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懷疑

仔細想來蔡氏的失蹤也很離奇,本來一開始她也以為隻是普通的消失,現在消失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應該是已經出事了,可以懷疑的人最有可能是祁鈺,黎小小越想越覺得後怕,這些被她忽略的細節一一在腦海浮現。

也許該好好問問。

郡主直接走到黎小小跟前,輕聲問道,“不知黎夫人是否有時間小敘一番。”她站在黎小小麵前,之前的囂張跋扈也消失一二,看上去倒是有些溫順。

“自是可以的,郡主。”

郡主抬手一揮,那幾個侍衛便不再打祁文竹,任憑那人在地上掙紮渾身是血跡,她便跟著黎小小一同進入到隨心閣,古瀾一看到是黎小小連忙來迎接。

“主子,有貴客來嗎?還請上座。”古瀾便帶著黎小小一齊進入到二樓的雅間,郡主坐在上座,黎小小在旁邊的位置坐下。

二樓靠窗,可以看到近處的樓閣,馮采奕起身直接將門窗關好,這才將麵具解開,被麵具遮擋的位置尚未結疤,如今又長途奔波,倒是有些化膿,沁出血來,沒有其他症狀,隻是普通的傷疤而已,但若是無法愈合確實是會留疤。

“可以治好嗎?”

黎小小笑著點頭,“可以。”

郡主原本膽戰心驚的臉色瞬間鬆了幾分,“可以就好。”黎小小也不過多和她扯,從懷裏拿出一小瓶靈泉水來。

“郡主,在下有這個藥水,隻是不多,普天之下,僅有十份,您是貴客,需要收取您三分之一的費用,需要五百兩銀子。”

本來可以免費贈予,但郡主這件事勢必會讓更多人知道這靈泉水,屆時可就麻煩了。

隻要不斷的抬高價錢,來她這裏打主意的人才會越來越少,雖然空間的靈泉是無限的,但每日造出的靈泉確實有限的。

“五百銀兩,可以,我這裏有銀票。”公主便從懷裏摸出些銀票來,本來她預算是五千兩銀子,五百兩銀子已是恩惠,若是不要銀子,她還不敢輕易使用,馮采奕心中寬慰不少,連看黎小小也多了幾分好感。

將銀票放在黎小小手裏,馮采奕便拿走那一小瓶藥水,直接喝下去。

這一口下去,隻覺得渾身清爽無比,就連之前卡了很久的煉氣期九層也有鬆動的跡象,甚至有突破的趨勢,馮采奕哪敢停下,慌忙原地打坐直接開始進階。

隻要突破那就可以到天乾學院去上學,這是唯一的機會,馮采奕在地上打坐修煉,黎小小就在一旁的坐著,一個時辰後,馮采奕渾身散著金光,竟直接突破了,睜眼就看到黎小小一旁的桌上打盹。

“黎夫人,多謝您的藥水,如今我突破築基期,定是要吳世媱那個賤人好看。”

馮采奕升到築基期後,整個人像是容光煥發,就連臉上的膿包也掉了一塊下來,短短一個時辰就已經結成疤。

“郡主所謂何事要如此動怒。”

“還不是吳世媱那小賤人,我的未婚夫胡應昭,自小青梅竹馬一同長大,我都等著他來娶我,誰知他竟然寧願做吳世媱的夫侍,也不願意做我夫君,還逼著我解除婚約,我就想給吳世媱一點臉色看看,她竟然惡毒的一刀差點將我的臉刮爛。”

“她自恃有實力,我告狀到太後哪裏,她也隻是擺手,說吳世媱不好招惹,更不好定罪,是我先挑起的事端,現在所有人都在責備我,就因我沒有她厲害。”

馮采奕一邊說一邊哭,看的黎小小苦笑不得,為什麽聽起來這麽幼稚且狗血。

“敢問郡主芳年幾何。”

“十二。”馮采奕哭哭啼啼應下,黎小小隻想笑。

“好了,不哭了,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咱不哭,換一個好不好?”把馮采奕抱在懷裏,便開始安慰起來。

腦子裏卻突然閃現出一段情節來,這馮采奕的未婚夫確實是後續做了吳世媱的夫侍,還要高冷斷掉和馮采奕的所有聯係,小小年紀的馮采奕幾番抗議無果,反而被吳世媱給差點殺死。

小小年紀的馮采奕被越逼越壞,原本她就天賦異稟,也被吳世媱壞了根基。

“我不要,我就要胡應昭哥哥。”馮采奕繼續大哭,黎小小隻得拍著她的後背繼續安慰。

“那就變強,暫時不要去找吳世媱麻煩,你打不過她就會一直吃虧,可以考慮先去天乾學院進修,屆時能打過吳世媱再回來複仇好不好?”

黎小小一邊安撫一邊勸誡,馮采奕哭著點頭,“好,我要讓吳世媱那賤人刮目相看。”

好不容易將馮采奕安撫下來,黎小小便離開隨心閣,吳世媱留在房間,沒多久菜上來了,黎小小要去單獨找祁文竹,有些事她還得專門和這個小叔子討教一番。

出了客棧,在街上找到一個小乞兒打聽,原來祁文竹還住在離這城不遠處的破廟裏,剛剛拖著受傷的身體離開了。

黎小小在街上順便買了匹馬直接朝著那破廟出發,半路上就看到祁文竹一搖一晃的在路上走著,原本胖成兩百斤的祁文竹如今隻有一百五六十斤不到。

這瘦的速度堪比奇跡。

“祁文竹,你停下,我問你些事。”

祁文竹這才停下來,伸出自己的手,原來那隻手上已經被砍了三個手指,隻剩下孤零零的兩根手指,在黎小小麵前晃了晃。

“原是嫂子,不知有何貴幹。”渾身髒兮兮的祁文竹,臉上盡是泥汙,身上也臭的不行,衣裳也是破爛的。

“想問你,蔡氏是如何死掉的。”

她直接開門見山的問,祁文竹卻是忍不住笑出來,“我還以為嫂子不會察覺呢,畢竟祁鈺可是裝的一手好委屈。”

“行吧,那我告訴你,我娘啊,就是貪圖銀子,祁鈺告訴她,辰時之前去樹林裏找他,便將偷你的銀子幾十兩全給她,她去了,就沒有唄。”

“我問過路邊的盧家娘子,確實有看到過祁鈺去那個林子,雖然沒看到蔡式的身形,估計也是祁鈺告訴她,沒讓別人發現吧。”

“他的動作確實很利落,事後我去看了,沒找到半點痕跡。”

祁文竹說很很久卻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但他對祁鈺的惡意卻無法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