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蟲族42

042

在童歲說將這些任務的信息出口時, 腦海裏的係統就開始吐槽了。

係統:【看吧看吧,我就說沒有人會接受自己的真心被欺騙了,要是反派黑化了, 任務失敗, 你就別想離開了。】

童歲沒有太多精力去聽它講的那麽一大長串,他隻聽到最後幾個字。

別想離開了。

他的確沒有想要離開, 但如果白星落真的很生氣, 再也不想見到他的話,他……

“任務者, 拯救我?”

白星落幾乎是咬著牙根說出的這幾個字, 身上的氣壓陡然降低,壓得童歲喘不過氣。

“這是什麽意思?”

童歲黑色的鴉羽輕顫了下, 濕漉漉的眼睫抬起,在對上那雙沉沉的眼眸時, 渾身都害怕地輕顫了下。

“你要揍我一頓嗎?”

童歲想如果他可以解氣的話, 也是可以的。

白星落氣笑了,他身上的黑暗仿佛和四周融為了一體, 朝童歲靠近, 一點點擠壓侵占他的視線, “您的意思是,做這一切都不是出自您的本意?”

白星落的指尖碾過他的臉頰,熟悉的觸感卻有著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含義。

眼前的白星落是危險的, 仿佛一頭隨時待命的獅子,隻要他一掙紮, 隨時有可能被咬住脖子。

童歲張開嘴, 卻不知道應該從哪裏開始解釋。

他的確有把這個世界當成是任務世界, 包括任務對象, 但從一開始看見白星落時,看到他眼底的晦暗和落寞時,他就已經沒有辦法用理智將所謂的任務和現實區別開了。

在他的眼裏,白星落從始至終都是活生生的存在。

而他做的事,更不是係統和任務所強加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想要這麽做。

忽然,唇上傳來一陣細密的疼。

童歲垂下眼皮,眼睫上帶著些水汽。

他看起來永遠都是這麽的無辜,即使是做了這麽可惡的事,也依舊可以讓他心動。

白星落狠狠地吻住他,和以往的溫柔不同。

這次的吻來的急躁又強烈,仿佛是要通過這種方式去急於求證些什麽,混合著淡淡的鐵鏽味。

童歲被親的沒有反抗的力氣,腦袋運作得更慢了,他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就像那台放在庭院外呆呆的小機器人,眼角滲出些水痕。

白星落像是一匹貪婪的餓狼,連那點水痕都被吻走。

“您跟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是出於任務嗎?”

那些互相感應的糾纏,一次次低語喊著他的名字時,為他紅了眼眶,露出的所有隱秘的情緒。

“這些,都是所謂的任務嗎?”

那雙純黑色的眼眸比平時更多了些霧氣,像是浸泡在泉水中的玻璃球。

一想到童歲可能以同樣的方式,和別人做過任務,白星落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壓了一塊沉沉的巨石,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他張開嘴,輕輕的啃咬他的頸側到臉頰,“您也用同樣的方式拯救過誰?”

“和他們比起來,我算什麽?嗯?您的一個玩具嗎?”

童歲的皮膚比較細,平時稍微用點力氣,皮膚都能紅一片,更別說直接上嘴啃了。

仿佛是為了泄恨,童歲的臉上被咬得一個又一個的牙印,算不上很痛,就是有些麻。

“您被親一下就受不了,是怎麽和他們做任務的?”

他越說眼底的陰鬱更濃,仿佛要在自己的幻想中,將那些人統統都殺掉,嚼碎了吃掉才好。

他身上黑暗的氣息越來越濃。

“沒有他們……”

童歲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啞,弱弱的響起,拉住了他的衣襟,“你是我做過的第一個任務,而且……也是我親過的第一個。”

他的聲音並不大,甚至還因為沾上了些鼻音顯得模糊不清,可卻像是一道指令,將白星落從黑暗裏拔了出來。

白星落眸色沉沉。

他緊緊盯著童歲,看著他眼角紅紅帶著淚花,臉上都是自己胡亂咬出來的印子,看起來委屈得很。

“我會和你做、做那些事,才不是因為任務,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童歲越說越覺得委屈,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裹在裏麵。

係統偏偏還在這個時候拱火。

【讓你別說你非不聽吧,來吧,反正任務做完了,我們直接死遁離開這個世界。】

童歲順著係統的蠱惑,從被子裏悶悶道:“落落,你要是覺得真的接受不了我做錯的事,你別擔心,那我會很快從這個世界離開的,你就不用生氣了。”

他的話音剛落,身上的被子就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給扯開了。

童歲驚慌地看著他。

白星落急切地抱住他,胸膛貼著他的後背,身體的每一塊肌肉緊繃,仿佛要將他融入自己的血脈中。

“不許走,不可以把我丟在這。”

他相信雄主真的可以從這個世界輕易地離開。

那一瞬間他真的慌了,他沒有辦法想象接下來的歲月怎麽度過,他隻能緊緊地抓住眼前他能抓住的實體。

“我不生氣了,您別走。”

童歲可以感受到後背傳來的跳動,白星落的心跳頻率很快,咚咚咚,每一下都有力而急促。

“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和你坦白的,我來這就是為了改變你的人生軌跡。”

“現在任務做完了對嗎?”

