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蜜水
黎小小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三人離開,一時間,村邊黎家的娘子凶悍無比,名聲便被傳揚出去,甚至還有了個外號,悍娘子。
她帶著娘子到藥堂去,開了些藥,胡氏頭上帶著頭巾,光是露出那一雙受傷的眼睛,購置完所有商品之後,四人回到宅子中。
胡氏專門有個房間,收拾完之後,黎小小就親自熬藥,讓白依在在一旁看著,胡氏坐在凳子上,眼淚模糊,從青樓逃出來,她始終覺得這是一場夢,不知什麽時候又要回到被打,麵前又會出現多少個惡心的男人。
“依兒,這可是主子,過來讓為娘摸摸,娘親始終害怕這是一場夢。”白依繼續盯著黎小小,嘴裏喊了身,“寒兒。”在一旁笑嘻嘻的弟弟便是乖巧的走在胡氏身旁。
“娘,阿依得看怎麽煎藥。”
藥煎好,白依親自去喂胡氏喝下去,黎小小這才去忙著做自己的事,還得找雜工再挖一個池子來,這造紙可不是一夕之間能造出來的。
院子周圍還得加城牆,防止有人能看到,同時可以嚐試飼養雞鴨,所幸這裏是北魏,正是權勢當天,暫時還不會打仗,正好趁著這幾年的安穩,多積累些積蓄才好。
在暗室裏的那位應該送回她應該去的地方。
安置好這一切後,黎小小進入到臥室的書房,隨即,走到暗室,此時暗室的女人穿戴的整整齊齊,絲毫看不出當時的狼狽。
安靜的坐在**,頗有不怒自威的氣場。
“黎娘子,我要住在你這裏。”老太婆才意識清醒了些,就提出要求,這可把黎小小有些為難,“可是,夫人。”
老婦打斷她,“沒有可是,我記不得我是何身份。”言語間固執的可怕。
黎小小卻有些為難,“夫人,果真如此?”
“自是不記得了。”黎小小沒辦法,“那夫人,以後你是胡氏可好,亦是我的遠房姑婆。”
老婦點頭,“甚好。”
“姑婆認可既好,今日姑婆病情已痊愈,可離開此處,已經備好房間。”黎小小不再纏,隨即攙扶著胡氏離開暗室,住在東廂房。
胡氏住在單獨的房間,看到外麵的陽光,臉上不再有鬱結,黎小小去知會一聲白衣,便去山後砍竹,用竹子做的紙張品質極好,順便還可以采摘些竹筍,竹筒飯味道也是清香味鮮。
黎小小背著特製的背簍去山上。
這日剛好下學,山長喊住祁鈺,“你先留下,我有話和你說。”祁鈺聞聲停下,山長摸著自己的胡子,帶著祁鈺來到學院後方的竹林旁。
“祁鈺,你可知你娘子今日在青樓鬧了個大事。”山長審視的看著祁鈺,麵前的人始終神情不變,忍不住又搖了搖頭。
“哎,我知你性格剛硬,做了贅婿亦是身不由己,能忍則忍吧,你的才學注定你將來不凡,若是府試過了,即可考慮休棄,你那娘子平時回去還是多規勸一番,畢竟是你娘子,將來在你仕途上定是個絆腳石。”
山長語重心長說著,祁鈺隻答,“弟子謹記在心。”
“既是如此,也是極好。”山長雙手背負於身後,“男人成就大事,切莫被女人強壓一頭,唯唯諾諾算何真男人。”
祁鈺依舊同樣答,山長正教訓當頭,
“山長可是有喜愛之物?”
“啊,什麽喜愛之物,說起喜愛之物,我倒是喜歡宮宴裏麵的,美酒,可惜再也喝不著了,話說你娘子上次弄的那什麽魚丸,聽說吃過的人都感慨味道一絕,你娘子為何又不做了呢。”
“娘子在山中撿到人參賣了些銀錢,索性沒再做,若是山長喜愛,下次也可為山長特備一份。”
山長摸著胡子點頭,連連叫好,兩人說半響,山長才肯讓祁鈺回去。
祁鈺將要回去時,在首飾鋪又停留一盞茶的時間,看中一個木製雕琢的極好的簪子,花了三十文錢買下放在懷裏,這才坐在牛車回到家中。
回去後,依舊是可口的飯菜,隻是吃飯的人多了幾個,隻有白依娘親自行在隔間吃了飯,黎小小一五一十將今日發生的故事又給祁鈺複述了遍。
“夫君,你是不知,那鴇母居然想讓我做頭牌,說什麽一個月百兩銀子,我左勾拳右鉤腿,硬是讓這幾個大漢被我幾腳拽在羅裙下,本夫人是不是很厲害。”
祁鈺手端著碗,手一抖,那碗直接咣當一聲摔在地上,他顧不上吃飯,便起身抓著黎小小的手,“娘子,跟我去內室一趟。”
還沒等黎小小反應過來,就被拉到內室,祁鈺顫抖著手扒開黎小小粉嫩繡花長袍長袖看向那如玉藕般手臂,確認沒有任何傷痕,長袖再往上撈那顆守宮砂任舊完好無損。
“夫君,你這是怎麽了,我沒受傷。”黎小小放下長袖,祁鈺總算是平複下來,大手一攬直接圈住黎小小,“娘子,下次再不許去青樓,婦人家不可去這等場所。”
黎小小心跳莫名被擊中,前世當末世女王誰見她不是想吃她,就是跪在她麵前磕頭,沒一個敢和她談戀愛的,也沒一個看的過去的,母胎單身的她還未曾談過戀愛。
祁鈺簡直是完美伴侶,乖巧聽話,還長相俊美,憑他這長相在末世來臨前的明星怕是都能難以企及。
簡直像是在玩一個養成遊戲。
兩人同房兩月,未曾動手動腳,這不就是好男人的典範,永遠的活的高傲,自成一股清流,又禁欲又能引起人的注意力。
“好啦,答應夫君便是。”黎小小在男人懷裏蹭了蹭。
祁鈺心一軟,大手摸上她的發,“娘子,為夫隻是擔心,冒犯了娘子卻是不該。”
“為夫發誓,這輩子若是對她人有二心,甘願天大雷劈不得好死。”
祁鈺莫名躥出句毒誓,黎小小從懷裏掙脫開來,慌忙堵住他的嘴,“夫君,這話可不能瞎說。”
觸及到男人薄唇,黎小小捂了半刻立馬放開,心裏像是吃了十幾斤蜜水般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