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巨大的園林深處,一棟獨立的兩層小樓,整體都是由園木所製,獨特而雅致。請使用http://www.guanHuaju.coM訪問本站。/////清晨時分幹淨的陽光穿過層層翠葉,落在了二樓窗內。
?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身著白色薄紗內衣,正坐在窗邊銅鏡前。他容貌俊美,麵色淡漠,狹長的丹鳳眼微挑,無意中透露著幾絲慵懶的風情。
??青年身後,一個二十五六的男子正為他束發。俊美的容顏與青年有五分相似,象牙的梳子握在他的手上,卻比不上他的手瑩白,一貫冷酷的麵上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專注,一隻手在青年的頭發內穿梭,另一隻手則用梳子細細地梳理著他的墨發。那樣的神情,會讓人認為他在做的事情不是為人梳頭,而是在打理著他最珍貴的寶物。
??蕭晨淡淡地看著鏡裏麵的冷絕,雖然銅鏡不若水銀鏡般清晰,卻仍印出了那絕世的容顏。從未想過,冷酷的冷堡堡主竟然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麵,隻是,不知道有幾人能有如此福氣,得其親手束發?想到這裏心裏居然掠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禁不住一驚。
??“好了。”冷絕為他別上一隻白玉發扣,放下梳子說道,冰冷的聲線中透著一絲溫柔。
??蕭晨聞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收起之前的心驚,沒有開口說話,他可不會忘記上次自己在為冷絕束了發後,讓他麵對了怎麽樣的事情,誰知道他會不會以牙還牙。
??“來。”冷絕不理他心中的思緒,說了一聲便牽住他的手,向內室走走。
??蕭晨沒作任何掙紮,任他牽著,隨他走去。
??“晨若一直如此乖巧就好了。”冷絕突然說道,一如既往冰冷的聲音,看不到他麵上的表情,讓人無法窺得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蕭晨眼神複雜地看著他頭上與自己相同的發扣,過了片刻方道:“若你有足夠的鎖神香,或者可以。”話音方落,頓覺手上一痛。////
??冷絕突然轉身,手上加力,眼中閃著殘忍的光茫,冷酷地一字字道:“鎖神香也不一定靠得住,或者,我應該挑了你的手筋腳筋,”話音一頓,拉近他,道,“不,我怎麽能忘記晨是一個神醫呢?手筋斷了你也可以接好,我應該砍了你的手腳才對,這樣,你就會乖乖聽話,哪裏也去不了了。”
??冷冽的語氣,讓蕭晨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看到他受到驚嚇,冷絕反而笑了,隻是那笑意未曾到達眼底一絲一毫。手指在他臉上流連,語氣柔和,卻難掩其中的冷意,道:“嚇你的而已,我怎麽會忍心這樣對你?隻要你乖乖聽話就好。”隨後也不管他的反應,轉身挑開內室的簾子,走了進去。
??蕭晨被他牽著走了進去,心裏卻百轉千回,此次相見,冷絕的情緒似乎極為不穩,性情更是反覆無常,難道那藥未能達到預期的效果,留下了什麽後遺症?也許自己應該試著順著他點,再找個適當的時機查看一下。
??“趴下。”
??低沉的男聲傳來,打斷了蕭晨的思緒。
??“什麽?”蕭晨莫明地看著冷絕,一時還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冷絕手上拿著一個小瓷瓶,晃了晃,好笑地看著他,道:“趴到床上去,我給你上藥。”
??“不用了,”蕭晨扭轉頭,努力維持淡漠,語氣平靜地道,“已經沒事了。”隻是臉上升起的那一絲紅暈,卻讓他的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晨是大夫,應當知道‘諱疾忌醫’的典故。”冷絕壓住心中的笑意,平靜地說道。
??蕭晨怨恨地看了他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還不是你害的。老老實實地趴到了床上,那個地方一直在火辣辣地痛,雖然尷尬,但是還是乖乖上藥的好,自己也少受點罪。/////
??冷絕緩緩拉開他的底褲,白嫩的肌膚幾乎晃花了他的眼,那令人**的***同時也暴露了出來,前夜明顯使用過度,此時正紅腫得厲害。冷絕看了一會,終於忍不住,輕輕地在上麵吻了一下,明明很猥瑣的動作,在他做來卻那麽自然而絕美。
??蕭晨禁不住身子一顫,聲音有些沙啞地低喝道:“你做什麽?要上藥便上藥,若不然,我自己來便可。”
??冷絕嘴角一勾,也不理他,打開小瓷瓶,掃了一眼其中的藥棍,毫不猶豫地拿出來扔到一旁,左手食指在瓷瓶內一攪,便貼到蕭晨的後穴上。
??冰涼的觸感令蕭晨身子一顫,感覺到冷絕的手指在菊皺上打著圈,原本火辣辣痛著的地方頓時舒適不少,不由地慢慢放鬆了身子。
??然而,這時冷絕卻突然將手指探入他體內。
??後穴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一夾緊,蕭晨回頭怒瞪著他,冷聲喝問道:“你想做什麽?”
