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赴約

重生之白藥

第二天一大早,楚近鷹就上門拜訪了!來的是小輩,白餘玉也就沒有自降身份去接待。連麵都沒有露,隻讓白福通知白藥過去。

白餘玉慢悠悠地吹著熱氣,呷了一口茶:反正拜帖上寫明要拜訪的人也不是他白餘玉。毒沒人解,著急上火的也是你楚青天。我都一把老骨頭了,還是不要去摻和了,年輕人的事還是讓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吧!

昨天才說不用自己操心,今天又讓白福叫自己去見楚近鷹。白藥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

花廳裏坐著一位年輕公子,一個管家打扮的仆從站在他身後,白藥一看這孤零零的主仆二人,就知道知道為什麽老爹臨時改變主意讓自己過來了:楚家就隻來了一個少爺,白家要是家主出來招待的話,那也太掉價了!要不是昨天看了拜帖,白藥對楚家的印象早就差到極點!

一看到白藥,那個管家打扮的仆從就迎了上來:“想必這位就是小神醫,這是我家三少,楚近鷹。小人楚樸。三少前幾天不知怎麽的就不能開口說話了,請多多包涵!小人不才,代為傳達三少的意思,還望小神醫不要介意!”

人家都那麽說了,白藥自然不會介意:“那是自然,不知兩位上門所為何事?”

“我家三少一向仰慕公子才華。此番路過,久聞蘭州城景色極美,不知是否有幸邀請白公子一起把臂同遊?”楚樸看到白藥聽到三少口不能言,還是無動於衷時暗暗皺了下眉頭,不是都說白家少爺醫者仁心?聽到三少口不能言時不是應該主動開口要醫治麽?

白藥以為接下來對方就會請自己給他家少爺看病,沒想到人家提都不提。對方不急,白藥更加不急!什麽?去遊玩,沒問題!什麽時候?明天,可以!

對方不說重點,白藥就一直和他扯。扯到後麵楚近鷹都不耐煩了,看到自家三少表情,楚樸一臉抱歉:“對不住,三少一向坐不住,就先告辭了!”

“無礙,三少如此,乃是真性情之人!”白藥一臉微笑,起身送他們出門。

“留步!留步!公子可不要忘記明日之約!”

“這是自然!”白藥點頭。

看到白藥點頭後,楚樸連忙追著楚近鷹的腳步離開,再不跟上,估計等會就看不到三少的身影了,楚樸臉色鬱鬱地想,要是三少不見了,回去受罰的還是自己,楚青天可是舍不得罵自己兒子,哪怕那是最不受寵的幺子!

楚家主仆走了之後,白藥還是一臉微笑,看那管家打扮的人臨走時候的臉色,也知道楚近鷹平時怕是沒少得罪他!白藥拍拍腦袋,想那麽多幹什麽?那是人家的私事,自己又管不著!還是想想明天要去哪裏玩好,難得有冤大頭送上門來被自己宰,自己不好好地讓他出一次血,豈不是白費了人家一番美意?

白藥臉上的微笑變成奸笑。

一大早,白藥就把祈燼滅從被窩裏挖了出來。然後翻半天的衣服,一件件地拿起來在祈燼滅身上比劃,最後從眾多衣服裏挑了一件墨色的讓祈燼滅去換。

祈燼滅拿了衣服,有些奇怪:“藥藥,你不是最愛睡懶覺的麽?怎麽今天起的比我還早?還有,一大早的像個女人一樣折騰半天衣服做什麽?今天有什麽重要的客人要來?這麽隆重?”

祈燼滅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藥踹了一腳:“你說誰愛睡懶覺?誰像個女人?虧我有好事還想著你!”白藥伸手去扯祈燼滅手裏的衣服:“把衣服還我!”

祈燼滅連忙抱著衣服跑出白藥的攻擊範圍,竄到屏風後麵開始換衣服:“那是什麽好事?能讓你一大早起來?”

白藥也沒真的因為一兩句話生氣,剛剛也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聽到祈燼滅的問話,順口就回答:“有人今天要當冤大頭,我帶你去好好宰他一刀,上次不是你請客麽,待會你隨便吃,就當是我回請你的!”

祈燼滅哭笑不得:“那錢又不是從你錢袋裏掏出來,怎麽能算在你頭上?”

白藥從箱子裏翻一件白色的長衫出來,聽到祈燼滅的話,爽快地說:“行,那下次從我自己荷包裏掏錢回請你!可以了吧!不過這次你可要幫我把那隻鷹的血放幹淨了!雖然我不知道當年楚白兩家還有我師父之間有什麽恩怨,就衝他在酒樓裏說的那些話,我就要好好地讓他出一回血!不然等毒解了,可就沒這機會了!”

