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鍛體

第19章鍛體

柳春花同樣嘴饞不已,用手擋臉小聲的向薑藜道:“你可別小看這幾塊肉,若是換了其他人可是要花兩三塊靈石!”

柳春花嘴裏指的是下品靈石,畢竟她們雜役手中也隻有那少得可憐的下品靈石,還是每個月從雜事堂領取到的。

要想賺取靈石就得去後山捕獵妖獸,再去山下的集市售賣,風險極高,經常有師兄弟去了就沒再回來。

“多謝師姐,我知道的。”

薑藜眸光微亮,心知這是得了大便宜,對柳春花和胖師兄都生出了感激。

她本就有兩顆鍛體丹,若是配上這妖獸肉效果必定更佳。

於是她試探著問:“師姐,我可以把肉帶回去慢慢吃嗎?”

這麽做實在是有些不禮貌,薑藜臉皮燙燙的,很是不好意思。

隻是這卻讓柳春花誤會更深了,心疼得眼眶都濕潤了,抬手摸了摸薑藜的頭,嘴裏道著:“可憐的孩子……”

最後薑藜如願將靈兔肉帶了回去,柳春花還多留了一塊給她。

薑藜腳下生風,迫不及待的進屋關上了門,並在門口掛了一個閉關勿擾的牌子。

一到練功房她就將鍛體丹和靈兔肉取了出來,平複心情後方才盤腿坐在了榻上,先運行了兩遍心法讓靈氣在身體中來回過了幾遍。

靈兔肉一下肚,一股稍顯蠻橫的充沛靈氣瞬間在體內衝撞起來,薑藜見此連忙服下一顆鍛體丹。

鍛體丹在她體內化開,又一股玄妙的力量流露出來,與那靈氣攪和在了一起。

隨著心法的運轉,兩股力量逐漸沒入了經脈中,一點點的滲透進去。

“唔……”

一股經脈的脹痛襲擊了薑藜,讓她不禁發出悶哼。

渾身的經脈瞬間暴起,好似要撐破皮膚一般,疼得她不自禁的揪住了膝蓋,腦門上一片冷汗。

可是一切都可以忍受。

薑藜並不怕疼,緊咬著唇繼續運行心法,並嚐試著用神識去引導那兩股力量。

這在煉氣期弟子中極為少見,因為煉氣期弟子年紀尚小,大多都怕疼又怕苦,心性並不堅定。

薑藜經曆得多,心性比普通孩子還是要好上太多。

片刻功夫,她渾身就如掉進了水缸一般,濕透了。

凸起的經脈讓她看起來有幾分恐怖,像是要發生什麽異變似的。

一塊靈兔肉的靈氣並不多,薑藜索性將剩下的靈兔肉全都吃了下去,並將剩下的那顆鍛體丹也服用下去。

霎時,更強大的力量在薑藜體內開始亂竄,竟有不受控製之勢。

薑藜心中一凝,也不慌張,調用神識一點點去安撫兩股力量,引導它們進入經脈之中。

就在此時,丹田裏的雲霧裏鑽出了一股灰蒙蒙的力量,分成千絲萬縷悄悄地混入了那兩股力量中。

薑藜沒能發現,卻突然感到一陣撕裂的痛苦。

她的皮膚也在此時開始往外滲出血水,迅速染紅了她的衣袍。

疼痛還在加劇,饒是體驗過無數次疼痛的薑藜也承受不住了,身子一歪倒在了榻上。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被幾股力量拚命拉扯,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撐破了。

趴在榻上,她渾身緊緊蜷縮成團,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身體不受控製,可是薑藜的神魂卻格外清醒,疼痛的感覺一點點侵蝕著她。

她沒有害怕,依舊不放棄的想要用神識去引導暴動的力量。

皮膚滲出的血水越來越多,床榻上鮮紅一片,並隨著邊緣往下流淌。

“嗒!”

“嗒!”

“嗒!”

寂靜的屋子裏隻剩下血水滴落與薑藜痛苦的呻吟聲。

屋外豔陽高照,弟子們都在忙著給靈草澆水,無人知曉薑藜所承受的痛苦。

幾股力量仍舊在經脈裏左衝右突,興奮的模樣大大超過了薑藜的預料。

她不知道是哪裏出了錯,隻能盡可能的想辦法彌補。

疼痛已經蔓延到了腦部,薑藜此時的臉上也開始往外滲出血水,模樣十分恐怖。

識海受到衝撞猛的動搖起來,薑藜驀地噴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徹底的暈了過去。

經脈裏的力量見此愈發興奮起來,一根根血管盡數破裂,鮮血瘋狂往外湧出。

薑藜儼然成了一個血人,若是再這樣下去,必定會流血過多而亡。

就在薑藜氣息微弱到幾不可聞時,丹田裏的雲霧終於又動了。

灰蒙蒙的力量再次鑽了出來,擰成一股繩往她的經脈裏鑽去。

原本鬧騰的力量瞬間像見了王一樣瑟瑟發抖,不敢再亂動分毫。

灰蒙蒙的力量雄赳赳氣昂昂的跑在最前頭,帶領著它們舒緩的在經脈裏重新流淌,就連一個個穴竅都沒放過,全都刷洗了一遍。

滲出的血水顏色變得黑沉沉,顏色暗沉就像是血液已經幹涸一般。

緊接著神奇的一幕出現了,一道溫暖的白光從丹田裏冒出,將血人薑藜包裹了起來。

身上破裂的血管快速愈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皮膚仿若嬰孩時光滑細膩。

白光退去,薑藜靜靜地躺在**,陷入了沉睡之中。

“薑師妹!薑師妹你在不在?”

“薑師妹,你沒事吧?”

柳春花在屋外急得拍門,她已經三日沒見薑藜出門了。

看到閉關的牌子,她一直沒去幹擾她,可時間實在太長了,柳春花心中屬實擔心不已。

再怎麽修煉,她們煉氣期弟子也是要吃飯的,可薑藜怎麽三天都沒有動靜?

而且這外麵的靈田薑師妹也沒管,還是她幫著澆了澆水。

“薑師妹,你在不在?”

“砰砰砰!”

門外持續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終於將昏睡中的薑藜喚醒。

她渾身乏力的睜開眼,身體軟綿綿的好像被抽空了一樣。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薑藜百思不得其解,她並沒有貿然鍛體,而是事先根據功法估量了自己可以承受的範圍。

可結果卻大大出乎意料。

她慢慢的爬起身,想要下床開門卻是整個人滾了下去。

體內半分力量都沒有,莫非是鍛體失敗了?

薑藜心中難以抑製的湧起一陣失落,看來她還是操之過急了。