“嗯。”

“那,您要離開了嗎?去到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白星落說話的時候聲音沙啞到幾乎聽不清原本的聲線,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剖開他的心髒生生擠出來的。

童歲轉過身,“按照正常的流程是這樣的,但我不想走。”

“為什麽?”

“因為我還想和你在一起,”童歲湊近,輕輕的碰上他的唇,“落落,我隻有這件事騙了你,其他的都是真的。”

唇上有細小的傷口,挨到的瞬間,童歲嘶了一下。

隨後便被白星落溫柔的唇覆蓋了,溫柔清淺得仿佛要將他溺斃在這片溫柔中。

“……落落,我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我想永遠和您在一起。”

接下來,係統又被報複般的糊了一臉的馬賽克。

麻了。

就知道宿主根本狠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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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喧鬧直到天邊泛起了白才結束。

今天的白星落似乎精力格外的旺盛,纏著他仿佛怕一鬆手,自己就會從他的麵前憑空消失。

童歲已經困得不行了,他勉強睜開眼睛,發現白星落還直直地盯著他。

他迷蒙道:……“怎麽了?”

白星落道:“我想知道,您的從前。”

“嗯,”童歲用僅存的意識慢騰騰道:“那裏叫藍星,我們的觀念上人人生而平等,那裏也沒有精神力,我是很普通的,就是個天天學習的學生……”

他絮絮叨叨說了些亂七八糟的,甚至沒有清晰的邏輯,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白星落替他蓋上了被子,低頭在他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其實他很早就可以感受到,雄主和那些雄蟲完全不同,但他沒有想過童歲甚至不屬於這個世界。

蟲族的壽命雖然比起人類短短百年的歲月要長,他們大部分壽命在兩百,但也是有限的。

白星落靠著床頭,眼底的情緒濃稠複雜。

他太貪心了,他想永遠陪在雄主的身邊。

天邊大亮,白星落一夜無眠。

第二天。

童歲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空了,他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有些慌張地坐起來。

直到浴室的門打開,白星落走出來,他才鬆了一口氣。

“雄主,”白星落的身上清爽又冷冽,在他還在發蒙的時候,走過來,和他交換了一個深吻。

童歲被他吻得快喘不上氣,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白星落猶覺不夠,又想湊上來。

被童歲伸手擋住了,他雪白的耳尖紅透,“我還沒洗漱。”

“嗯,我抱您去。”

他很順手就把童歲給撈起來了,之後的洗漱穿衣服,白星落都幫著弄,一刻都沒離開。

最後,白星落將童歲抱出去,拉了張椅子將他放在料理台旁,“我做早餐,您等一會兒。”

以前都是把他放沙發的。

而且今天白星落做一會兒菜,就抬起頭看他幾眼,像是害怕他跑了。

早餐做完後,童歲正常吃著,而白星落就吃了幾口,剩下的時間一直在看著他,像是光看著就能吃飽了。

童歲實在忍不住問:“落落,你今天怎麽了?老盯著我,有什麽事你說吧。”

“沒事。”

“……好吧。”

童歲隻能繼續吃早餐,他吃得不多,就放下了筷子。

他和係統道:“你說他還在生氣嗎?”

係統:【我不理解,但你脫離這個世界的可選擇機會不多了,你真的不離開嗎。】

“嗯,不離開。”

見童歲放下了筷子,白星落道:“您吃飽了?”

“嗯。”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雙腳懸空,被抱進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懷抱,聲音從他頭頂傳來,“我們去做些消食的運動吧。”

童歲:“……”

不知道為什麽,他有種吃早餐隻是幌子,接下來才是正題的錯覺。

情到濃時,童歲聽見白星落的聲音,“雄主,您不可以提前離開,這是您給留給我的時間。”

這就是今天這麽反常的原因嗎?

童歲胡思亂想著,聽到係統的通知聲:【24小時的自主選擇時限已過,您放棄離開,已經自動選擇留下,將會在任務對象白星落的壽命耗盡時自動脫離。】

然而,白星落仿佛還是沒有安全感。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童歲沒有走出過這棟別墅,光腦上的事務也是白星落在代辦。

童歲完全變成了一條鹹魚,他的活動空間固定在餐廳、浴室和床。

係統先受不了了。

它看了這麽久的馬賽克,童歲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天,白星落親他的時候,童歲摁住他,“不弄了。”

白星落的眼睛暗了一瞬,一臉哀傷道:“您對我膩了嗎?”

