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頓悟

任寧笑著拒絕道:“還是算了吧,這最低投注額可是寫著呢,兩千!這一把下去,可就我一個月的工資了,我就是來看看,見識一下。”.

李雪萍卻是拉著他直接在麵前的台子坐下,從挎包裏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籌碼出來,上麵寫著:100,000.

她將籌碼往前一推,對荷官說道:“打散,其中兩萬要一千的。”

荷官帶著職業性的微笑,答道:“好的。”

很快,推回來三疊比啤酒瓶蓋稍微大一點的籌碼,一疊是每枚一萬的共八枚籌碼,另外兩疊則是每疊十枚,每枚一千的籌碼。

李雪萍笑嘻嘻的將籌碼一分兩半,說道:“來,我們一人五萬,看看誰的運氣好可以贏得更多。”

任寧將籌碼推回,拒絕道:“不了,我看你玩就好了。”

結果,李雪萍又將籌碼推回到任寧麵前,說道:“來了娛樂場不玩兩把多沒意思,來,拿著,放心好了,輸了算我的,你贏了歸你。”

然後就不理會任寧,隨手扔了兩枚一千的籌碼到“莊”的位置上,對荷官說道:“發牌。”

荷官先從牌盒裏摸出一張牌,放到了“閑”的位置上,又摸出了一張牌,放到了“莊”的位置上,然後又是一張給到“閑”一張給到了“莊”。

由於李雪萍壓的是“莊”,兩張給到“莊”的牌推到了她的麵前。

她隨手一翻,一張是皮蛋,一張是9。

李雪萍笑嗬嗬的道:“看樣子,這把我贏定了。”

果然,隨著荷官翻開“閑”的兩張牌,一張3,一張8。

“閑一點,莊九點,莊贏。”荷官報出點數和輸贏,又從身前的籌碼盤裏取出兩枚一千的籌碼,推到了李雪萍壓在莊上的那枚籌碼邊,示意她收下。

李雪萍收回籌碼,轉頭對任寧說道:“看,就是這麽簡單。”

任寧笑了笑,沒有什麽表示,但卻問道:“為什麽看起來這裏人這麽少呀?和電影電視裏完全不一樣。”

李雪萍哈哈一笑,解釋道:“你看這場子裏燈火通明的,無論白天黑夜都是這樣,人要是在這裏玩的話,根本就分不清黑夜還是白天。大多數客人都會玩到很晚,甚至是通宵在這裏玩,上午這時候都在酒店房間裏睡大覺呢,等到下午人就多了。”

接下來幾把,李雪萍有輸有贏,任寧卻隻是看著。

李雪萍又開始勸說任寧:“我一個人玩多沒意思,來,一起玩。”

任寧猶豫了一下,拿起身前桌子上一枚一千的籌碼,放到了“和”上。

對子、和,被稱為“三寶”,賠率高,最低隻需三百,和押莊閑的最低兩千不同。

李雪萍看到任寧的動作,笑道:“原本這把我想壓‘閑’的,可是據說第一次玩的人一般都會押中,所以我就不費這個事了。”

“那我還是算了吧。”聽到李雪萍這麽說,任寧就想伸手去將自己押下去的籌碼收回來。

隻是,卻被李雪萍擋了下來,對荷官說道:“發牌吧。”

結果,閑是兩張4,而莊是一張10,一張8。

竟然真的和了。

李雪萍有些懊惱的道:“早知道我就跟你了,不然押個對子也行啊!”

押對了“和”,一賠八,若是押對了“對子”則一賠十一。

任寧有些懵的收回了荷官推過來的九千籌碼,心跳卻是有些加速了。

緊張,刺激!

在牌還沒開時,緊張,而在牌掀開的一瞬間,那就是刺激。

心念一動,押了上去,有可能是天堂,也有可能是地獄。

任寧就押了這一把,就不再出手了。

他覺得這樣雖然很刺激,可是這是不好的,畢竟手中的籌碼可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塑料片,而是......錢!

賭錢可不是個好習慣。

不論人生,還是修煉,都不是純粹的靠運氣去賭出來的,而是腳踏實地,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一步一步修出來的。

這一想,竟然停不下來了,眼睛慢慢的失去了焦距,體內的真氣自發的運轉了起來。

竟然......頓悟了!

一開始,李雪萍還沒注意,催促著任寧繼續。

任寧竟然真的拿起了籌碼押了上去,而且是將之前贏的八千全放到了“和”上麵。

李雪萍一愣,轉過頭看向任寧,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她一邊對荷官做了個“噓”的禁聲手勢,一邊示意對方接著發牌,然後掏出手機給何悠悠發了個語音:“悠姨,我在娛樂場裏,你安排幾個安保人員過來維持一下秩序,不要讓人靠近幹擾到我這一桌。”

很快,一群安保人員就走了過來,在數步之外將這張台子圍住,阻擋其他人過來。

而此時,任寧在迷迷糊糊之中,竟然又連著贏了三把。

第一把,八千打“和”,贏了。

八千變成了七萬二千,他又將這七萬二千推到了“和”上,然後又真的開了個和,籌碼變成了六十四萬八千!

第三把,他將這六十四萬八千又放到了“和”上。

原本,這是不允許的,因為按規則,打“和”與“對子”,最多就隻能押三十萬。

荷官原本想要阻止的,卻是被跟何悠悠一起趕來的主管給阻止了,示意荷官接受押注,正常發牌。

結果,竟然開的又是“和”!

於是,任寧麵前的籌碼變成了嚇人的五百八十三萬二千!

從任寧出手押第一把“和”開始,到現在已經連開了四把“和”,而且竟然還被他連續複投而中。

短短的十分鍾不到,竟然將籌碼從一千,變成了五百八十三萬二千!

這還是他第二把的時候將原本的一千收了回去,否則可就不是現在這個數字了。

任寧的意識根本就沒在賭桌上,而是在自己的身上。

他感覺體內一片躁熱,之前所服食過的靈果、靈藥,沒有完全被吸收煉化的藥力,儲存於身體之中的那部分藥力,此時全部翻騰了出來,隨著體內真氣的自發運轉而一點一點的被吸收煉化。

他的狀態很奇怪,就好像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可是卻又處於旁觀者的一個狀態看著體內的變化。

與此同時,又靈感爆棚,冥冥中似乎知道麵前的賭桌上麵下一把會開出什麽來,宛如賭神在世,每賭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