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吃雞

蘇雲笑眯眯的把大碗遞到了關春花的麵前;“娘,那您再喝點,我一個人可喝不了這些。”

“你這孩子。”

說著,關春花又把碗推到了蘇雲跟前。

“那你先喝,剩下的娘再喝。”

見關春花執意如此,蘇雲也隻能是先喝了兩口。

不得不說,這大米粥那是真的好喝。

她現實社會裏,什麽好東西沒有吃過?

區區的白米粥她還沒有放在眼中。

喝了幾口,差不多是半飽的樣子,她把碗推給了關春花。

這麽好的大米,不用說,關春花是不舍得拿出來煮太多。

關春花可是這個家的重勞動力,沒有吃飽如何能幹的動體力活?

所以,這些年關春花才會老的這般的厲害。

也就是關春花底子好,一般人早就沒法看了。

關春花見女兒真的是不喝了,這才端起碗來,把剩下的米粥都喝光。

至於蘇家三兄弟,出門比關春花母女還要早。

如今在師父家,雖然早起訓練很辛苦。

不過蘇長平早就已經燒好了早飯等著三人過來了。

吃完,三人就開始了一天的訓練。

再說蘇家,蘇慶坤夫婦早上是被老二一家的尖叫聲叫醒的。

蘇玉起來如廁,就看到一人在自家雞舍裏麵。

開始她以為是小偷,結果那“小偷”回頭,她就看到那人撕扯著雞。

還一臉的血,嘴上啃著一塊帶毛的雞肉。

嚇得蘇玉直接尿了出來,然後哭喊著跑回了屋子。

她這一哭,把蘇明輝兩口子給驚醒了。

等到兩人出去一看,也沒有比女兒鎮定多少。

劉月梅和蘇玉一樣,嚇得尿了。

至於蘇明輝到底是男人,而且他覺得那張帶血的臉有些眼熟。

再一看,這不是自己便宜大哥嗎?

等蘇慶坤夫婦被吵醒,蘇阿牛已經生吃了兩隻雞,正要朝著第三隻要下手。

田氏一看,自己養了這麽久的雞。

她都沒有舍得吃一隻,平常都是等著下蛋,也就前幾日被該死的小偷順走了一隻。

這會兒卻被蘇阿牛這個混蛋吃了兩隻,這如何得了?

頓時,她早就忘記了此時蘇阿牛狀態不對勁。

跑上前就給了蘇阿牛兩巴掌。

“混賬玩意,這是你能吃的嗎?你配吃嗎?讓你吃,讓你吃!”

田氏一邊罵一邊打。

手打累了,甚至脫了自己的鞋下來,用鞋底去死命的抽蘇阿牛。

隻不過,田氏哪裏知道她這點力氣在蘇阿牛看來,就像是蚊子叮人。

蘇家人並不知道,傀儡人要行動,本來就靠著血食之力。

蘇阿牛醒來發現沒有了束縛,自然第一時間就是找食血食。

而且就蘇阿牛現在這樣,關春花根本不想要去管對方。

反正閨女不是說了嗎?

蘇阿牛是不能死的,一旦蘇阿牛死了。

那蘇阿牛真正家人,說不準就知道了。

邊上的劉月梅見田氏這般的打蘇阿牛,蘇阿牛都沒有反應。

頓時,惡從膽邊生。

從邊上抄起一根木棍,朝著蘇阿牛打了過去。

“讓你揍我家男人,讓你偷吃家裏的雞。

我都沒有吃過,你居然一吃就是兩隻,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劉月梅一下又一下就朝著蘇阿牛的身上頭上招呼棍棒。

忽然她的棍棒揮到了蘇阿牛之前被蘇慶坤打破的傷口上,鮮血頓時噴濺出來。

噴的劉月梅一臉,劉月梅又是一聲尖叫。

蘇明輝心疼劉月梅上前抓住她的手安撫。

偏偏這時候,剛好有村人從他家院落門口經過。

聽到院子裏麵的動靜,好奇的爬了院牆去看。

這一看,就看到蘇阿牛渾身是血。

蘇慶坤冷漠站在一旁,田氏手上拿著鞋。

那人也沒有在意,就看到劉月梅和蘇明輝兩人手握著一根木棍。

不用問,那蘇阿牛現在慘狀誰幹的,就是這兩口子幹的。

“殺人了,蘇明輝兩口子殺人了,蘇阿牛就要死了,殺人了。”

那人見到院子裏麵的景象,連忙就朝著村裏喊開了。

蘇慶坤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給蘇明輝洗白呢,就有了如今這茬。

這下子,蘇明輝想要洗白難上加難了,他隻感覺到一陣頭疼。

好在他是場上最鎮定之人,很快恢複了冷靜。

喝止了劉月梅的鬼哭狼嚎。

又讓田氏去拿布條給蘇阿牛傷口纏上,防止再流血。

還不等做完這些,蘇慶坤的家門已經被人給踹開了。

實在是蘇慶坤家裏發生的事情太過駭然,已經觸及到人命的地步。

村人踹門,接著一大群人進來。

蘇慶坤的臉黑成了鍋底。

“各位,剛才完全是誤會。

我們家以為家裏來了偷雞賊,沒有想到是阿牛他肚子餓了,生吃了雞。

他身上的血不是我們打的,是雞血。”

蘇慶坤連忙解釋。

“蘇慶坤,你別騙人了,蘇阿牛他頭上還在冒血呢!你家老二兩口子手上還拿著凶器。”

“我家前幾日才遭了賊,他們以為是賊人再次光臨了,才會如此,誰能想到是老大。”

這時候村長也被人請過來了。

蘇家村的村長是一個很和善的老人,他上前看向有些木楞的蘇阿牛。

“阿牛,你沒事吧?是不是你家人打你?”

蘇阿牛聽到別人問話,也不回答,隻是目光冷冷的掃視一眼村長。

看的村長渾身涼颼颼。

就在村長以為蘇阿牛不會回答的時候,隻聽蘇阿牛從喉嚨底部發出一個字的聲音。

“滾——”

村長被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蘇阿牛,你真是冥頑不靈。”

他自覺地和蘇阿牛這種笨蛋,也沒有什麽可說的。

轉向了蘇慶坤:

“蘇慶坤,你就積點德。

將人當做老黃牛一樣用,給點吃的也應該,還真是將人逼得生吃食物,全村也就你家做得出來了,你也好自為之,沒有搞出人命隨便你。

要真是有一日搞出人命,不管你想好了讓誰扛。

咱們村都不會容下你一家子了,蘇家也會將你從族譜中劃去。”

聽到村長這麽說,蘇慶坤還沒有什麽表現,蘇明輝已經受不住了。

憑什麽?

他們才是受害者,被蘇阿牛給嚇到了好不好?

“村長,不是看上去誰弱誰慘才有理的。

明明我們才是受害者,蘇阿牛偷吃家裏的雞不說,還嚇唬我們。”

“住嘴!”

不等村長開口,蘇慶坤率先嗬斥。

“嗬嗬嗬,蘇慶坤,蘇阿牛真是你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