺得自己應該去做。
很奇怪,但她就是這樣的人。
季青琢拿毛巾架上熱乎乎的幹毛巾撲到了自己的臉上,她嗅到了茉莉花的味道,很甜。
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她被沈容玉帶壞了。
那個狡猾的家夥。
——
住院部頂層的特級病房裏,安昆翹起自己纏著繃帶的食指,拈了一塊新鮮水果放入口中。
“我猜他今天審訊之後,一定會對我展開報複,護衛隊對區域內的腦電波監控要到位,如果能抓到證據,就上報給治安廳。”安昆對手底下的人吩咐道。
“那位季小姐,就讓她先守著那片無趣的夜瀾海,記得給林振治安官打個招呼,讓他對她好點,我還想她完完整整地到我手上呢。”安昆又說道。
片刻,通話裏傳來一些聲音,安昆驚訝說道:“什麽?林振把我們公司裏人員的通訊都拉黑了?”
“好……好……他等著降級吧,我們集團每年給治安廳長那頭肥豬的油水可不少,不識好歹。”安昆輕哼一聲。
病房外傳來敲門聲,有低沉的男性醫生聲音傳來:“安董事長,換藥。”
“進來。”安昆這話帶著命令式的口吻,絲毫沒有對醫護人員的尊重。
白衣醫生將堆放滿藥物的推車推了進來,萬向輪碾在地上,發出“骨碌骨碌”的聲響。
“吵死了。”安昆不耐煩地說道。
“是的。”熟悉的聲音響起,仿佛毒蛇的私語。
“你?!”安昆翻身坐起,他試圖去按病床旁的警示鈴,將自己的護衛隊喊來。
“嘟——”
“嘟嘟……”
警示鈴沒有反應,它因為不知名的電波幹擾,直接斷線了。
“安董事長。”沈容玉摘下自己的口罩,微笑地看著他,“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在你身體裏取不出來的槍子還好嗎?”
此時,安昆的腹內傳來嗡嗡的聲響。
“它好像在和我打招呼。”沈容玉淺笑著說道,“你取不出來吧?即便你歇斯底裏地命令你手下那名狙擊手將它取出,又或者是直接將射出這枚子彈的可憐狙擊手殺死,你還是對它無可奈何。它是一枚小型導彈,你有護身的手段,但它不能時時生效,維持一段時間的護身狀態,就要消耗大量資源與金錢,即便是星係首富的安昆集團董事長,也負擔不起這樣的消耗。”
“它會爆炸,在某一個時候。”沈容玉戴著乳膠手套拍拍他的麵頰。
安昆這一回是真的害怕了,沈容玉上一次在捕鯨船裏打他,他或許還可以用他意料不到所以沒有配置豪華護衛隊這個理由來解釋,但這一次,他已經嚴陣以待很久了,他還是輕而易舉來到了他的病房裏。
“撤銷指控。”沈容玉說。
“你憑什麽?”安昆問,他高居人上習慣了,現在竟然愚蠢地還沒有服軟。
沈容玉一拳將他抬起的腦袋砸了回去,這種卑劣的靈魂,以前的他都不想吃,隨便扯碎,就丟了。
“你問我憑什麽?”沈容玉問,“當然是我要遵紀守法,按照獨立城市的法規來。”
“你——”安昆瞪大眼。
沈容玉凝眸看著他驚恐的眼睛:“你不想你肚子裏的這個小家夥爆炸吧?”
“你……好……”安昆咬著牙應下。
“我好很多了。”沈容玉這是實話。
他脫下自己手上的乳膠手套,離開了病房。
次日,安昆集團撤銷對季青琢與沈容玉的指控,並且安昆本人承認,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他身上所受的傷是幻覺裏自己弄傷的。
季青琢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沈容玉正賴在季青琢客廳外的淺海裏曬太陽。
“琢琢,什麽時候繼續采樣?”沈容玉趴在礁石上問她,“我自己上來了,你不用再下去了。”
“安昆撤銷指控了。”季青琢想起了林振那個困惑的問題。
“季小姐,你們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麽?但是我衷心提醒您,安昆是睚眥必報的人,即便逼他將指控撤銷,你還是要小心他的報複。”因為拉黑安昆集團的人而遭到降級處分的林振對她說道。
“嗯。”沈容玉眨了眨眼,對季青琢無辜說道,“我與他進行了友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