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做還要做的漂亮
轟的一聲,判官的腦海中好似發生了地震。
他並沒見過槐安,可是從滄州城城隍的嘴裏聽到的,就已經讓他大受震撼了。
原來那個極為久遠的年代叫上古時期,還有那個時候的神族,妖族,這些僅僅是聽著就讓他心髒狂跳。
此時這尊大神就坐在自己麵前,還在與他討論城內民生的問題,這怎能不讓他受寵若驚。
這件事明顯已經超出了他能把控的範圍,此時必須要去請城隍出來。
判官猛的起身行禮“麻煩先生稍等片刻,我去請城隍出來,此事應當如先生所說那般。”
判官的反應不小,不過槐安隻是當做了受他話語的影響,並沒有往別處去想。
槐安起身拱拱手“好,懷某等著便是。”
判官出了院門,以飛快的速度進入陰司。
陰司的大殿中,城隍正在與武判官在商談什麽,見到文判官急匆匆的跑來眉頭一皺。
“什麽事讓你失了方寸,看看你現在,哪裏還有一個判官的樣子。”
文判官趕忙出聲解釋“城隍大人,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槐安來了,剛剛他叫我出去提意見了!”
城隍皺眉道“什麽槐安?你說細些。”
“就是滄州城城隍口中的槐安啊!”
“什麽!”高台上的城隍與武判官猶如被踩到尾巴的兔子,就差竄起來了。
“你詳細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文判官組織好語言後將今天發生的事完完本本的說了一遍。
城隍聽完後皺眉道“你確定他隻是提意見,不是來責罰我們的?”
“確定,現在關鍵的是我們該不該按照他說的做。”
城隍絲毫沒有猶豫“做,不但要做,還要做的漂亮,他上古時期的大神,還能沒我們有見識嗎?”
“既然他說了,我們就要去做,走,先上去,別讓槐先生久等了。”
出了城隍廟,城隍帶著兩個判官在後院外麵調整著自己的表情。
努力讓自己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然後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進門後城隍遠遠的就看到了屋中坐著的槐安。
一身青衫,頭頂墨玉簪,雖然發鬢散落些碎發,但並不顯邋遢,反倒是多了些散漫自然之感,加上那好像永遠都處事不驚的臉,既平淡又不平凡。
微微愣神後城隍趕忙走近拱手道“老朽楊東昌,見過槐先生。”
“城隍不必這般客氣。”槐安上前將楊東昌扶起,同時有些疑惑,這些個城隍一個個的怎麽都是老頭?
不過還都挺有禮貌的。
扶起城隍,槐安伸手請他進屋。
等坐下後楊東昌不知道槐安的品性也不敢胡亂拍馬屁,隻是淺淺的恭維了兩句,便開始步入正題。
“先生的意思老朽已經知曉了,隻是老朽有一點顧及。”
“城隍但說無妨,槐某知曉必定會為城隍解答。”
城隍等的就是槐安這句話,他早就想這麽做了,隻是苦於被規則給壓製,現在有槐安這尊大神發話了,那我可就敞開幹了,但是出了什麽事你槐安得跟我一起扛。
城隍撫須笑道“好,老朽擔憂的是,我們陰司從未幹預過生人的世界,若是貿然幹涉,會不會有天譴?”
槐安無奈的搖搖頭“那有什麽天譴,要是有天譴也是應該先劈死那些個人渣,更何況我們隻是還人間一個公道,又不是去人間殺個血流成河,何來天譴一說。”
“嗯,先生高義。”城隍滿意的點點頭,有了槐安的這句話,他就放心了。
“先生放心,我滄瀾城陰司從今日起,人間的事也管。”
招呼兩位判官回去整頓陰差,城隍與槐安喝起了茶“不如先生在老朽這裏住上一段時日,正好也看看我們陰司是如何做的,要是有那裏不足,還要請先生指點呢。”
“指點倒是談不上,這些事槐某相信城隍能處理的很好。”
城隍要讓他指點他還真不會,畢竟城隍做的一直都是罰惡揚善,這些事他才是專業的。
“嗬嗬,槐先生住下在城內逛逛也是極好的啊。”
槐安微微搖頭,他還要去通天江,去那仙門看看,那有功夫看他們在這執法。
“不了,槐某還有事。”
槐安忽然想起了什麽,趕忙問道“城隍可知道通天江盡頭的仙山?”
城隍點點頭“是知道些。”
得到仙門的消息,槐安想象中的激動並沒有出現,他發現自己離通天江越近,反倒是越發的平靜。
內心對於修行功法的渴望也逐漸在消失,有時候他在想就踏實下來走自己的路也挺好。
可都到了這一步,他自然不會半途而廢,哪怕是去看一眼,也是很好的。
“麻煩城隍詳細說說。”
看著槐安這麽客氣,城隍笑得嘴角都快咧到後腳跟了。
一個來曆通天的大能,與他這般平起平坐的聊天,讓他感覺自己快飄上天了,加上槐安很平易近人,沒有拿身份壓他的意思,讓他越發的對槐安尊敬。
“不麻煩,不麻煩,這仙門的傳說其實也不是什麽太大的秘密,在滄瀾城還是有幾人人知道的。
在大約一百多年前,仙山那邊傳出過要開山收徒的消息,當時引得不少人翻山越嶺的前去求仙。
當然了,仙門畢竟是在通天江的盡頭,從這裏過去的路可不好走,當時路上可是死了好多人。
不過也沒人有過抱怨,像仙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路上消逝一些人也是正常的。
從那一次仙門傳出過一次消息外,便徹底的消失蹤跡,就好像已經沒有仙門了一樣,一直到現在,我也記不清楚到底是一百四十年前,還是一百五十年前了。”
沒了消息很久啊,難倒是他們隱世了嗎?
槐安清楚,這所有的疑問,在見到仙門的那一刻,一切都會浮出水麵。
槐安拱拱手“槐某多謝城隍了,城內的百姓有了城隍大人做靠山,槐某也就放心了。”
拱拱手槐安打算離開了,再待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城隍自然能看出來槐安的意圖,隻是有些可惜槐安沒能多待一陣,但是他能見到槐安一麵就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