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沒有人值得你為他付出生命包括我

靳寒舟諷刺靳夫人,“明明是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何必說得如此高尚。”

失望攢多了,就心冷了,“我不是您爭強好鬥的工具,您休想再操控我的人生。”

“我想您現在並不是很想見到我,我就不礙您眼了。”

“先走了。”

靳寒舟說完,直接抱著許簡一轉身離去。

靳夫人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如果不是顧及家裏現在有客人,靳夫人很可能會直接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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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被抱到車裏的許簡一額頭忽然挨了男人一個彈指,

“你是不是傻?沒事幹嘛往我跟前湊?”..

靳寒舟想起剛剛那一聲十分響亮的聲響,就算還沒看到她後背的淤青也能猜到那一下,有多疼。

他心裏湧上一股心疼。

怎麽會有人上趕著挨砸,她是不是傻。

許簡一捂著額頭,滿是真誠地說道,“我沒想那麽多。”

靳寒舟愣了愣,隨後便是勾唇打趣她,“就這麽喜歡我?舍不得我受傷?嗯?”

“嗯,舍不得。”許簡一杏眸澄亮地看著他,那雙眼眸,出奇的溫柔繾綣,“靳寒舟,你一定要好好的。”

愛慕他的人很多,可卻沒有人像許簡一這般,好似愛他愛到了骨子裏,仿佛他痛她也痛,所以她寧願自己痛,也不讓他痛。

靳寒舟感覺心房的位置軟了軟。

他抬手扣住許簡一的脖頸,指腹曖昧地在她的唇瓣上摩挲,

“許簡一,你嘴怎麽那麽甜,嗯?”

怎麽能每一句都甜到他心坎裏去。

“啊?”許簡一顯然沒聽出男人的調侃,一臉迷茫地看著對方,“我沒吃糖啊。”

靳寒舟聞言,忍禁不住,彎起了眼眸。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聲線低啞迷人地說,“我是說,你說的話很甜。”

完了,他又調侃她,“寶寶怎麽看上去,笨笨的?”

她有時候是反應弧度慢了些,但她不笨的好嗎。

許簡一不高興地推開男人,哼了哼。

靳寒舟捏了捏她的臉頰,“寶寶這是生氣了?”

許簡一翻白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麽,為什麽還要問。

難道她生氣的樣子不夠明顯?

靳寒舟滿是笑意地望著她,絲毫不慌,“靳太太生氣了,我要怎麽哄呢?”

“不要你哄。”

許簡一別開頭。

靳寒舟在她身旁坐下。

像抱小孩似的,一把將她拎到腿麵上坐著,“我們靳太太才不笨呢,我們靳太太是南城第一才女,是……”

不等靳寒舟話說完,許簡一就先受不了地捂住了他的嘴,“你別說了,說得跟推銷什麽似的。”

誇人一點都不走心,還不如不誇呢。

靳寒舟其實就是故意的,他喜歡逗弄許簡一。

見她捂著自己的嘴,靳寒舟壞壞地用舌頭舔了舔許簡一的手心。

酥酥麻麻的感覺劃過掌心,許簡一宛如觸電般,忙拿開了手。

靳寒舟痞痞地笑了笑,剛要繼續逗弄許簡一。

這時,前座的車門被人拉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坐了進來,“二少,是要回半山腰的別墅嗎?”

氣氛被男人打斷,靳寒舟也不再繼續,“嗯。”

司機聞言,立即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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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半山腰。

靳寒舟就抱著許簡一回了房。

把她放到**,就將她身上的禮服給扒了。

她皮膚白皙。

砸的那個地方早就一片紫青,看著極其恐怖嚴重。

手輕撫那塊青紫,靳寒舟心口說不上來的煩悶。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特別不喜歡她身上的淤青。

她本該是潔白無瑕的,不該染上這麽一塊淤青。

特別不該……

滿滿的憐惜之心讓靳寒舟情不自禁地俯身,輕輕地在那一圈淤青上親吻。

“呃……”

忽如其來的吻讓許簡一猛地緊攥身下的床單。

不是因為疼……

而是因為敏感。

男人的吻落在肌膚上時,宛如過電一般,酥酥麻麻的,叫她戰栗不已。

靳寒舟抬起頭來,望著許簡一那精致清純的俏臉,略微緊張地問:“疼?”

許簡一搖頭,“不疼……”

“那剛剛?”

像是想到了什麽,靳寒舟驀地笑了,他笑得有點浪**,“原來寶寶的背也這麽敏感。”

他俯身在她耳邊,輕咬了一口她的耳側,感受她身子在戰栗,他壞壞地說,“我還以為你就這處敏感呢。”

“你閉嘴。”

許簡一被他的話給弄得臉頰爆紅,她抬手去捂住他的嘴。

靳寒舟也不逗她。

畢竟她身上的傷雖不嚴重,但還是要處理。

靳寒舟去樓下弄了點冰塊上來,然後用毛巾裹著給許簡一冰敷。

第一下的時候,許簡一冰得身體都直了起來。

不過被靳寒舟按住了。

好在冰久了就適應了。

她也就沒有再亂動,乖乖地趴在那,任由靳寒舟給她敷。

就在許簡一快要睡過去的時候,靳寒舟忽然這麽說了一句,“以後再遇上危險,不要擋在我麵前。”

“嗯?”許簡一略微茫然地偏頭看向他,似是不懂他的意思。

靳寒舟垂眸看著她背上的淤青,神色不明地說,“做人要自私一點,別那麽傻,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值得你為他付出生命,包括我,懂了嗎?”

許簡一總覺得靳寒舟說這話的時候,是落寞,是寂寥的。

好像他不曾被人這麽維護過。

也從不期待過有人能拚了命地護著他。

他的世界好像是灰暗的,是沒有光亮的。

心忽然有點刺痛,許簡一從**支起身體,擁抱了一下靳寒舟,“隻要我覺得值得,那便值得。”

“靳寒舟,”她輕輕地拍著靳寒舟的後背,許下承諾地道,“我會保護你的。”

她嗓音軟糯,帶點奶氣,特別的溫柔,也特別的讓人覺得溫暖。

明明才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竟說要保護他。

靳寒舟覺得有點好笑,但心卻是暖的。

連一個小姑娘都知道要保護他。

為什麽生養他的母親,卻從來都隻有苛責和打罵?

於靳寒舟而言,他覺得自己的存在一直都是個笑話。

他不過是母親程錦繡生來綁住靳風的工具。

可這一刻。

他仿佛感受到了活著的意義。

原來,被人在意,是這樣的感覺。

靳寒舟抬手擁住許簡一,力度大得像是要將她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