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蟲族39
040
夜幕下的皇室書房。
老蟲皇正在處理成堆的文件, 他已經很年邁了,處理文件的速度像是最初代已經淘汰的智能程序。
這時,大臣走了進來, 低聲道:“陛下, 童歲殿下那裏傳來消息了。”
“他是打算回來了?”老蟲皇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看了眼桌案上的時鍾, “倒是比我想的要撐得久一些。”
“不是,童歲殿下駕駛那台暴風雪,將夜襲的星盜重創, 把他們擊退出帝星的管轄範圍了。”
“什麽?”
老蟲皇抬起頭, 懷疑自己耳朵出錯了, 那雙渾濁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星盜被擊退了?”
“是的!”
大臣打開光腦,將最新的戰鬥畫麵展示出來, 那台純白的機甲宛如一道流暢的光點, 在夜色下獨獨發著光。
“我們贏了!”
這是這麽長時間以來, 第一次從星盜的手裏取得勝利的成果。
老蟲皇的手指都有些發顫。
他同樣是雄蟲,雄蟲的精神力不能作為身體的強化, 這點就決定了他們的身體素質上限。
他自然知道這樣的機甲需要過高的精神力控製。
老蟲皇其實本就沒有抱太多的希望, 雖然他不知道童歲是如何做到的, 但這是個振奮士氣的好消息!
“把這個視頻處理一下清晰度, 用官媒放到星網上, 讓所有蟲們好好看。”
“是,陛下,我這就去做。”
大臣跑出了書房, 他心中也隱隱有種預感, 這會是這場戰亂的一個轉折點, 被壓著打的帝國終於有反抗的能力了!
他控製不住心中激動的情緒,完全沒有困意,開始連夜處理視頻和編輯文案,不浪費一秒鍾,就將視頻傳了上去。
星網的首頁上掛著大大的標題。
【重創星盜!帝國的暴風雪將帶領我們走向勝利!】
起。
評論區瞬間就炸了。
1樓:這真的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大型靶子嗎?這個速度?!簡直太優雅了吧!
3樓:嗚嗚嗚我看哭了!暴風雪,揍死這群野蠻的星盜!
10樓:快點告訴我到底是哪位大人物駕駛的這台機甲,一定是頂級的軍雌吧,這個招式和反應速度,我以為我在看白星落的格鬥視頻!
12樓:+1!這才是帝國之星的風采啊!
34樓:真的是白星落回來了嗎?
56樓:上將沒有拋棄我們!他回來了!帝國真的不能沒有您!!
120樓:你們那麽激動做什麽,這也沒說是白星落駕駛的啊,而且暴風雪是專門為雄蟲研製的最新式的機甲,怎麽可能是軍雌操控?
146樓:那些說白星落叛逃到星盜團的,星盜襲擊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白星落出場?這根本就是蓄意汙蔑!
156樓:求帝國公布駕駛員!
157樓:+1!
187樓:+10086!
……
麵對星網上的質疑和求公布的聲音,大臣去了通訊聯係童歲,征詢對方的意見。
在通訊被接通的那一瞬間,大臣緊張的手心發汗。
“童歲殿下,您辛苦了!”
虛擬屏上的童歲穿著利落的作戰服,顯然是剛結束大量運動不久,熱汗還貼在臉上,打濕了柔軟的黑發,“您好。”
而童歲身後是亂成一片的戰鬥殘骸。
大臣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沒有受傷吧?”
“沒有,但軍團還需要更多的藥品,不止是我所在的營地,還有其他的邊緣星。”
童歲道:“所以我希望走特批通道,盡量將這些藥品以最快的速度發到他們的手裏。”
“好好好,我一定替您辦好!”
大臣道:“另外星網上有呼聲想要公布暴風雪的駕駛員,您同意嗎?聽說除了您之外,還有一位是——”
“抱歉,這個暫時不公布。”童歲道:“關於這個問題,在戰亂結束後,我會親自解答。”
“好的,那我先不打擾您了。”
掛斷通訊後,童歲眼底暗了一瞬。
童歲隻是不想讓那些蟲輕而易舉就將這件事情揭過去,他要在最鄭重的時間和平台,徹底洗去那些不屬於白星落的髒汙。
他轉身時一隻手貼了上來。
白星落手裏拿了塊濕巾,替他擦掉臉上的汗水。
“雄主,今天您辛苦了。”
童歲抬眼,黑色的鴉羽下一雙澄澈的眼睛看著他,“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還不公布你的名字嗎?”
“您有自己的道理,我隻需要相信您。”
童歲往前走了一步,將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拉起他的手。
他輕輕地捏了捏白星落的指尖。
因為手裏握過濕巾,白星落的指尖有些水漬的冰涼。
“其實你也不要都相信我,我也會騙你的。”
“比如?”