“我沒有,但你不覺得做這樣下去,我們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嗎?”童歲道:“陸雲翊剛上位,軍團也還有很多事情要你處理吧。”

童歲認真和他說話,白星落又湊了上來,把氣氛又拉向了曖昧。

“這些都沒有您重要。”

“……你別說情話,我很認真的,”童歲害怕自己被他哄一哄,又妥協了。

他表情嚴肅,“最多,一天一次。”

“太少了,雄主,您果然對我膩了嗎?”

白星落湊上來,像是生悶氣的小狗,咬著他的鎖骨,落下一個個泛紅的牙印。

童歲遲疑:“……少嗎?”

對比起他們這段時間確實是少,童歲退讓了一步,“那兩次吧。”

見白星落似乎還不是很滿意,童歲連忙道:“不許講價了!”

再講下去,那和原來沒區別了。

“好吧。”白星落道:“那今天的份額還沒用完。”

於是係統又看了幾個小時的馬賽克。

“還剩一次。”

白星落嗯了聲,眼神直勾勾的,童歲體貼道:“……你還要繼續嗎?”

“不,我要留著。”

不然接下來的一整天太煎熬了。

這時,白星落的光腦響了,他點了接通。

語音通話。

謝飛白的聲音傳來,“上將,怎麽是語音啊?”

“不方便。”

聽到白星落的聲音,謝飛白一愣然後明白過來,“噢噢,是這樣的,軍團最近太懈怠了,所以我想讓您過來訓一下他們。可以嗎?”

“不了,我——”

忽然白星落的手被碰了碰,他轉頭,童歲小聲道:“去吧,我好久沒出門了,陪你一起去。”

白星落反握住他的手,“好。”

通訊掛斷後,謝飛白回想著那道小小的聲音,比平時多了一點點沙啞。

自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蟲見到童歲。

包括陸雲翊的登基儀式,去了好幾封邀請函都被拒絕了。

謝飛白有些沒晃過來神。

剛才他聽見的是,童歲也會一起來?

“怎麽了,上將還是不來嗎?”屬下問。

謝飛白抿了下幹澀的唇,“不,上將會來,而且童歲殿下也會一起來!”

於是這個消息在軍團傳開後,原本死氣沉沉的訓練營瞬間熱騰騰起來。

除此之外,還吸引來了許多大佬。

其中就包括原本打算去別的星球考察的陸雲翊,二話不說就改期了,還有打算去度假的佩恩,也都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軍團訓練營。

以至於童歲他們換好衣服,來到訓練營時,白星落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童歲猜到了白星落在想什麽。

“落落,你還記得我和你說的嗎?”

童歲輕輕拉住他的手,“我們藍星隻會喜歡一個人,也隻會和一個人締結良緣。”

白星落卻忽然道:“雄主,我可以親你嗎?”

“嗯?”

童歲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吻住了。

那群雌蟲他們遠遠地看見兩道纏綿在一起的身影,抱著一些小心思的雌蟲見了瞬間就臉白了。

“看來我們還是沒戲。”

“原來小醜竟是我們自己。”

顯然他們小看了上將,他怎麽可能會把自己的寶物讓出來。

於是等童歲紅著臉,走過去時,這些雌蟲都安分了不少,簡單客套的,打了招呼就都走了。

陸雲翊留了下來,道:“我們能單獨聊聊嗎?”

“可以嗎?”

童歲看向白星落,後者雖然眉頭皺成了川字,不太情願但還是嗯了聲。

透明的二樓玻璃露台。

童歲和陸雲翊在上麵。

發了個抖。

他身上的氣壓太低了。

許久沒見,反而更加恐怖了怎麽辦。

白星落道:“訓練不認真?來吧,讓我看看都成什麽樣了。”

那一大幫軍雌被白星落幾招就打趴在地上。

他的動作流暢利落,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卻招招直逼要害。

誰都不可能在他手上多過兩招。

露台上的童歲看得鼓起了掌,他打開窗,道:“落落,太強了!!”

白星落動作微頓,轉頭衝童歲笑了一下,晶瑩的汗珠在日光下微微發著光。

接下來,那些軍雌忽然感覺這致命的低氣壓鬆泛了不少,救了他們的命。

陸雲翊站在童歲旁邊,隔著一段禮貌的距離。

“好久不見,我很感謝,如果不是你,我絕對不敢相信我能坐這個位置。”

“那是你的實力匹配,”童歲轉過頭,“你的能力很強,完全可以改變這個帝國的現狀。”

“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感謝。”

“嗯……”童歲笑,“你非要感謝的話,我希望你可以更改一項製度。”

陸雲翊:“什麽?”

