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和唐菲菲的那一次

祁宴聽到江綿綿這話,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祁宴從來不會哄女人。”

“可你不是深愛她嗎?”

聽到江綿綿這個問題,祁宴不悅的蹙緊英眉,低聲說道:“你好像很關心我和唐菲菲之間的問題”。

被祁宴說中心思的江綿綿,嘲諷的說道:“你們不出現在我的眼前晃悠,我肯定不會關心你們。”

祁宴被江綿綿這無所謂的態度,氣的急紅了眼,厲聲說道:“江綿綿,你這個死女人一點良心都沒有。”

看到祁宴氣急敗壞的指責她,她心裏也不好受。

她怎麽可能沒有良心呢,她堅定絕望的心裏,甚至有了動搖,有了希望,自戀的覺得祁宴的心裏,也是有她的。

祁宴此人一向涼薄至深,能夠冒著生命去救她,這難道不是可以證明,祁宴的心裏,也是有她的嗎?

唐菲菲提著保溫盒,出了醫院,上了車就迫不及待的給夜寒打過去了電話。

夜寒那邊一接通,唐菲菲就忍著脾氣說道:“夜寒,你知道江綿綿和祁宴在一起做什麽嗎?”

夜寒聽到以後,嘲諷的說道:“你知道嗎?”

“我在問你。”

夜寒諷刺的說道:“我不知道,你來說說?”

夜寒怎麽可能不知道,昨天他給江綿綿打過去電話的時候,是祁宴接通的。

祁宴說江綿綿正在睡覺,這極具曖昧的一句話,讓夜寒的心裏五味陳雜,絞痛酸澀。

唐菲菲壓下火氣,一本正經的說道:“昨天江綿綿被人關進了雜貨屋,雜貨屋發生了火災,差點被燒死”。

“祁宴冒著生命危險,衝進了火場把江綿綿救了出來,現在他們兩個在醫院裏,琴瑟和鳴的互相依偎在一起,可真可笑呢,照著這個情況發展下去……”

“你,你說什麽?”

“我說江綿綿被人關進雜貨屋裏,發生了火災……”

“怪不得,我昨天去老宅接江綿綿,沒有接到,給她打電話,是祁宴接通的,祁宴說,她在睡覺,我還以為……”

“那你誤會了,正好你趁此機會,去醫院裏看一下江綿綿。”.

夜寒也覺得唐菲菲說的很有道理,給唐菲菲要了地址,便去了醫院。

掛斷電話後的唐菲菲,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生氣。

這點氣算什麽,和她接下來的大招相比,不值一提。

到時候,江綿綿能不能承受過去,都很難說呢。

想到這裏,她美眸眯起,玉手不受控製的撫上了小腹。

………………

唐菲菲走了以後,江綿綿和祁宴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心裏又忍不住想要和對方親近。

祁宴聽到江綿綿輕咳了好幾下,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

沉聲說道:“喝完這杯水,聊聊我們離婚的事宜。”

江綿綿半靠在枕頭上,聲音沙啞無力的說道:“沒有什麽好聊的,我是很喜歡你,但我有尊嚴”。

“我接受不了,我的另一半,有了我以後,還去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所以,離婚流程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們就走法律途徑。”

祁宴和江綿綿在一起三年,竟從不知道,這個女人固執起來這麽的強硬。

他冷硬的臉龐,柔和了幾分,抓住了江綿綿的手。

罕見溫柔的說道:“江綿綿,說實話我現在也比較糾結,給我幾天考慮的時間,等我考慮清楚,再告訴你,我們到底該怎麽走。”

江綿綿感受到男人眼裏的真誠和矛盾,她瞪大美目,不敢相信的說道:“你,你考慮什麽?難不成考慮選我,還是唐菲菲?”

“是。”

祁宴毫不猶豫的承認,那是江綿綿從來沒有見過的真誠。

她美目流轉,麵上平靜,心裏卻砰砰跳個不行,艱難的說道:“那若是選我,你怎麽和唐菲菲交代?”

這些話,如果放在前段時間,江綿綿是打死都說不出來的。

可在祁宴救了她一次一次又一次以後,她心裏豎起的圍牆,開始出現了裂痕,慢慢的在瓦解。

她根本控製不住這種感覺,念由心起,不受自己。

祁宴依舊認真的看著她的美目,坦誠的說道:“取消婚約。”

江綿綿並不敢把祁宴的話放在心上,因為她怕這隻不過是一場美麗的夢。

等醒了以後,什麽都會沒有,不複存在。

可祁宴卻是認真的,他是一個隨心而行的人,他現在感覺到江綿綿在他心裏麵有了一定的位置。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但他一會兒看不見江綿綿。

甚至看到江綿綿和別的男人走在一起都會在意,沈懷之說過,這種感覺就是喜歡。

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和唐菲菲在一起,也不過是覺得她合適祁夫人,聽話懂事。

其餘的一概沒有,也因此,他對唐菲菲很是平淡。

隻是如果真的確定自己喜歡的人是江綿綿,那一次,該怎麽彌補唐菲菲呢?

隻從兩個人坦誠聊了以後,江綿綿說話就不在夾槍帶棒的對祁宴,恢複以往的溫柔大方,祁宴對她也是很好。

兩個人正坐在一起吃午飯的時候,聽到門外傳來的敲門聲。

江綿綿和祁宴下意識的轉頭望去,就看到夜寒提了一個水果籃走了過來。

看到夜寒,江綿綿美眸劃過一絲歉意,柔聲對夜寒說道:“夜寒抱歉,昨天我出了一點事,沒有如約,你白跑了一趟吧?”

夜寒鳳眸都是往外溢出的溫柔,輕聲說道:“沒事,為了綿綿,我什麽都願意,對了,我昨天給你打電話,問你怎麽不在老宅門口,祁先生接了電話,說你在睡覺。”

“我再打過去的時候,電話就顯示被拉黑了,我擔心了一個晚上,才知道你出事了。”

夜寒說完這話,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祁宴。

江綿綿從一旁的桌子上拿到了手機,打開黑名單,果然看到夜寒躺在裏麵,而祁宴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移出去了。

江綿綿嘴角抽了抽,隻是沒有想到,向來沉默寡言,對任何事情都不上心的祁宴,會做出這樣幼稚的事情。

祁宴看到江綿綿查看手機,麵上像是覆蓋著一層陰雲,幽深如狼的墨眸,死死的盯著夜寒,冰冷無情的說道:“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