“等之後我再告訴你。”
“好。”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謝飛白忽然跑了過來,看向白星落,“上——”
“咳咳。”
謝飛白連忙改口,“童歲殿下,我們清理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台機甲,上麵的操作員是陸霆。”
“好像是撤退的時候,餘光霽趁我們不注意將他帶走的。”
陸霆落在餘光霽的手裏不會有危險,估計隻會產生感情。
童歲道:“再派一些蟲去找吧。”
“是。”
星盜為了躲避追蹤隻能暫且逃到帝星的管轄範圍外,降落在一處偏僻的星球上。
餘光霽所駕駛的機甲受傷嚴重,他從機艙上跳下來時,又吐了一口鮮血。
“老大,您沒事吧?”
跟隨餘光霽逃出來的幾個星盜連忙要上去攙扶,卻被餘光霽給抬手製止了。
他抹了一把嘴邊的血,張開背後的翅翼,緩緩走上前。
餘光霽看向他特意帶回來的那台機甲,眼底一沉,用翼甲劃開那看似堅固的艙門。
“出來吧。”
就算是他也受了傷,但成功把那位帶回來了。
餘光霽覺得不虛此行。
但他等了幾分鍾,機甲艙才慢慢走出一道身影,和他想象中的烏發白膚的雄子大相徑庭。
餘光霽眯起了眼睛。
“嘖。”
他高高躍起,將陸霆給從機甲上拽了下來,丟在地上。
陸霆摔在雜草叢生的地麵,臉頰被葉片鋒利的邊緣劃出血痕,身上也沾了些濕潤的泥土。
“老大,我們是不是抓錯蟲了?”
“不過看他的樣子也是雄蟲,聽說一起來的有兩個雄蟲,他應該就是另外那個。”
幾個星盜的眼神在陸霆的身上巡視,像是盯上了什麽肥美的獵物,毫不掩飾眼底的貪婪。
陸霆臉色頓時變白。
他萬萬不會想到這些星盜的膽子這麽大,居然敢把他給抓走。
他故作鎮定道:“你們最好把我放了,我是公爵,帝國不會放過你們的。”
“少廢話了,”餘光霽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像是被戲耍般的惱怒讓他的耐心消耗到底了。
他將翅翼尖端對準陸霆,“說,童歲呢?”
那一腳幾乎讓陸霆喘不過氣,他發蒙的這短短兩秒,翅翼尖端的刺已經將他的頸側刺破了。
眼前這個雌蟲真是個瘋子!
陸霆道:“我知道他在哪。”
餘光霽這才抬起腿,收攏自己的翅翼,冷冷的看向他,“說。”
陸霆捂著自己發疼的胸口,勉強撐起身子,聲音沙啞,“他在那台白色的機甲裏。”
“你敢騙我?”
餘光霽捏住他的衣領。
那種水平的機甲怎麽可能是雄蟲操控的?
“我沒有騙你,他的確在上麵。”陸霆道:“不過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名雌蟲,這台機甲是雙駕駛位。”
餘光霽將他丟回地上,一瞬間就明白了所有。
他和白星落交手了這麽多年,對他的招式再清楚不過了。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向來光明磊落的白星落,會甘願用這樣隱姓埋名的方式重新出現。
而且現在還出現了一台這麽難纏的機甲。
餘光霽的臉色越發冷峻。
“老大,您表情怎麽這麽難看啊?”
“另一個雌蟲是誰啊?”
餘光霽給他們幾個眼刀,“你們腦子是用紙糊的嗎?和白星落為敵這麽多年,這都想不起來。”
“啊?這怎麽可能?!”
幾個星盜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濃濃的恐懼。
而陸霆則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一直以為白星落被星盜團抓走了,怎麽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大膽,敢用這種方式偷偷潛回來。
“老大,現在要怎麽辦?”
“讓其他蟲警戒,打開防禦模式,隨時做好防禦帝國反攻。”
餘光霽看了眼地上的陸霆,“至於他,你們帶走處置。”
陸霆一愣,再看旁邊的幾個星盜朝他靠近,那別有深意的眼神讓他的脊背發涼。
“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陸霆高聲道:“我希望和星盜合作!”
“合作,你有什麽價值說來聽聽?”
餘光霽掏出一根棒棒糖,咬的哢哢作響,仿佛吃的不是糖,而是什麽骨頭。
陸霆道:“我對帝國內部很熟悉,尤其是宮殿的安保。”
“哦?”餘光霽道:“如果我想殺了那位蟲皇,你也敢幫忙?”
