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的白月光

不過也不怪他為什麽會不爽。

之前都是他不接她電話,突然輪到他嚐一次她的滋味,自然要不爽。

明知男人這會兒心情不爽,但許簡一卻絲毫沒有要哄的意思。

因為,她壓根不會哄人……

她就沒幹過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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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居是湖景餐廳。

它建立在湖邊上。

是個景色十分雅致的湖景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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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舟和許簡一到的時候,一輛勞斯萊斯也跟停下來。

勞斯萊斯裏,下來了一對男女。

男人很年輕,看著跟靳寒舟差不多大。

他一身休閑西裝,劉海四六分,五官雅俊邪魅,嘴角掛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弧,雙手插兜,看起來隨意又慵懶。

男人看上去和靳寒舟像一類人,都是那種隨心所欲的主兒。

男人身旁,是一個穿著紅裙,踩在細高跟,麵容明豔嬌媚的女人。

那是傅南書。

靳寒舟的白月光。

這是許簡一第一次在現實生活裏這麽近距離地看傅南書。

果然和電視上那般,嬌俏無雙,楚楚動人,一眸一動,皆給人一種特別靈氣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剛小產過,她的氣色不太好,整個人看上去,頗為憔悴。

雖然用了妝容掩飾,可仍舊沒以往有氣色。

看到原本該回家調養的傅南書出現在這,靳寒舟愣了愣,隨後便朝雙手插兜的顧西玨怒斥道,

“你不知她剛小產過啊,不帶她回家好好休息,帶她出來做什麽?”

顧西玨一臉事不關己地說道,“她自己愛來的,關我什麽事。”

話落,他忽然朝許簡一看了過來。

在看清許簡一的樣貌後,顧西玨忽然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

靳寒舟並沒有留意到顧西玨的這個表情,他對顧西玨對傅南書的這個態度很是不滿,“你不會攔著?”

“我為什麽要攔?”顧西玨一臉涼薄,“她自己都不愛自己的身體,我攔著她做什麽。”

靳寒舟剛要罵他,傅南書就忙站出來緩和氣氛,“好了舟哥,你別怪阿玨了,是我聽說你領證請大夥們吃飯,便執意要來的。”

說完,她便滿臉嬌嗔地說,“舟哥,你也太不講義氣了,領證了都不跟我們說一聲,真是過分啊,今日請大家吃飯,還不請我,你還把不把我當妹妹了?”

靳寒舟抿唇,“沒有不請你,你不是剛小產麽,我不想打擾你休養,所以就沒通知你。”

傅南書沒太當回事地說,“不過就是小產而已,又不是缺胳膊斷腿,吃個飯,我還是可以的。”

靳寒舟說不過她,聳了聳肩,直說是自己不對,不該不請她。

傅南書哼了哼,隨後便看向靳寒舟身旁的許簡一,滿是溫和地說,“這位就是舟哥的新婚妻子吧。”

她笑意款款地跟許簡一打了聲招呼,“你好啊,我是南書,跟舟哥一起玩到大的鄰家妹妹。”

許簡一待人的態度取決於對方待她的態度。

對方待她冷,她便待對方冷。

對方待她熱,她便也待對方熱。

見傅南書如此熱切,許簡一也不好冷臉相對,她溫笑著點了點頭,“你好。”

傅南書親昵地上前挽住許簡一的手腕,將她和靳寒舟分開來,“我們一起走,讓這兩個大豬蹄子走後麵。”

許簡一不是很習慣這樣的熱情,但奈何傅南書動作實在是太霸道。

她思及對方剛流過產,又沒得罪過她,索性就隨她拉了。

兩個女人走在前麵,靳寒舟和顧西玨走在後頭。

想起顧西玨前幾日幹的荒唐事,靳寒舟免不了要警告他一番,

“你和南書馬上要結婚了,給我把你的心收一收,別再鬧出什麽緋聞,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顧西玨摸了摸鼻子,看著走在前麵的兩個女人,意味不明地說,“都結婚了,還這麽緊張她?”

他輕慢地調侃,“看來白月光到底還是白月光,地位無人能撼動啊。”

靳寒舟蹙眉,剛要說點什麽,誰知這時,顧西玨忽然一臉邪惡地說,

“寒舟,把你新歡送我玩,我把南書還給你,怎麽樣?”

“你他媽欠揍!”

靳寒舟聞言,當場揮了一拳過去。

顧西玨沒想到靳寒舟會忽然動手,他沒來得及躲,挨了他一拳。

“你把南書當什麽了?”

還說讓他把許簡一送他玩幾天,他找死!

靳寒舟揪住顧西玨的衣領,剛要繼續揍。

誰知這時傅南書跑了回來,“舟哥,你幹嘛打阿玨啊。”

傅南書一把拽開靳寒舟揪著顧西玨衣領的手,護犢子似的,將顧西玨護在身後。

許簡一站在不遠處,看著靳寒舟因為動怒而暴起的青筋,眼眸微垂。

靳寒舟對傅南書說,“南書,他壓根沒把你放心上。你現在悔婚,還來得及。”

顧西玨剛剛的態度讓靳寒舟認知到顧西玨壓根不愛傅南書。..

他接近傅南書,甚至和她在一起,不過是為了玩玩而已。

他媽真是個混蛋。

“舟哥,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傅南書聽不得這些話。

她就跟被洗了腦的人似的。

隻看得到顧西玨的好,看不見他的任何壞。

即便別人將他壞的事情擺在她麵前,她也能找各種理由給他開脫。

見靳寒舟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顧西玨,並且多次勸說她分手,傅南書不由來了脾氣,她對靳寒舟低吼,“你就別管了行不行!”

許是傅南書沒有這樣吼過他,靳寒舟愣了愣,“你自己愛受虐就受著,我懶得管你。”

他甩手離去。

“舟哥……”

傅南書意識到自己剛剛過分了,下意識想要去拉靳寒舟的衣袖。

可靳寒舟生氣地躲開,直奔許簡一麵前。

他一把攬過許簡一,先一步往餐廳裏麵走。

許簡一跟在靳寒舟的身側,隱隱能感覺得到他現在很生氣。

也是。

關心心上人卻被吼,心裏多多少少都有點憋屈的吧?

傅南書懊悔過後,立馬又關懷起了顧西玨來,“阿玨,你沒事吧?”

顧西玨看著傅南書滿是焦急的臉龐,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許簡一那文靜乖順的臉龐。

明明是傅南書更嬌豔動人一些,可他現在卻對乖順如兔的許簡一更感興趣一些。

大概是因為許簡一是靳寒舟的新歡?

因為愛他愛得太沒自我。

眼前的傅南書,就像是失了光亮的明珠,而黯然無光。

南城嬌麗可人的白玫瑰花,靳寒舟嗬護多年的小公主,也不過如此。

本就是衝著她是靳寒舟白月光才追的她,若靳寒舟的白月光換人,那他也要考慮換個人來玩玩了。

思及此,顧西玨便拍開傅南書的手,連演戲都懶得再演,“我沒事。”

顧西玨抬手擦了擦嘴角因不小心磕到唇肉而溢出來的血絲,一雙狐狸眼,宛如盯著獵物一般的盯著許簡一的背影。

他倒是想看看,新歡和舊愛,靳寒舟到底會選誰。

傅南書看著顧西玨冷漠的背影,心口一寸寸地絞痛著。

她不懂他為什麽變化如此之大。

明明幾年前,他追她的時候,如此的溫柔有耐心。

為什麽現在他連敷衍的對她好一下,都不肯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