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出名了
“什麽血跡?”顧時顏心中咯噔一聲,莫非她身上沾染了重夜的血跡。
不該啊!
她已經很小心了。
紀北淵視線落在顧時顏身後。
今日她穿了一身藕色的衣裙,身後沾染了一片血跡。
顧時顏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在那時,她的小腹又墜又疼,一股溫熱的**湧了出來,她總算知道這些血跡從何而來了。
她表現的又慌又亂,好像在故意隱瞞什麽一樣,一把推開紀北淵轉身就跑,“根本沒有什麽血跡,是你看錯了。”
“攔住她。”紀北淵一聲令下。
幾個禁軍飛快攔下顧時顏。
“顧五小姐,我勸你還是說清楚,這片血跡到底從何而來?還是說你馬車上藏著什麽人?”紀北淵一步一步走到她麵前,扭頭朝那輛馬車看去,“來人啊!把這輛馬車劈開。”
若是這樣重夜在馬車上的事,肯定瞞不住了。
一時之間顧時顏亂極了。
“三殿下救我,我,我不知得了什麽絕症……不停的流血,怕是活不了拉!”她小臉煞白,衝上去拽住紀北淵的衣袖,眼神慌亂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
迎上紀北淵疑惑的目光,她帶著哭音說道:“殿下是真的,我真的得了絕症。”
紀北淵往她身後看了一眼,果然,她身後又多了一片血跡。
他原本準備讓人請禦醫給顧時顏看看。
突然也不知他想到什麽,雙頰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不說,就連耳根都紅了。
這是……女子的癸水!
她一個小姑子,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
還絕症……
看他的樣子,顧時顏就知道,這貨知道了。
“殿下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這麽小,還不想死呢!”顧時顏死死的抓著他的衣袖,抽抽噎噎的哭著。
矜貴的少年郎,冷冷抽回自己的衣袖,垂眸看著顧時顏,一字一句的說道:“放心你死不了的!”
顧時顏破涕為笑,“殿下是真的嗎?”
她歪著腦袋,一本正經的問道,“那殿下我得的到底是什麽病?肚子厲害不說,就連手和腳也冰冷的很,我這真不是絕症嗎?”
“不是。”紀北淵太陽穴突突的跳著,難道讓他去跟一個小姑子普及女子癸水的事?
他隻覺得頭大的厲害,隻要遇上這個顧五就沒好事。
他立刻命人把顧時顏送回去,免得她再抓著別人問。
直到上了馬車,顧時顏還有些不放心,她死死的抓著車窗,眼巴巴的問道:“殿下你得給我保證,我真沒有得什麽不治之症!”
紀北淵臉一黑,他翻身上馬,一聲令下,“走。”
“殿下,殿下……你還沒有跟我保證呢!”顧時顏急了,不停的朝紀北淵招手。
紀北淵再不看她一眼。
雖然有禁軍在,可街上還是有不少行人。
她還沒有回到顧家,就已經出名了。
街頭巷尾。
“喂!你聽說了嗎?顧家那個五小姐有多蠢,來了癸水都不知道,還抓著三殿下大聲嚷嚷,她是不是得了什麽絕症!”
“哈哈哈……真是笑不活了。”
“誰說不是呢!這下整個京都都知道了,我要是她指定沒臉見人了。”
與此同時顧家發生的事也傳的沸沸揚揚的。
隻過了一刻鍾,那兩個禁軍便前來複命,說顧時顏吵著鬧著非要找大夫看。
紀北淵眯了眯眼,什麽都沒有說。
這青天白日的,重夜又那麽大一個人,帶回顧家那是不可能的。
顧時顏將他安置在托國公夫人置辦的院子裏。
是套三進三出的院子,有些破舊,看著尋常的很。
“說吧!這次你要殺的是誰?”顧時顏一挑眉,剛才的事,算她運氣好,連紀北淵和禁都驚動了,對方絕對是個大人物。
重夜,“是二皇子。”
顧時顏微微一怔,“是紀北州,人死了嗎?買凶殺人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