“當然。”陸霆道。
如果老蟲皇死了,以他的身份和威望,再借助星盜的力量,他有信心能坐上這個位置。
夜深露重。
一片漆黑的蟲皇臥室裏,忽然傳來了尖銳的警報聲,等一群守衛闖入時,隻見那張大**,血液順著牆壁往下滴。
**的蟲皇已經沒有了氣息。
而蓋在他身上的是一麵熟悉的旗幟,囂張的星盜標誌被鮮血染透。
在同一時間,陸霆神奇地回到了營地。
“你是怎麽從星盜手裏逃出來的?”
“我趁他們沒防備,就開著機甲逃了回來,”陸霆擰起眉頭,“怎麽,你不希望看到我回來?”
謝飛白道:“我沒那意思,既然你回來了,就把星盜的位置說一下。我們去追蹤。”
“我走的匆忙,不太記得了。”
“沒關係。”謝飛白朝旁邊的手下點頭示意,“去把陸霆大人機甲的航行記錄拷貝出來。”
陸霆嘖了聲,“你什麽意思,不相信我說的話?”
“您緊張什麽,這隻是軍團的流程而已,還是您在害怕?”謝飛白道:“您應該也聽說了老蟲皇被刺殺的事吧。”
“什麽?”陸霆道:“怎麽會這樣,那些該死的星盜。”
“那些星盜居然能繞開所有的安保,所以很難說有沒有內部的蟲在幫忙。”謝飛白笑道:“您覺得呢?”
“大概吧。那你們就好好查吧,我困了。先上去休息。”
陸霆說著就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謝飛白轉身看向拐角黑暗處的白星落,小聲道:“上將,您猜的沒錯,他的確有問題。”
白星落道:“派蟲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隨時向我匯報。”
“好的。”
天蒙蒙亮起來。
童歲這邊剛睡醒,換好衣服,睡眼惺忪地刷著牙。
就聽到係統道:【世界線又發生了改變,老蟲皇受到星盜刺殺,死了。】
童歲差點被水嗆到,彎腰咳了幾聲,才緩過來。
“怎麽會這樣?”
按照原本的劇情,老蟲皇雖然也活不長了,但他是自願將皇位傳給了陸霆,之後才死的。
係統把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和童歲講了一遍。
【所以說主角就是主角啦,無論什麽環境下,他都可以化險為夷,接下來他還是會當上蟲皇的。】
“就算是他用了這種低劣的方式?我如果想阻止呢?”
係統:【你阻止不了的,這是他的人生軌跡,他是主角!無論對錯,他才是這個世界的運行法則。】
“你為什麽那麽篤定?”
係統:【因為沒有人成功過,大部分宿主都沒有走到這一步,就任務失敗了。】
童歲洗漱完,放下毛巾走了出來。
白星落手裏拿著早餐,轉身用腳把房間門合上,“營地裏的條件有限,您先將就一下。”
童歲走過去,輕輕將他抱住。
他剛洗完臉,臉上還帶著小水珠,純黑的眼眸望著白星落,聲音還有點剛睡醒的沙啞,“……落落。”
白星落的喉結上上下下滾動,最後忍不住,湊上去和童歲接了一個早安吻。
直到童歲紅著臉,氣喘籲籲時,白星落才撤離了點,替他帶走臉上殘留的小水珠。
“雄主,您再用這種眼神和語氣,會出事的。”
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不適合,他絕對會好好給雄主留個深刻的教訓。
白星落將打包回來的早餐一一拆開,熱騰騰的早餐並沒有他說的那麽將就。
童歲聽見腦子裏的係統吐槽道:【一大早上就這麽黏黏糊糊!這是拯救任務,不是戀愛任務!】
童歲無視係統的抗議,吃起了早餐。
他明白隻要不是任務失敗了,這個係統除了能嘴上批評他之外,並不能真正做什麽限製他的行動。
早餐吃得差不多了,白星落收拾好所有的餐廚垃圾。
他們對視一眼,幾乎同時開口。
“落落,我有個想法。”
“雄主,帝國那邊有個消息。”
童歲道:“你先說吧。”
“嗯,”白星落道:“陸霆勾結了星盜,將老蟲皇刺殺,試圖用這種方式自己上位。”
“我已經知道了,我想阻止他。”童歲道:“不過我們首先得穩定內部。”
童歲撥通了陸雲翊給他留的聯係方式。
通訊遲了半分鍾才接通。
畫麵裏的陸雲翊顯然已經被老蟲皇被刺殺的這件事攪得措手不及,臉上有幾分疲倦。
老蟲皇被刺,又沒有留下明確的繼承者的公函。
他要應付留下來的瑣事,還得主持喪禮,穩定局麵。
“您還好吧?”陸雲翊道:“前線太危險了,您要不先回來吧,等喪禮結束,您一定是最適合的蟲皇人選。”
“我暫時還回不去,但我希望請你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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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蟲皇被刺殺的消息,雖然高層盡力的壓製,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是傳開來了。
剛收消息的星網瞬間就炸了。
貴族們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目標對象。
反觀星盜這邊,一片歡騰。
他們公然開始用收割來的財富慶祝,完全忘了什麽防禦的指令。
連蟲皇都能弄死,還怕什麽呢?
