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他們的關係遠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見夜寒果然上鉤,唐菲菲笑的越發肆意張揚。
一本正經的說道:“當然了,你這樣溫柔陽光的男人,她自然心有好感,不去主動捅破,可能是覺得配不上你”。
夜寒死寂的鳳眸,泛起了點點星光,好似頻死的魚,忽然得到了水一般的充滿希望。
他沉聲說道:“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別給我耍花招,否則我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唐菲菲被夜寒的凶狠震的心裏一顫,抿了抿唇,還是沒有說什麽。
…………
樓上,江綿綿躺在歐式大**麵,緊緊的攥住被子,隻露出了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提防著祁宴。
祁宴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長腿交迭,麵容冷峻,那雙深如寒潭的墨眸,晦暗不明的看著江綿綿。
許久之後,終是江綿綿按捺不住,對祁宴說道:“祁宴,我沒事了,你就讓我離開吧,在這裏你不覺得很尷尬嗎?還,還有,萬一你的菲菲再誤會了,就麻煩了。”
“不尷尬,菲菲大度,不會誤會。”
極冷的語調,說完以後站了起身,對江綿綿說道:“起來,奶奶說很長時間沒有和你一起吃飯了,讓你下去陪她吃飯。”
江綿綿無奈的起身,遇到關於奶奶的事情,江綿綿總是會妥協,畢竟奶奶是祁家唯一真心對她好的人。
人就是這樣,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感動。
在你最難的時候,遇到唯一願意幫助你的人,這個人哪怕隻是拉了你一把,那種感覺和別人對你的都不一樣。
江綿綿去了衣帽間,發現這裏還有她的衣服。
她怔了一下,換了一條淡紫色的修身長裙子,外麵套了一件針織長袖,及腰的墨發挽在了耳後,溫婉嬌媚的氣質,愈發的迷人。
收拾好以後,和祁宴兩個人一起走下樓,主餐廳已經坐滿了人。
江綿綿剛走下去,一道低沉的男聲,諷刺的說道:“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一個小輩,遲遲不肯下來,讓長輩等著像話嗎?”
說話的這人,五十多歲的年紀,長的和祁宴麵容有四分的相似。
他的眉宇之間都是凶狠,深邃的膺眸死死的盯著江綿綿,像是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這個人是祁宴的叔叔,祁哲,這些年一直管控著北城的娛樂生意,酒吧,娛樂圈,商場,大型超市他都有涉足。
不知道為什麽,從江綿綿嫁入祁家以後,這個祁哲就看她極為不順眼。
每一次她回老宅都提心吊膽的,生怕遇到了祁宴這凶狠的二叔。
不害怕不行啊,她嫁給祁宴的那三年裏,活的謹小慎微。
可依舊有人看不慣她,祁宴也不會幫她說一句話。
從他一次次冷眼旁觀的看著她被陳玉蘭,祁蓮蓮,祁哲侮辱,欺負的那一刻,她就應該知道的。
不過,現在她已經看透了,也和祁宴結束了,既然結束了,她決不看任何人的臉色,包括祁哲。
她嘴角揚起一抹迷人的淺笑,嬌聲的說道:“祁宴他二叔啊,您一把年紀了,怎麽還喜歡和小輩斤斤計較,哦,不不不,我也不是你的小輩,你也沒有資格指責我不懂規矩。”
這還是江綿綿嫁入祁家以後,第一次當眾讓一個人難堪。
祁哲還是第一次讓人數落成這樣,氣的臉色鐵青,怒拍了一下桌子,指著江綿綿的鼻。
怒罵道:“你這個賤人,都和祁宴離婚了,還好意思來老宅……”
“閉嘴,是我讓綿綿來的,你這樣說綿綿,是想要爬到我的頭上嗎?”
老夫人一發話,祁哲不敢言語,深邃的膺眸,死死的瞪了江綿綿一眼,江綿綿也毫不示弱的反瞪過去。
老夫人拉著江綿綿坐在她的身旁,吃飯的時候,不停的給江綿綿夾菜,對江綿綿好的程度,不光令唐菲菲嫉妒,就連祁蓮蓮這個親孫女都嫉妒的不行。
但祁蓮蓮不敢多說什麽,畢竟前段時間出那事,讓祁家蒙羞,她在祁家也不敢亂說話,謹小慎微的做個透明人。
這一切都是因為江綿綿,她說什麽都不會放過江綿綿的。
“綿綿啊,你這段時間不來奶奶這裏,奶奶天天都在想你,多吃點,我的綿綿都瘦了。”
江綿綿怔了一下,嬌嗔道:“奶奶我真的瘦了嗎?”
“是啊,這幾天你在老宅多陪陪我,誰要是敢說綿綿,就是跟我過不去,跟我過不去,就不要再留在這裏了,我老太婆不歡迎。”
這話說的自然是陳玉蘭,祁蓮蓮她們。
陳玉蘭攥緊手裏的筷子,好長時間都吃不下飯,吃過飯以後,江綿綿去陪老夫人遛彎了,祁宴去書房處理工作了。
諾大的客廳裏,剩下了祁哲,還有祁哲的妻子李玉,陳玉蘭,祁蓮蓮,唐菲菲,在江綿綿和老夫人走了以後。
祁哲氣的一拳砸在了茶幾上,怒聲說道:“一個小賤人,還敢對我指手畫腳,欺負了我們蓮蓮,我不會放過她的。”
李玉坐在祁哲的旁邊,被祁哲嚇了一跳。
她這幅上不了台麵的小家子氣,讓祁哲更是厭惡,怒瞪一眼李玉,厲聲說道:“滾上樓去,別讓我看到你。”
李玉嗚嗚唧唧的點了點頭,她這幅樣子,更是讓祁哲生氣,他這麽優秀的男人,找一個啞巴,怎麽能甘心呢?
若不是看著這啞巴,家裏有些勢力,他才不屑於看她一眼。
李玉走了以後,祁蓮蓮坐到了祁哲的身旁。
嗚咽的說道:“二叔,你一定要為我報仇,那賤人,把我害成這樣不說,我哥還向著她。”
祁哲愛憐的揉了揉祁蓮蓮的頭發,溫柔的說道:“放心吧蓮蓮,那小賤人得意囂張不就是仗著祁宴的喜歡嗎?等祁宴膩了,和菲菲結婚,她得意不了幾天。”
一旁的唐菲菲抿著唇沒有講話,陳玉蘭走到祁哲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番話。
祁哲一臉嚴肅的說道:“別急,慢慢來,一下就出了問題,祁宴肯定會懷疑的。”
唐菲菲秀眉微挑,看來陳玉蘭和祁哲之間的關係,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