“這個好辦!不過,這和衣服有什麽關係?”祈燼滅換好衣服出來。

“挺好看的,我眼光果然一如既往的好!看看我穿這件怎麽樣?”白藥把那件長衫拿給祈燼滅看,然後回答:“怎麽沒關係!昨天那隻鷹來的時候,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有錢,穿得和一個金元寶一樣,腰帶上還鑲了好幾塊核桃大的寶石。一直在我麵前晃悠,深深地傷害了我的眼睛!今天一定要讓他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貴公子!殺一殺他的威風!”

“挺好看的!”祈燼滅看著白衣說!

白藥再翻出一件紫色的儒衫,遞給祈燼滅看:“這件和你手裏的那件,哪件比較貴公子?”

祈燼滅仔細比對了一下:“白的比較飄逸,紫的比較貴氣!”

白藥把長衫放回箱子,拿起儒衫走到屏風後麵。

“怎麽樣?”白藥把手伸直,展示給祈燼滅看。

“夠貴氣!”這樣子的藥藥真不想讓其他人看到!不過反過來想想,讓其他人看看也好,也讓他們明白他們和藥藥的差距有多大,藥藥可不是他們能夠妄想的。

白藥滿意地點頭:“那就這件了!”

整理好著裝後,祈燼滅和白藥就出門了!

蘭州城內清晨景色最為美好的就是霧繚河。霧繚河的清晨有些像是晚上秦淮,隻不過少了那些出賣色相的女子!

霧繚河畔,船隻來來往往,一片繁忙,幾乎看不見多少河麵。這麽多的船,人當然也不少。白藥和祈燼滅來到河畔的時候卻幾乎聽不到人聲!

“怎麽都沒有聲音?難道那麽多的船,上麵都沒有人?”祈燼滅有些奇怪。

白藥想拍拍祈燼滅的肩膀好好給他講解一下。發現這家夥人高馬大的,自己根本就拍不到,在心裏默默吐槽一番後,掂起腳尖勉強拍了兩下:“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霧繚河河如其名,早上的時候雲霧繚繞,至午方散。來霧繚河的都是一些文人雅士,過來以賞雲霧之名,做詩詞攀比!文人麽!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自然不會高聲講話,要上了船才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白藥繼續給祈燼滅普及知識,本來上次就要帶他過來的,沒想到半路被一群女人給堵回去了:“這霧繚河可不像其他地方的河湖。有歌姬花魁相伴,不過你也別失望。要是讓那些書生選,他們肯定都更願意來霧繚河的。這裏雖然沒有藝妓,但是每天都有不同的大家閨秀在最大的那艘船上為大家表演拿手的絕技。然後那些才子就以她們表演的內容作詩詞,也可附上描寫霧繚河美景的詩詞!說穿了,這其實就是那些大家閨秀變相的在挑男人!”

祈燼滅聽到最後一句時臉色有些不好看:那隻鷹請藥藥到這個地方來,肯定沒安好心!今天不讓他把錢花光到變成禿毛鷹,就暗地裏把他的毛一根根拔到禿!

“走吧!去最大的那艘船,以那隻鷹的秉性,肯定是在那上麵。”

果然,白藥和祈燼滅乘著小舟剛登船,就看到楚樸站在船艙門口,一看到他們就一副等待許久的樣子迎了上來:“白公子,您總算是來了,我家三少都催我出來看了好多次了,您要是再不來,小人都要再登門拜訪了!”

白藥沒說話,楚樸也就識相地閉嘴,轉身在前麵帶路!

大船上麵是沒有雅間的,所有的座位都是圍繞著船艙中間供大家閨秀表演才藝的表演台擺的!楚近鷹就坐在離表演台最近的一張桌子旁邊。看來,還是隻色鷹!

對方坐在那裏,把玩著酒杯,和楚樸一樣一副等了很久的樣子!當著蘭州城許多才子的麵,白藥也不能視而不見。要知道,有時候書生的唾沫可是能淹死人的!

“久等了,楚兄!”白藥行了一禮。楚近鷹抬了抬眼皮,並沒有回應。

白藥暗地裏嗤笑,果然是被寵的驕縱了!先不說他有求於自己,就是撇開這個不說。這蘭州城可是自己的地盤,幾乎是全蘭州的人都知道自己,他一個外來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給自己麵子!沒聽見旁邊的那些書生已經開始交頭接耳了麽!

楚近鷹沒注意到的事,站在他身後的楚樸卻是聽到那些書生的議論,連忙捅了捅楚近鷹。楚近鷹這才站起來,不熱不冷地看了白藥一眼。

看到楚近鷹站起來,白藥就指著祈燼滅,介紹:“這位是楚近鷹楚公子。楚公子,這是……”

“在下齊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