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藥不對症
這傲慢的眼神和口吻，直接令楚天闊皺起了眉頭。
可惜了這麽漂亮的臉蛋，一聽這口氣就是叛逆女孩，還是無法無天的那一種。
楚天闊碰了壁，打算就這麽走了。
哪曉得身邊的老者卻開口致歉：“不好意思小兄弟，我的孫女太沒禮貌了。”
老者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女孩，無奈道：“為人謙遜，爺爺還要怎麽教你？”
楚天闊腳步為之一滯，老者聲音明顯不正常，氣虛而短，呼吸之間像是卡著一口痰，以至於說話聲音無力沙啞。
再看老者，顴骨突出，身形消瘦，嘴唇烏青，臉又紅的不正常。
這種症狀明顯是陰虛火旺、形瘦潮熱、口幹舌絳，肺部出了問題。
“還是按照藥方抓藥。”
少女直接將藥方朝著櫃台上一拍，扶著老者坐在太師椅上。
楚天闊看著抓到盤子裏的藥材，不由眉頭緊鎖，腦海中海量的醫學告訴他，這些藥材都不對。
“不對！”
楚天闊忍不住開口。
“這可是百年老字號的藥方，不對？你才不對！”少女開口就懟。
楚天闊也不生氣，而是看著一味味藥材抓進來，表情嚴肅的說：“藥材是上等的，問題出在藥方上。這個藥方，不對。”
“嗬嗬，你知道這藥方是誰開的嗎？你說不對？你算什麽東西？”
少女當即站起來，白玉般的手指著楚天闊的鼻子開罵：“你這種裝神醫的騙子我見的多了，說吧，在這門口蹲了多久，才對我們出手的？”
“想從我這兒騙錢，沒門！”
老者也是抬了一下眼皮，顯然這種騙術他們不是經曆了一兩次。
少女明顯對他們有敵意，楚天闊也不願意多說下去：“這位老先生明明是肺熱，要是我看的沒錯，夜間應該還會有咯血症狀。”..
“其餘的我不敢說，隻要你停止服用這個配方，至少夜間咯血的症狀，能夠緩解。”
“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求來的方子，用的著你來質疑，趕緊滾！”
“墨兒！”老者捂著嘴輕輕地咳嗽了兩聲：“小兄弟既然能夠說出我的症狀，也應該對醫術略懂一二。”
“想來人家也是好意。”
老者將少女拉了回來，責備道：“我們京家的禮儀，都白學了，還不快給這位小兄弟道歉。”
少女再叛逆，但還是很聽老者的話，剮了楚天闊一眼，不情不願的說：“對不起。”
楚天闊無奈一笑。
他的確是個毫無名氣的人，在這兒指點也有些狂妄的感覺，但老者還能以禮相待，也是個家風嚴謹的人。
在這個追求刺激的時代，能如此尊崇傳統禮儀的人，更令人尊敬。
楚天闊多嘴說上兩句：“幹茸片，人參、大棗、枸杞……這些都是生精補髓、養血益陽的藥，但也是導致你夜間咯血的罪魁禍首。”
“這可是山城有名的中醫，胡大夫開出的藥方。你知道這一張藥方價值多少嗎？我說你能別礙眼嗎？”少女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胡大夫的名頭在山城自然是十分響亮，可究竟是徒有虛名還是真有這個本事，就不得而知了。
“墨兒！”老者的語氣有些責備。
少女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了。
老者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孩子被我慣壞了，讓小兄弟見笑了。”
少女撇撇嘴，有些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
從一開始她就對楚天闊不感冒，楚天闊也沒在意。僅僅是對著老者叮囑。
“如果老先生信得過我，不如將這些藥換成蜈蚣84克，冬蟲夏草70克，百部、山藥各100克，黃芪200克，雞子28枚，別的我不敢多說，至少今夜，您能睡個好覺。”
“啪啪！”少女忽然鼓了鼓掌。
隨後從口袋裏麵拿出一百塊錢丟在楚天闊的臉上：“說得很好，拿著錢滾吧！”
少女不屑的笑出聲來，用一種看騙子的眼光看著楚天闊。
“京墨！”老者聲音拔高，顯然是生氣了。
“爺爺，我就是看不慣這些騙子，靠著一張嘴胡說八道，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少女一臉不屑的回答。
說完之後，站起來就轟人。
“不用了，我自己會走！”
該說的已經說了，楚天闊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拿著自己的藥走出了藥房。
“知道我們京家有錢，什麽樣的騙子都有。爺爺，我可不會忘了，之前那個冒充神醫的小子，害的您差點沒命。要不是胡大夫來得及時，我就……”
少女說到這兒，眼睛一紅，聲音哽咽著。
老者哪兒還忍心怪罪她：“我看剛才那孩子，不像是騙子。”
說著，又叮囑抓藥的人：“按照剛才那孩子給的偏方，抓兩副藥。”
少女詫異極了：“爺爺，你真信他？”
老者的笑容很苦澀：“胡大夫的藥，吃了三年，除了一開始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毫無作用，反而更嚴重了。”
“就當是病篤亂投醫罷……”
少女沉默了，紅著眼眶背過身去。
……
楚天闊拿著藥回了家。
推開門，狹窄的房子已經被打掃了一遍。
楚天闊覺得不好意思，將草藥熬成膏，貼在母親身上的傷口上。
羅鳳丹仔細的端詳著他，半晌，才緩緩開口問道：“今天幫我們的那個女孩，就是你一直提起的女朋友嗎？”
“我看人家條件挺好的，兒子，是媽沒用，給不了你好的條件。”
羅鳳丹說著，眼神不自覺地環顧著這個小房間。
“媽，你誤會了！她隻是我的上司，我實習期一直給她當助手。”
想到佘曼茵冷若冰霜的氣質，楚天闊臉有點發燙，趕緊否定。
羅鳳丹挺失落的，點點頭說道：“也是，人家的條件，我們確實高攀不上。”
“媽，你說什麽呢？”楚天闊眼神閃躲，不敢提女朋友的事情。
隻好將話題轉移到錢上麵：“媽，其實我攢了錢，雖然不多，但是換一個大一點的房子還是沒問題。”
楚天闊說著摸口袋裏的銀行卡。
一模口袋空****的，一拍大腿喊道：“遭了，走得太急，卡放在辦公室忘拿了。”
那可是三十萬啊！
楚天闊人生中第一次看見這麽大的金額，萬一丟了，還不得心疼死。
“媽，你在家等會兒，我去拿點東西。”
楚天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趕緊回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