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雙雙禁足

“沒事。”章青酒無所謂一笑,眨了眨眼睛:“到時候給你找個更厲害的金龜婿。”

柳妙音聽到女兒是八皇子側妃的時候,就要忍不住了,最不想的就是女兒還要給人當妾室,聽到章青酒這話,頓時冷笑道:“大小姐莫不是又要想著攀龍附鳳?怪不得不知廉恥還修歡喜禪,枉費茶茶一直將你當做親姐姐!”

“啊,難道她不是我親妹妹?”章青酒皺了皺眉頭,一臉無辜的望了過去。

柳妙音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居然被口舌笨拙的章青酒抓住了話柄,一時間又氣又羞。

可她卻不能和章青酒爭執,畢竟章台柳最愛的就是她知進退,識大體,當即朝章台柳一福身,“相爺,妾身說錯話了,妾身就是舍不得看茶茶吃苦,還請相爺責罰。”

“你也是,有我在,你急什麽。”章台柳一把扶起柳氏,那叫一個憐惜。

還擱正妻麵前作妖,不知道秀恩愛,死得快嗎?

章青酒冷笑一聲,上前一步,“咦?柳姨娘剛剛似乎說了歡喜禪?不說這事不是真的,便是真的這也是陛下下旨不得再提的事情,你怎麽知道的呀?”

察覺到自己失言,柳氏頓時愣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相爺,是妾身聽錯了……”

“哦,原來是茶茶說的呀。”章青酒歎了一口氣,“茶茶,你都不滿意陛下到這個份上了呀?連他不特意下旨不讓說的話,你都要往外兜?茶茶,抗旨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呀!”

看到自己往日裏什麽事情都搞得定的母親跪了下來,章青茶瞬間沒了主心骨,破口大罵,“你,你血口噴人!我才沒有說……”

“你沒說,你姨娘怎麽會知道……”

“茶茶,閉嘴,向你姐姐道歉!”

讓章青酒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話沒有說完,柳氏突然站起身來,直接一巴掌落在了章青茶的臉上,她整個人都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出來,現場的人都愣住了,便是章青酒都有些始料未及。

但很快,她便明白了。

在心裏冷笑一聲,這麽看來,歡喜禪之事,柳氏也是清楚底細的。.

所以,這一巴掌,算是自保,也算是棄車保帥。

事到如今,章青茶也回過神來了,臉色慘白地起身跪下,“父親,女兒錯了,不該胡說,我向姐姐道歉。”

章青酒卻看都不看她,轉頭望向章台柳,“父親大人,此事還請你明察,若是傳出咱們家不遵陛下旨意……”

章台柳的眼神變了又變,誰都沒有想到往日裏唯唯諾諾不聲不響的章青酒會突然反抗,而且說得一套接一套。

最後隻好狠狠地瞪了章青酒一眼,轉頭壓低聲音道:“茶茶,你莫要再胡言亂語,這些日子便不要再出院子了,安心準備嫁衣罷。”

這話一出來,門口被叫過來看熱鬧的後院眾人,紛紛變了臉色。

相爺雖然語氣依舊溫和,但這話裏的意思誰都聽得出來,這是給向來受盡寵愛的章青茶下了禁足令。

難不成,這後院的天會因這一年沒有回府的大小姐,就此改變?

但是很快,所有的人就明白,這天怕是一時半會還變不了了。

因為被禁足的,不隻有二小姐,還有大小姐。

“相爺?”楚鳳不敢置信地聽著章台柳冷漠的話,眼裏閃過一絲驚懼,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小酒才剛剛回來,妾身已經一年沒有見到她了……”

“一年而已,就在外麵混成了這幅模樣,說話夾槍帶棒,做事不修邊幅,若不在房裏好好靜思已過,莫不是要翻天了不成?”章台柳冷冷一哼,看都不看楚鳳,大袖一揮:“你要是再敢求情,就跟著她一起罷!”

“相爺,妾身……”

“不必求他。”章青酒看章台柳那一臉翻臉不認人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嘲諷,一把將楚鳳的胳膊拉了過來,轉頭一笑道:“放心,我很快就出來了。”

說罷,章青酒一步一步走向章台柳。

此刻的慎行堂裏僅剩下了她們三人,章青茶因那一句禁足便暈了過去,柳氏見狀立馬趁機將她帶了回去。

明明是更加寬敞的場地,卻在章青酒一步一步逼近下,讓章台柳感受到了一股說不清的壓力。

穩了穩心神,章台柳眉頭一沉冷聲道:“大小姐禁足七日,沒我的吩咐,誰都不準隨便放她出來。”

章青酒抬起的腳步一頓,眼神裏帶了幾分感慨,“當真關七天,要不三天算了?”

“你以為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討價還價?”章台柳拂袖轉身,一臉厭惡,不關她半個月已經是他仁慈!

章青酒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語重心長道:“那好吧,這是你說的啊。”

“小酒?”楚鳳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眼裏盈滿了淚水,怪自己的懦弱無法護住女兒。

“放心放心啊。”拍了拍楚鳳的手,眨了眨眼睛,“到時候等我出來,就給你驚喜。”

原主這個娘啊,得想辦法讓她支棱起來才行呀。

說完,章青酒瀟灑轉身,一邊朝慎行堂外走去一邊朝人群揮了揮手道,“說好七日就七日,沒到時間,你們可誰都別來找本小姐啊!”

眾人看著章青酒的背影,一時間麵麵相覷,為什麽她們有種大小姐被禁足似乎很開心的感覺呢,就好像是她故意的?

章青酒當然是故意的,她要是不故意,到時候怎麽能氣死這幫孫子?!

她要的,可不是章青茶一個人被禁足那麽簡單。

章青酒住的院子名為蒹葭院,院子頗大,或許是一年正主沒住,便顯得格外的孤寂冷清。

好在院子裏的一簇花圃開得不錯,花團錦簇,姹紫嫣紅,幾分春天的樣子為這荒涼平添了一抹生機。

頭半天章青酒還是一個人守著這大院子,但下午,門便開了,進來了兩個小丫鬟。

章青酒原本並不想讓她們進來,但聽她們說自己是大夫人跪在地上整整一個上午,便讓兩人進來了。

說到底,章青酒也需要幾個對府中事務熟悉的人在自己身邊。

原主一去了之,剩下了這具身體,之前她還沒有發現有任何的不妥,但就在今天回來的路上,她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不知道是原主的記憶缺失,還是因為她的靈魂獻祭帶來了後遺症。

有一些事情,章青酒發現自己怎麽都看不清楚。

原本她以為自己推衍一番便可以看到,可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缺少了那一魂一魄,還是因為別的緣故,某些過往就像是被一塊布蒙住了似的。

比如原主出去的這一整年,經曆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