童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我現在就讓蟲去修改。”

陸雲翊看向不遠處訓練場上白星落的身影,道:“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白星落能遇到你。”

他們沒有單獨待多久。

童歲就下來了,靠近白星落時周圍都是起哄的聲音。

童歲抬起手,“看拳!”

白星落單手握住他的拳頭,順勢將童歲拉過來,兩人的距離陡然拉近。

白星落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的肌肉也被日光曬得有些滾燙,熱融融的。

童歲感受到了白星落身上日光混合著荷爾蒙的味道,“訓練完了嗎?”

“差不多了。”白星落看向他身後不遠處的陸雲翊,“你們聊完了?”

“嗯,怎麽啦?你還想我跟他多聊幾句嗎?”

“不想,你們聊的夠久了。”

實際上他們隻單獨待在一起幾分鍾,但是隻要童歲和別的雌蟲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會覺得特別的漫長。

白星落道:“我帶您去我辦公的地方看看。”

訓練場太曬了。

童歲的皮膚特別白,這些天沒有出門,白的幾乎像是半透明的羊脂玉。

童歲走了幾步路,就被曬得皮膚泛紅,這副身子的體質就是這樣子,嬌氣的很,受不得一點苦。

好在這一段路並不長。

童歲坐上電梯,打開的時候看到白星落的辦公室和他本人的風格特別像。

簡潔幹練。

一眼看過去,基本上沒有淩亂多餘的東西,他的桌子很大,但是桌麵上東西特別少。

大部分重要的文件都被歸檔在後麵的一整麵大書櫃裏。

童歲看了一圈。

走到桌子後麵的書櫃上,書櫃裏的每一份文件都是嚴謹按照時間線排序的。

他甚至可以腦補出來,白星落在整理這些東西的時候,應該是輕輕蹙著眉頭,骨節分明的手劃過文件袋,手背的青筋隨著動作微微起伏。

這時,一隻手從他背後環過,將他的腰攬住。

童歲被放在桌子上。

白星落手裏多了一條打濕的毛巾,替他仔細將外麵被曬紅的皮膚擦了一遍。

童歲注意到他的手指關節,抓住他的手,有些淡淡的淤青,“你別光顧我呀!”

“你的藥箱放在哪呀?”童歲用自己的手袖替白星落擦了擦臉頰的汗珠,“是剛剛弄的嗎?”

“嗯。”

白星落拉開抽屜,拿出小藥箱,在童歲低頭認真替他擦完藥時,低聲道:“雄主,今天還有一次。”

童歲的耳朵騰一下就紅了起來,比剛剛被太陽曬過的紅還明顯。

“那、那我們回去吧。”

童歲作勢要從桌子上下來,卻被他一隻手摁在了原地。

那隻手是他剛上過藥的,力氣卻其大無比,完全就沒有一點點的影響。

“才出來沒多久,這就回去嗎?”

“那咋辦呀?”童歲道:“難道你要在這種地方嗎?不行的,會被看見的。”

“不會的。”

白星落按了下手邊的按鈕,隻聽門一聲哢嚓的落鎖,“這裏存放了很多機密的文件,不可能會有竊聽器或者監視器。”

“……噢。”

童歲轉過頭,視線對上白星落不加掩飾的眼底,顫了下,“但還是不行,我們回去再說吧。”

“在這說也是一樣的。”白星落將童歲往前扯了一點,“我的桌椅都是配套的,而且質量很好。您要不要試試?”

童歲說不過他,隻能妥協。

“……好吧,那我試試。”

……

白星落的手掌摁在那麵幹淨的書櫃上。

手背上的青筋因為用力支撐而微微隆起,書櫃上的玻璃被他手上的熱氣帶起了一片白白的水霧。

“您和陸雲翊單獨在一起聊了什麽,他又對著您癡心妄想了嗎?”

“沒有,我們沒說什麽。”

“真的嗎?”白星落看著他,用手輕輕拂落他眼睫上的水珠,“您說謊的時候,總是不敢看著我。”

……

謝飛白拿著一份文件,敲了敲白星落辦公室的門。

半天,裏麵沒有動靜。

“嗯?”

謝飛白疑惑的抓了抓頭發,奇怪,明明聽他們說上將是在這裏的呀。

他抬手又敲了敲門。

然而在一牆之隔的門後,童歲和白星落誰都沒空去開門。

童歲看著門縫下那片被遮住的光線,有些擔憂,不由地分了神。

白星落道:“您別怕,他進不來的,而且這門隔音效果很不錯,他也聽不到裏麵的聲音。”

童歲嗯了聲,但身體依舊是緊繃的。

還是很緊張。

白星落隻能在光腦上給謝飛白去了一條信息,信息內容無比簡單,就三個字。

“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