??冷絕一臉無辜地說道:“裏麵也要上藥啊。”那表情要多純真有多純真,爾後一笑,道,“還是說,晨希望我做些什麽?”
??蕭晨一滯,恨恨地罵道:“你無賴!”做了兩世成熟穩重的男人,此時卻做出了一般少年的舉動,卻不知道這難得的表現有多誘人。
??冷絕不再答話,認真地為他上藥。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禁力方避免了化身為狼,快速地在他內部也塗好藥,幫他拉上底褲方鬆了口氣。
??然而蕭晨卻不知道他的忍耐,待一上完藥,便轉過身怒瞪著他。
??冷絕無視他的怒火,優雅地收起瓷瓶,爾後在洗漱架上的盆中淨了手。
??蕭晨看著他,心居然慢慢地靜了下來。
??冷絕擦幹雙手,看他一眼,突然出聲道:“進來。”
??影一手上捧著一件白色的東西,推門而入。
??“可喜歡?”冷絕展開那件東西,對蕭晨問道。
??蕭晨抬頭看去,白若雪般的衣裳,明顯與冷絕身上的是同種材質所作,閃著耀眼的光茫,幾枝墨竹立於衣上,與冷絕衣上幾筆勾出的山石相呼應。
??情侶裝麽?蕭晨默默地任冷絕為他穿上,心裏卻道,也許你應該在自己的衣上繡幾隻大熊貓,那會更情侶。
??係好腰帶,冷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晨著白衣更顯風姿卓越,為何卻一直偏好黑衣?”
??蕭晨淡淡地說道:“耐髒。”
??冷絕聞言微微一笑,道:“倒是實話。”
??這笑不同於之前,卻是發自心底的笑容,令蕭晨眩目,就連兩人之間自相見便一直緊繃的氣氛似乎也在這一笑中緩和了。
??“我幫你把把脈吧。”蕭晨突然說道。
??冷絕一愣,道:“為何?”
??“你情緒不定,比那段時間更甚。”蕭晨淡淡地說出事實。
??冷絕知道他說的那段時間是指自己冷情決失控的那些日子,不過,他欺近他,逼視著他的眼睛,道:“你以為我這樣是為何?有病?”
??蕭晨被他危險的眼神所懾,一時竟無法出聲。
??“蕭晨!”冷絕咬牙道,“我對你的感情,你竟從來沒有認知麽?”
??有的,蕭晨心裏暗道,你一直在明示暗示,我當然有知道些。
??“你為何?”冷絕質問著,聲音嘶啞,“一次次,一次次地踐踏我的真心?”眉眼相對,話裏流露出的全是受傷,“為何一再傷害,卻又作出如此無辜的樣子?”
??“我——”蕭晨有些無措,冷絕所說的感情,他知道,卻從來沒有真實感,就像是看電視劇一樣,劇中的人再哭得死去活來,那也是人家的事,與已何幹?
??“可笑!”冷絕自嘲道,“蕭晨,你是個沒心的人,我竟然會愛上?”俊美的臉上首次流露出絕望的神情,脆弱、淒絕得讓人心碎。
??蕭晨無法出聲,嗓子像被堵住了一樣。心裏很不舒服,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像是缺了一塊,空虛得讓人抓狂,想要隨便找個什麽東西塞進去,看能不能將它填滿。兩世為人的他,並不知道這叫心痛。
??冷絕很快收起臉上不應該屬於他的脆弱,怨恨地看著麵前這一聲不出的人:可笑我為你痛徹心肺,而你隻是冷眼旁觀,蕭晨,我冷絕的感情就這麽廉價,不值一提麽?(冤枉啊,人家晨晨也在難受啊,隻是習慣了一張沒表情的臉,你看不出來而已,這可怪不得他。)
??“我不管你對我是怨也好,是恨也好,”冷絕麵容冷酷地宣布道,“這一輩子,你都別想從我身邊逃開,你最好別觸碰我的底線,否則,我不介意動手斷了你的手腳。”
??“你——”蕭晨從未若此刻般感受到冷絕強烈的感情,不由地愣愣說道,“何必!”你既是冷酷絕情之人,何必為我動情?何必如此糾纏?
??“何必?”冷絕好笑地反問,隻是那笑卻帶著殘忍,“以後我會讓你知道‘何必’的。”
??蕭晨無言以對。
??雅致的小樓中,兩個謫仙般的男子,默默以對,一個情根深種,一個卻還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