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是他未婚妻
顧凜依舊雲淡風輕,麵不改色。
甲字班加上他,就十個人,這十個人,隻有四個是容縣的,另外六個是臨縣的。
不過也不是同一個縣城。
昨天把他們帶去院長辦公室的那個少年也在其中。
少年叫做趙景淮,是趙清儒的侄子。
“謹之!”間休時,趙景淮自來熟的跑到顧謹之身邊,笑嘻嘻的看著他。
顧凜神色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去看看那兩個小家夥被人欺負沒有。
熱臉貼冷屁股,趙景淮也沒生氣,照樣笑嘻嘻的跟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去,學堂裏的其他人神色各異。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院子上梁,上梁之後就更快了,穆知許這天架著驢車來縣裏,一來為了打家具,二來看看顧凜和兩個弟弟。
讓他們銀子不夠。
雖然那天穆知許給了顧凜五兩,但萬一有什麽突**況,不夠了怎麽辦。
原本顧凜是打算早上來晚上回去的,所以一開始就沒交夥食費。
後來她和穆知許商量,路程還是有點遠,穆深和穆淵才進書院,怕不習慣。
就決定都住在書院裏了。
“你好,麻煩你幫我找一下甲字班的顧凜可以嗎?我是他未婚妻。”穆知許走到旭韻書院門口,對看門的人說道。
她一身素色衣裙,外罩嶄新的短襖,梳著雙丫髻,素麵朝天,小麥色的皮膚,五官精致,一雙眼睛裏清泉湧動。
門口的人聽她說是顧凜的未婚妻,多看了她幾眼,“未婚妻?”
“是的,麻煩你幫我叫一下他。”穆知許笑容不變。
“你等著。”守門的人連忙跑進去。
沒一會兒,顧凜就出來了,和他一起的,還有趙景淮。
“哎呀,原來你們是未婚夫妻?”趙景淮十分自來熟,那天他一直纏著大伯,大伯也沒告訴他顧凜和穆知許的身份。
“弟妹好,我叫趙景淮,是謹之的同窗!”
顧凜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看著穆知許,“別理他,我們過去說話。”
趙景淮:“……”
他想跟過去,但人家小兩口說話,不合適。
隻能伸長脖子看著。
穆知許忍不住笑了笑,“你的同窗挺有趣的。”
“嗯,怎麽了?是不是家裏有什麽事情?”如今他說家裏,已經很習慣了。
穆知許收回眼神,“沒什麽,就是問問你們銀子夠用不?來給你們送點銀子,順便打家具。”
顧凜眉頭鬆開,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銀子夠用,你別操心,對了,穆深和穆淵也很乖,沒人敢欺負他們。”
一開始有,被他收拾過了。
“嗯,有你在我放心,夠用就行,過兩天就是休息日,到時候我來接你們。”穆知許眉眼彎彎,“對了,這個給你。”
她手裏提著的食盒遞給顧凜,裏麵有三份吃食,都是她和堂姐做的。
來的路上她從空間裏添了一些糕點。
“書院吃的東西挺多的,你別忙活。”顧凜接過食盒,笑容又深了幾分。
時刻有人惦念,這種感覺十分窩心。
“我有分寸,對了,還有這個,我畫的家具圖,你看看。”穆知許來找顧凜主要是為了這個。
所以沒叫穆深和穆淵。
她畫的家具圖,結合了現代的風格,又講究實用性,顧凜看了一下,笑著,“甚好,你畫圖的天賦很高!”
穆知許沒說,因為她在其中一個世界造成任務時,隨即抽選的身份是設計師!
顧凜仔細看了一遍,沒什麽可以挑剔的地方。
“嗯,就這樣打吧,這批家具應該要花費不少銀子,你那裏還夠不?不夠我再想辦法。”顧凜低聲說道。
穆知許把圖紙接過來,“夠,銀子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對了,房子已經上梁,你們休沐時估計屋頂已經蓋完,到時候就隻差家具了。”
“還有,我打算雇人開荒,我懂漚肥,荒地也不怕,正好有這個政策,多開點!”
聽著她事無巨細的說著家裏的事情和自己的打算,顧凜沒有絲毫不耐煩。
嘴角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
“你做主就行。”
“嗯,那沒其他事情了,你快回去吧,你同窗應該等急了。”
顧凜回頭看了一眼那邊還在探頭探腦的趙景淮,心裏有些不耐煩。
趙景淮實在煩人得緊。
“如果不想搭理就算了,別勉強。”穆知許眼角帶著笑意。
她能看得出來顧凜眼裏的不耐煩。
“無妨,他雖然不行,但趙清儒是個人才。”
最重要的,趙清儒在容縣破有地位,除了縣令,就沒人敢得罪他。
縣令也讓他三分。
“嗯,那你自己斟酌,好了,你回去吧,我去打家具的地方看看。”穆知許對顧凜揮手。
見顧凜點了點頭,她先轉身離開了。
趙景淮看到穆知許離開,連忙屁顛屁顛的跑到了顧凜的身邊,“謹之,你們說什麽悄悄話呢,說這麽久。”
顧凜看了他一眼,“沒什麽。”
“……哎喲,謹之,你怎麽一直這樣。”趙景淮泄氣,不過也隻是一會兒,很快他就又滿血複活,“這是弟妹給你的吃食?我看看有什麽好吃的。”
說著,就要上手。
顧凜輕鬆移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後,轉身進了書院。
趙景淮:“……”剛才顧謹之的那速度,他應該沒眼花吧?
趙景淮家裏是富戶,又有考中進士,曾經在翰林院做過官的叔父在,他從小就學君子六藝,武藝也頗為不錯。
顧凜,顧謹之……嘿嘿!叔父不告訴他,他自己去找答案。
趙景淮屁顛屁顛的追了進去。
再說這邊,穆知許拿著圖紙在街上逛了起來。
她來之前向周雲打聽過,縣裏打家具出名的店鋪隻有一家,不,應該說周雲給她推薦的就一家。
她打算先過去看看再說,如果不滿意再找其他的。
那家店鋪在西街,她悠哉悠哉的閑逛,縣城人來人往,挺有意思的。
嗯?
她眉頭輕輕挑了一下,落在前麵一個乞丐身上,那乞丐灰頭土臉,衣服補丁摞補丁,還短了一節,腳上的破布鞋已經看得見腳趾頭,他一雙手凍得像是紅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