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柴大官人的擔憂梁山難難梁山
滄州,黃海郡,柴府。
“大官人,柴大官人,您快看,這是官府剛剛發下的告示。大事不妙呀。”
“官府告示?跟林教頭有關?”柴進接過門客手中告示,定睛一看。
嘶……!
霎時間,柴進倒吸一口涼氣。
“上騎都尉,五品官。”
自從林衝與洪教頭在柴府酒宴上,一番比試之後,柴進對於這位八十萬禁軍總教頭,心中是歡喜的緊。
不僅一身好本事,而且為人豁達爽朗。
整個柴府,誰不知道這位柴大官人的心思?
若非真心實意欣賞林衝,柴進又怎會親筆書信,將林衝引薦給那梁山王倫。
“大官人,高俅為害林教頭性命,著實不擇手段,已是喪心病狂,若是……”
“哎,莫要多言,我與林教頭相交莫逆,即便那高太尉知道,是我引薦林教頭上的梁山,又能如何?
大不了把這黃海郡的產業散了,跟眾兄弟一起嘯聚梁山,他奈我何?”柴進力挺林衝,身旁門客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柴進,盯著手裏的告示,陷入沉思。
林衝雖然將那無惡不作的衙內打殺,但是以高俅如今在朝中的地位,隻需派出手下蓄養的門客高手,再配合上各地想要巴結他的爪牙追殺即可。
現如今大張旗鼓,發布懸賞告示,無異於在告訴大家,以他高俅一人之力,乃是無法抓到林衝。
野豬林截殺,還有埋伏刺殺,柴進都在酒宴上,聽林衝說了。
光是這些,還不足以讓高俅如此自貶身份,發布懸賞告示。
“難道林教頭從我這離開之後,一路上又發生什麽!”柴進不愧是聰慧之人,抽絲剝繭之下,瞬間明悟,一把抓住門客的袖口。
“除了你手中的告示,今日外出,可曾聽到其它消息?”
“未曾聽說!”
聞言,柴進輕輕點頭。
想來也是,那高俅若在林衝手裏吃了大虧,斷然不會大肆宣揚。
“你馬上派人,外出打探情況,一旦有消息,立馬派人回稟我。”
“是,柴大官人!”
吃阿金平日裏仗義疏財,手下門客好友,遍布各地,很快便查到昨天夜裏,茫茫雪地中發生的一切。
“柴大官人,三十多名訓練有素的刀客,外加十幾名弓弩手,盡數死於林教頭槍下?”
得知這個消息,柴進整個人呆住。
埋伏林衝的三十多名刀客,全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加上十幾名事先埋伏的弓弩手,別說取一個人的性命,即便攻打一個小鎮都夠了。
這些人的箭矢,跟刀口上,都抹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說實話,最初聽到這個消息,柴進著實為林衝捏了一把冷汗。
一人對戰如此多的高手,要說不受傷,那是不可能的,若是受傷,這刀口上的劇毒,林衝斷無活命可能。
可林衝若是真的死了,高俅何必發出如此誘人的懸賞告示?
千兩黃金足夠一個普通家庭,富貴三代。
何況,還有上騎都尉這麽一個五品官位。
足可見得,高俅有多麽想讓林衝死。
“麵對這麽多刀客,還有弓弩手的埋伏圍攻,林教頭居然還能擊殺來敵,毫發未傷?真乃神人也!”
一位門客道:“林衝還在富安身上刻了字!”
“殺人者,林衝是也!”
..........
“好!好!太威猛!太霸道也!”
“若是林教頭在此,我柴進定要跟他連幹三大碗。”
柴進驚呼連連,心中熱血沸騰,隻覺林衝快意恩仇,武功蓋世,實在為神人也!
作為前朝皇室血脈,要說柴進心中不想幹番大事業,那是不可能的。
柴進心中磨滅多年的那絲熱血,仿佛被林衝給點燃。
“我還需忍耐,不能衝動!”
柴進深吸一口氣,雙眼中亮光,漸漸暗淡,更多的還是擔憂。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林衝已成眾矢之的,無論是各地官府,還是江湖上的綠林好漢,定有人不會發放過他。
哪怕林衝武力再強,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是有限的。
“哎,但願林教頭此行,能順利到達水泊梁山。”
…………
另一頭,林衝經過幾天幾夜趕路,正是饑餓疲憊之時,忽而見到前方,河岸邊有一間酒家。
他躍下馬背,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撩開蘆簾,側頭一望,裏麵座位很空。
“店家,取酒來!”他取下氈笠,找了個坐位坐下,丈八蛇矛往後一靠。
“客官打多少酒?”不多時,一個酒保從廚房跑了出來。
“先取兩角酒來。”趕了這麽多天路,林丞身上的酒,早就喝光了,肚裏酒蟲正饞,望著酒保打上來的酒,林衝迫不及待,倒了一碗下肚。
舒服!!!
“對了,店家,你這有甚吃食?”林衝胃裏空****,隨口問道。
“有生熟牛肉,肥鵝,嫩雞。”酒保答道。
“先切二斤熟牛肉!”
“好嘞!”很快,冒著熱氣的牛肉,被酒保端上了桌,林衝也不客氣,當即大口吃起。
正吃得開心,忽而見到酒家外麵,站著一人。
此人迎著江麵,背叉著手,頭戴深簷暖帽,腳套一雙獐皮鞋,身材高大,貌相魁宏,雙拳骨臉,三丫黃髯,隻把頭來摸著看雪。
這人一出現,林衝目光一聚,心中有了數,記得劇中,他到這梁山,那是受了不少苦的,那王倫可不是一個容人之輩。
此番上山容易,可是能夠獲取一席之地,還得籌劃好。
再一想,當初林衝在山上,遇到晁蓋那一夥人,被無用當了刀使。
哼!
這樣的事,林衝豈會再做!
林衝收回目光,見酒保隻顧篩酒,便把他叫了過來:“天寒地凍,坐下喝一碗?”
聽著林衝的話,酒保隻覺眼前這人,豪氣幹雲,不過他並未入座,笑著搖了搖頭。
“此去水泊梁山,還有多少路途?”林衝見狀,又問道。
“此間距離水泊梁山,隻有數裏,不過全是水路,需用船方能渡到那裏。”也許是因為之前林衝給他的印象極好,酒保回答十分詳細。
“能否勞煩小哥,幫我找條船來。”言語間,林衝摸出幾兩碎銀,放在桌上,卻見對麵那酒保一臉為難。
“怎麽?小哥有何難處!無須擔心,隻管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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