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生機在哪兒
第26章生機在哪兒?
在被眾人討論是否還活著的時候,薑藜終於來到了花田的盡頭。
她全然不知自己花費了多少時間,隻是努力抵禦著耳邊的**,堅定不移的往前走。
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終於走出了花田。
出了花田是一塊耕地,裏麵種著一大片靈稻,金色的穗子垂掛著,彎下了腰。
靈田的旁邊是一座簡易木屋,屋門口同樣有一口井。
這不是……
薑藜眼露詫異,此地布局和雜役峰的稻田實在太過相似,莫非這裏也有弟子來過?
她心中警惕起來,小心的從田坎上繞行,來到了木屋前。
猶豫片刻,她抬手拍了拍門:“請問有人嗎?”
久久得不到回應,薑藜便又再敲了敲門,確定屋中沒人後,試探著道:“那我進來了?”
屋中可能有離開此地的線索,她必須去看看。
伴隨著吱呀一聲,木屋大門被打開,一股塵封許久的味道迎麵襲來。
薑藜皺了皺鼻子,伸著腦袋往屋裏望了望,隨後才抬腳跨進屋中。
和雜役峰稻田的木屋一樣,大門正對的是一間會客的堂屋,左邊是工具間,右邊則是練功房。
堂屋裏隻有簡單的桌椅板凳,一點多餘的家具都沒有。
且這些桌椅板凳因為年代久遠,已經遍布裂痕,薑藜隻是輕輕碰了碰,它們便化成了一堆粉塵。
薑藜急忙後退幾步,用手扇走那些粉塵,然後快步踏進了練功房。
“啊!”
可進入練功房的她卻被眼前一幕嚇得連連後退,腳絆在門檻上還差點摔了一跤。
好在她反應靈敏的扶住了一旁的門框,這才冷靜下來看向練功房。
床榻上有一個人。
確切的說是一具屍骨。
那屍骨身上的衣袍已經腐朽,露出**裸的骸骨。
那空洞洞的雙眼早已沒了眼珠,可薑藜卻總覺得屍骨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令她毛骨悚然。
前世的她哪裏見過這種屍骨?
她是那種連熱鬧都不敢湊的人,就怕看到什麽恐怖血腥的畫麵會噩夢連連。
可是到了這方完全不同的世界,這些都算不得什麽。
薑藜定定神,雙手合十衝屍骨拜了拜,表明自己是無意冒犯。
當她再抬起頭,那被盯著的感覺就消失了,這才讓她鬆了口氣。
她在屋子裏搜尋了一圈,目光在床榻上的一片布上停了下來。
這位修士的衣袍以及床榻上的被套都已經腐朽,可這塊青色的布卻好端端的躺在**,莫非有什麽不同尋常之處?
她小心的用刀挑起那塊青布,將它放到地麵上,再謹慎的將其展開,果不其然發現了留書。
薑藜眉尖半蹙,仔細研讀一番,終於弄明白了這位修士的身份。
原來他也是五靈宗雜役峰的弟子,練氣十層修為,在一次來後山曆練時誤入此地。
他遍尋出口,卻怎麽也無法離開,最後隻能壽命耗盡,困死在了這裏。
布上說,他來此地時碰巧尋到了一處元嬰前輩的洞府,裏麵有不少好東西。
隻要來人答應幫他給家族後人帶個消息,並發下心魔誓,那些東西便悉數送上。
薑藜還想再細細看上一遍,青布上的字卻是已經消失了,好似方才的一切都隻是幻覺。
她來到那屍骨麵前,並沒有打算要那些東西的心思。
雖然她初來乍到經驗缺失,卻也知道修真界遍地都是陷阱,稍不留神就是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留書隻是這具屍骨的片麵之言,又怎麽能夠斷定其中沒有陷阱?
薑藜不敢貪心,隻要把儲物袋裏的東西帶出去都夠她好長一段時間的花銷了,實在是沒必要去冒險。
她想了想,再次對屍骨行了一禮。
“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莫怪!”
話落她便拾起青布上前包裹住了屍骨,打算在外麵挖個坑將其埋起來。
可是一碰到屍骨,那屍骨竟也化作了一堆骨灰,被兜進了青布裏。
她微微一愣,隻得將青布打了兩個結做成包袱模樣,提著出了木屋。
用靈力挖了一個坑,薑藜將那修士的骨灰放了進去,再用土掩埋。
處理好了屍骨後,她又犯了難,坐在田坎上望著稻田發愁。
這位前輩修士一生都沒走出這裏,她該不會也被困死在這兒吧?
薑藜歎了一口氣,打算歇息一會兒再繼續出發,她實在是有些累了。
她背靠著樹幹,望著那片稻田,眼皮越來越重,最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薑藜來到了一座黑漆漆的宮殿中。
她茫然的抬起頭,就見一張血盆大口朝她咬了過來,頓時驚得她睜開了雙眼。
這時她才驚覺自己後背已被汗水打濕,滿腦門都冒著冷汗。
薑藜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也不敢再休息了,繼續尋找離開之路。
她環顧四周,除了眼前的稻田,剩下的地方都是黑漆漆一片。
怎麽有些像夢裏的宮殿?
薑藜心中微沉,按捺住心底的擔憂四處搜尋起來。
她嚐試著四處突破,卻發現那片黑暗中有一股恐怖的力量,隻是虛虛靠近,她的神識就像是被刀削一般發痛。
她急急後退,腦袋疼得十分厲害,怎麽拍打都沒有作用。
薑藜心知這是神魂受傷,無奈隻能退回木屋,就地養傷。
養傷的日子她也沒空著,不斷的構想著各種可能。
按照修真界的規矩,即便是死陣也會有一線生機,此地應當亦是如此。
那麽,這一線生機到底在哪兒?
薑藜不知思考了多久,養傷期間各種方式都一一嚐試過了,也依舊沒能找到離開之法。
這天,她想放鬆一下心神,便琢磨著將木屋都收拾一下。
她來到工具房,打算把這些早已腐朽的工具都扔掉。
小手輕輕一碰,那些工具便都成了粉塵,灑落到了地麵上。
薑藜一手掩住口鼻,一手挨著輕點那些工具,親眼看著那些工具變成了一堆灰塵。
正當繼續時,她的手突然被硬硬的東西擋住了。
那是一把灰撲撲的鐮刀,看上去手柄處鏽跡斑斑,按理說應該早就腐朽,可它卻依然堅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