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珠聯璧合個……你大爺

長劍誘敵。

短刀突襲。

甘思思的這一招,很有想法。

鬥篷男猝不及防之下,喉頭被短刀帶出一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婊子找死。”

鬥篷男勃然大怒,不再戲耍,柳葉刀瞬間幻化成數十把,齊齊刺向甘思思的要害。

甘思思剛出劍,心口已是中了一刀。

“咦?”鬥篷男卻是大吃一驚。

本想著一刀將甘思思了結了, 趁著屍體還很溫熱,照樣能……

誰知甘思思竟似練成了金鍾罩鐵布衫,刀槍不入。

轉念一想,這小美人劍法精妙,內功奇差,隻能是身上穿了能擋刀劍的寶衣。

這下賺大了。

鬥篷男身子一轉, 左掌凝力, 重重轟在甘思思的肩頭。

細一思忖,重傷就好,屍體哪有活人爽?

“啊……”

宛如母貓**般的叫聲,從鬥篷男嘴裏傳出。

甘思思被一掌打得倒飛出去的同時,鬥篷男也是噔噔噔向後退去。

抬手一看,掌中全是血孔,血如泉湧。

甘思思卻被陽九接在懷裏,臉色慘白,嘴角溢血。

“九哥,我……盡力了……”甘思思的聲音細若蚊鳴。

在長安的時候,陽九不止一次強調過,縫屍的時候絕對不能被人打擾,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今晚無論如何,哪怕是舍掉她的這條命,她也不能讓那些假僵屍,還有那猥瑣的鬥篷男靠近陽九。

陽九扶甘思思靠著大棚坐下,緩緩拔出飲雪刀,冷聲道:“我要將你大卸八塊, 然後再縫起來。”

“你很變態啊,簡直跟我是同道中人。”鬥篷男可不會將一個縫屍人放在眼裏。

縫屍人帶把刀,就能充大俠了?

“不不不,我們不一樣,我喜歡將零散的屍體縫起來,你喜歡將完整的屍體砍零散。”陽九笑著糾正。

鬥篷男嘿嘿笑道:“那你我豈非是珠聯璧合的一對兒?”

珠聯璧合個……你大爺。

飲雪刀嗖地向前刺出。

鬥篷男緊握柳葉刀,喉頭發出瘮人的咯咯聲。

一個縫屍人跟老子比刀法,真是……

真是太快了。

鏘鏘鏘。

鬥篷男揮刀拆招。

但陽九手裏的飲雪刀,卻是一刀快過一刀,逼得鬥篷男連連後退。

陽九停止猛攻時,鬥篷男兀自揮動柳葉刀,在拚命抵擋。

“我這一刀要取你**。”陽九再次出刀時,嘴裏大叫。

**?

這玩意兒可不能丟。

男人活在世上,不就靠這玩意兒找樂子麽?

要是沒了,那肯定活得還不如一條小公狗。

眼瞅著陽九手裏的刀,真的朝著襠部而來,鬥篷男迅疾朝下劈出一刀,想要攔截。

誰知陽九竟遽然變招,刀尖輕輕向上一挑,直取他的右肩。

鏘。

鬥篷男變招變得也很快,柳葉刀向上一拉,就輕輕擋開了飲雪刀。

聲東擊西?

小樣兒。

鬥篷男正得意,就覺襠部一疼,感覺有東西落到了褲襠裏。

九牛斷頭刀,不僅能斷頭,也能斷**。

撕心裂肺的劇痛隨後襲來,隻要鬥篷男身子稍微一動,疼痛感就會加倍。

陽九唰唰唰唰四刀,迅疾碎掉了鬥篷男的手腳的骨頭。

鬥篷男啪嗒跪在地上,強忍著劇痛,嘴裏鼻頭直哼哼。

鬥篷男微微扭動身子,那邊將趙捕頭等人揍得滿地找牙的僵屍們,一蹦一跳全都朝陽九殺來。

趙捕頭等人躺在地上,鼻青臉腫,渾身酸疼,隻覺世界總算是清靜了。

唰。

一刀出。

腦袋落。

蹦躂得挺歡快的僵屍們,嘩啦啦全都倒在了地上。

陽九給甘思思把了把脈,幸有軟蝟甲護體,傷得不重。

“你個棒槌,以後別逞能了。”

“有我在,誰都不能傷害你。”

甘思思緩了片刻,感覺好多了。

陽九給了她一個鄙夷的白眼,將趙捕頭等人喊過來,幫著將鬥篷男抬進大棚裏,將煙鬥程的屍體抬出來。

今晚的第三具屍體,開搞。

陽九先將鬥篷男的腦袋縫好,想了想又將鬥篷男的寶貝給縫上去,最後沒忍住又在鬥篷男的寶貝頭上多縫了幾針,算是懲戒。

《生死簿》隨即出現。

鬥篷男名叫談無為,乃是奇門弟子,專修傀儡術。

在師門的時候,就走上了歪道。

後來被師父發現,一怒之下給逐出了師門。

沒有師父的管教,談無為徹底放開了手腳,以活人煉傀儡,偶爾客串一下采花大盜,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逍遙快活。

後來聽說湘西多趕屍匠,本事都很大,談無為便去了湘西,跟不少趕屍匠深入交流後,用木頭鼓搗出一大堆的僵屍,感覺挺好玩,到了晚上就操控僵屍大軍出來嚇人。

之所以要殺胡老七,隻因胡老七幾次碰見僵屍大軍,居然沒有嚇得屁滾尿流,該殺。

胡老七的屍體被他用絲線固定在大街上,以儆效尤,那煙鬥程居然敢來縫屍,該殺。

後麵來的陽九,該殺。

可惜陽九是個硬茬,先斷他**,再斷他腦袋,夠狠。

【縫屍三十四具,獎勵宿主傀儡術。】

簡單的傀儡術,就是人們常說的提線木偶。

稍微複雜點的話,能驅屍,可控人,非常厲害。

走出大棚,天開始蒙蒙亮,時間剛剛好。

“陽大人,那些僵屍怎麽辦?”趙捕頭看著滿大街的僵屍,頗為頭疼。

陽九道:“誰家缺柴燒,就讓誰來撿。”

百姓們可沒這麽大的膽子,最後還是官府出馬,將所有木頭僵屍搬到城外,付之一炬。

田鬆柏樂得手舞足蹈,恨不得抱住陽九親上幾口。

陽九出馬,不但縫好了鬧得人心惶惶的兩具屍體,還除掉了潛伏在白河縣的殺人魔,真是白河百姓的大救星啊。

田鬆柏決定大擺宴席,全城狂歡三天三夜。

陽九急著回長安縫屍,謝絕田鬆柏多留幾日的好意,啟程返回長安。

溫香軟玉在懷,馬背上顛簸的疲勞,都變成了一種享受。

回到長安城,陽九躺到縫屍鋪的冷榻上,打算好好睡上一覺。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啊。

“九哥,出大事了,雨燕不見了。”甘思思很快就在外麵砸門。

陽九正迷糊,打著哈欠開了門,一問才知道,魏雨燕已經消失好幾天了。

甘思思跟街坊問過,沒人知道魏雨燕去了哪裏。

“別著急,那小鬼機靈著呢,沒那麽容易出事。”陽九說著回屋用冷水洗把臉,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包子鋪裏都有了灰塵,街坊也說好幾天都沒看到魏雨燕了,可見魏雨燕失蹤已有好幾天了,能不著急麽?

“姐姐,有個阿姨讓我把這個給你。”一個小男孩突然跑過來,塞給甘思思一張紙條,便迅速跑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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