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契約彎刀

“薑師妹……”

柳春花感動得落淚,握住薑藜的手喃喃說不出話。

“伯母的傷情拖不得。”

薑藜知道她的心意,笑了笑催促她道。

柳春花聞言抹了把淚,拿起回春散小心翼翼的倒入了娘親嘴裏,又給她灌水吞了下去。

她捧著水杯站在床頭,緊張的盯著床榻上的娘親,直到見她氣息逐漸平穩下來才鬆了口氣。

娘親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很快就完全恢複了。

柳春花心裏對薑藜感激不盡,拉著她的手連連道謝。

回春丹這種東西並不便宜,在她們這個偏遠的小鎮上更是不多見,十分珍貴。

薑藜沒說什麽,到了晚上又找到了柳春花。

“齊師兄一般多久回來一次?”

“一個月,怎麽了?”

柳春花懷裏拍著孩子哄睡,麵上浮起一抹緊張,著急的問道。

薑藜搖搖頭:

“沒事,我隻是想借住幾天閉關一下。”

“原來如此,薑師妹你放心住吧,不論住多久我們都歡迎!”

“他平時幾乎不怎麽回來,你不用擔心。”

柳春花很高興薑藜能夠多待幾天,親近的握住了她的手。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薑藜才回到了客房,關上門將防禦陣法啟動,頓時整個房間都被陣法籠罩起來。

她叮囑猴子幫她看著點情況,隨後自己盤腿在**坐下,神識沒入了丹田之中。

丹田裏依舊一片灰色雲霧,隻是雲霧裏多了一把墨黑色彎刀和一顆彩色的蛋。

薑藜的神識都放在了那把彎刀上,心裏盤算著盡快將其認主,好與胖師兄和紅衣女人拚一拚。

若是隻有一個煉氣十層,她還可以放手一試,可兩個煉氣十層,她就必須能力再有提升才行。

認主這把彎刀是眼下最合適的辦法。

隻是這種生出靈智的寶貝,向來對主人十分挑剔,恐怕不會輕易認主,她需要好好想想辦法才是。

薑藜緊抿下唇,嚐試著將彎刀從丹田裏取出來,本以為會很艱難,孰料隻是一個意念控製,彎刀便立即從丹田裏飛出,飛到了她的雙手之上。

她不知道,此時的彎刀格外的激動,等了這麽久,主人終於想起它了。

這是要契約她了嗎?

好激動!

薑藜頗為意外的將彎刀拿到眼前,抬手輕輕拂過刀身,感受著它的力量。

雖然這把彎刀看似普通,可直覺告訴她,這把彎刀必定不凡,很可能就是那把仙器。

她有些興奮,腦子裏閃過書上記載的契約方法,想著如何才能讓彎刀裏的靈智臣服。

薑藜不敢輕舉妄動,一邊想著辦法一邊溫柔的撫摸著刀身。

可是彎刀等不了了,主人遲遲不契約莫非是後悔了?

那可不行!

彎刀心裏一抖,刀身微微一顫,立即劃破了薑藜的手指,隨後開始瘋狂吸收薑藜的血,不給她後悔的機會。

“嘶!”

薑藜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竟是能清晰感覺到鮮血被不斷吸噬的感覺。

她忍著疼,眼裏映出一道亮光,心想這是要認主了?

薑藜連忙閉上眼,按照契約方法默念心法,開始與彎刀締結契約。

可是漸漸的,她就察覺到了不對,臉色變得愈加蒼白。

彎刀像是一個無底洞,不斷的吞噬著她的血液,一點要停下的意思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

薑藜心中生出一股擔憂,再次默念起心法,試圖結下契約。

而此時的始作俑者彎刀絲毫沒意識到問題,一心沉浸在契約的喜悅中,瘋狂的吸噬著薑藜的血液。

與它契約需要很多很多的血,需要很多很多的能量,它根本沒考慮過主人會達不到要求。

“唔……”

薑藜的臉色越來越慘白,身上青筋暴起,渾身的血液都在流向劃破的手指,導致她心髒也感覺到了不適,痛苦的皺起了臉。

她一直在努力隱忍,最後實在受不了了隻能倒在了**,痛苦的呻吟起來。

她能感到自己的血液在一點點被吸收,若是再這麽下去,她很可能被吸成人幹。

薑藜想要甩開彎刀,卻怎麽也甩不掉,隻能眼睜睜看著它不斷吸噬血液。

“這是怎麽了?”

“薑藜,你不要嚇我?”

猴子被薑藜突然的倒下嚇壞了,連忙跑到了床邊查看她的情況。

看到她毫無血色的臉和一旁瘋狂吞噬血液的彎刀,它急得連忙伸手去扯開彎刀,卻反而被逃彈了出去,撞到了桌角。

猴子顧不得疼痛,連忙又上來幫忙,急得雙目充血,牙呲欲裂。

它現在看到薑藜盤腿練功就心驚膽戰,害怕她又出什麽事,可沒想到這次的情況好像更嚴重。

“唔……”

薑藜依舊疼得厲害,緊鎖眉頭躺在**不斷呻吟。

身體內的血液越來越少,她好像要被抽空了……

她雙手緊緊掐著大腿根,努力保持清醒,自己一定要堅持過契約!

薑藜死死咬著牙,含著淚苦苦堅持著。

終於,在薑藜最後的幾滴血也即將耗盡的時候,彎刀終於停了下來。

可她還來不及鬆口氣,神魂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就像是有什麽東西硬生生在劃破她的腦袋一樣。

她疼得渾身抽搐,不斷的在**打起滾來。

“薑藜,薑藜,你不要嚇我!”

猴子跳上床榻,一邊哭一邊去拉她,被她的模樣嚇得哇哇大哭。

它從沒見過薑藜這副模樣,再重的傷勢她都不會喊上一聲疼,眼下卻是連連慘叫,如何讓它不揪心?

隻是此刻的薑藜根本聽不到它的聲音,她隻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撕扯她的神魂,就像是要硬生生的剝掉一塊去。

書上寫的契約明明不是這樣的,難道這就是契約仙器的代價嗎?

薑藜不懂,她隻知道自己好痛,好痛……好痛……

她不斷的在**翻滾,好似這樣就能減輕些許痛楚一般。

“啊!”

薑藜痛苦的伸手捂住腦袋,下一秒直接用頭去撞床板,以求腦袋能夠清醒一點。

“咻!”

就在此時,彎刀猛的一下飛起,在薑藜身體上方以血液畫出一張複雜的血符,隨後它伴隨血符一頭紮進了薑藜丹田之中。

一陣紅光升起,床榻上的薑藜頓時失去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