這種自大的舉動以至於後來他們被攻破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已經全體失敗了。
童歲他們迅速地收複被占領的星球,勢如破竹,未嚐敗績。
那台純白色的機甲成為星盜裏洗不去的噩夢。
陸霆則在老蟲皇遇刺當天找了借口,提前回到了皇宮。
他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影響力還是很夠的。
童歲的精神力再怎麽強,也不過是個外姓的養子。
這種時候還在外麵賣命,等他打敗了星盜,自己早就改朝換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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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童歲他們已經來到了帝國最後一個星球。
這裏的條件貧瘠,缺乏管束,卻正好成為了星盜的最後落點。
“你們抓錯良民了,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被抓在一堆的星盜,他們鼻青臉腫,被軍雌扣上手腳鏈,半點沒有悔改的痕跡。
他們亂作一團的聲音,在那台白色機甲到來後,全部消失了。
星盜裏流傳的是那位殿下的麵容姣好,就算是被抓能看一次也值了。
怎麽可以傳得這麽誇張?
直到機甲的艙門打開後,所有星盜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傳聞一點也不誇張好嗎!
星盜甚至想要吹一個悠長的口哨,不要臉地喊著,“殿下,你快點來逮捕我吧。”
經過這些天的奔波,童歲的個子又往上撥了些。
身上的肌肉線條也清晰了些,雖然沒有那種標準的八塊腹肌身材,但好歹也有了些輪廓。
童歲走近這些不修邊幅的星盜,從第一次有些不適應到現在已經麻木了。
他道:“你們可以交代一些有用的信息,獲取減刑的機會。”
“喜歡你算是有用的信息嗎?”
“要是您肯用精神力安撫我一次,我保證什麽都說。”
“如果您願意用別的方式,當然也可以。”
星盜流裏流氣的話剛落下,就感到了一陣恐怖的殺意。
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擊穿他們的精神海。
“啊啊啊!!”
他們痛苦地躬身,在地上打滾,嘴裏不斷說著求饒的話。
“可以了,”童歲拉了拉白星落的手,“也不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星盜了,你還這麽生氣啊。”
“您太善良了。”
白星落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抽出隨身的小刀,走向剛才出言不遜的星盜前,“道歉。”
星盜連聲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是我亂說話!!”
剩餘的星盜都安分了不少,偷偷瞧著白星落。
傳聞中那位的身邊總是跟著個來源不明的雌蟲,平時冷著一張臉,但
對那些敢調戲那位雄子的,手段狠辣無比!
將這些星盜都抓起來之後,時間也不早了,由於這兒距離帝星的距離太遠了,童歲他們打算在這兒先暫時歇歇腳。
星球的蟲民們熱情地接待了軍團。
這個以農作物為經濟支柱的星球在眾多的星球中甚至排不上名字,但這兒氣候特殊,有很多特產的蔬果,味道都特別棒。
童歲向他們要些種子,打算回去自己種,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養活。
當童歲回到房間,將手裏的種子往桌子上一放,就看到了洗完澡出來的白星落。
水珠從他銀色的發絲滑落,滑過結實流暢的肌肉,往下是白星落圍的浴巾。
童歲連忙別過頭,給自己倒了杯水。
“今天我看你也挺喜歡那些果子,所以找他們要了種子,之後就可以自己種啦。”
腳步聲靠近,童歲莫名有些緊張。
“雄主,我們有半個月沒有好好相處了吧。”
白星落身上還是那股冷冽的香氣,自從在一起後,童歲每天都可以聞到。
童歲又抿了一口水。
“最近不是忙著收拾星盜嘛,而且我們也有親親。”
“星盜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帝星了,”白星落道:“而且我說的不是親親。”
童歲捏著水杯,耳尖悄然紅了。
他們就隻有那次是做到了最後,但之後的半個月,都隻有忙裏偷閑的親親抱抱。
他想著又覺得有些喉嚨發幹,握著杯子再想喝一口水。
白星落直直盯著他的手,淡淡道:“您的杯子裏沒有水了。”
童歲這才回過神,杯子裏的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他喝光了。
他尷尬地放下杯子,站起身,“那我先去洗澡了。”
白星落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帶您去吧,裏麵的浴缸還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